駕!駕!
鳳御沛再踢馬肚,馬兒的速度更是飛快,晨風刮臉而來!冷情偏頭,半瞇著眼睛,為了避開晨風,冷情把小腦袋向後靠著鳳御沛的胸膛,偷偷躲進鳳御沛的大袖裡。
呼,舒服多了!
冷情心裡偷笑!又罵起鳳御沛混蛋,黑面神!
鳳御沛餘光掃了一眼冷情的小動作,眸光一柔,身子彎得更下,把她整個人都夾在小小的空間內,冷情臉色嗖一下,黑了,在他懷裡詛咒起他的祖宗十八代,大罵他陰險之人,腹黑無恥……
鳳御沛的薄唇微微彎起一個連他也察覺的弧度。
兩人駕著馬兒一直飛奔,穿過一段山林,驚嚇了樹林內的小鳥,沙沙肅然離去。
良久
山崖懸上
呼!
鳳御沛拉著馬兒驟然停下,馬兒兩蹄踢起,冷情蒼白的小臉又是一陣驚慌,瘦弱的小身子向後傾,小腦袋不經意地撞上背後的硬牆,冷情大罵一聲:「靠!」痛死她了,馬兒蹄下,冷情的小身又隨著向前傾,前額又撞上馬背,悶哼一聲,心裡鬱悶極了,冷情氣怒地想,怎麼可以讓自已吃悶虧!冷情心裡一橫,憤然抬起小腦袋向後微微躍起,很滿意地聽到背後響起的悶哼聲,哼!死也要找個墊背的,一個人死多寂寞!
鳳御沛眸子一冷,半瞇著盯著懷裡的人兒看,冷情莫視,淡定地坐在馬背上,賞他的是一個光潔的後腦,心裡重重一哼,大有跟你幹上了!
鳳御沛驟然淚氣上升,面具下的臉色沉得不能再看,懷裡的人兒卻哼起小歌,如快樂的小鳥,在晨光穿過雲層,初露出揉臉時,肆意地吱吱喳喳叫著,像山間的清流一樣,輕快的悅心的。
鳳御沛重重一哼,兩人親密地騎在馬背上,同時眺望同一個方向,冷情抽回小手,擋在眉前,淡然寧靜地眺望著遠方慢慢初升的太陽,晨光絲緌,如嬌氣羞的少女,慢慢地破曉出山,露出嬌紅欲滴的俏臉。
柔光灑下,兩人身上都泛著溫柔之氣,鳳御沛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兒,蒼白的小臉不知因為愉悅還是陽光的反射而染上絲絲的紅潤,從沒見過的溫柔浮現在小臉上,溫暖了冷漠的心,輕輕地敲著一直不動的心弦,淡漠的眸光也盈著從沒出現的柔情,小嘴輕揚,溫情萬分,鳳御沛一時看得失神,面具下冷冽的臉容也放鬆了。
良久,太陽爬出山頭,臉兒全露。
冷情輕輕一笑,嘻嘻之聲由然發出,回眸嫣然一笑,柳葉眉下,柔眸笑意盈盈,初晨陽光下,泛著萬千色采,冷情輕聲地道:「真美!」
真美∼∼
鳳御沛眉宇一緊,雙手驟然把她抱緊,扣著她的小腦袋,攫取她的甜美!
真美!陽光下的她真的很美!柔情萬種,魅力四射,難以形容那種美麗,只覺得賽過萬紫紅花,萬千色彩,溫柔之息闖進他強行關閉的情緒,一句真美!敲打著心臟,心臟砰砰直跳!
冷情,你只能是本王的,即使本王的心,已被伶兒填得滿滿的,沒有你一絲的位置,然而,你也要留在本王身邊,做本王附屬的王妃!
冷情意外地順從著,小手也扣著鳳御沛的脖子,閉著眸子,熱情回吻,喃喃溢出一個字:絕∼∼∼∼
高大的身體驟然一征,柔情的黑眸疑視冷情,絕∼∼∼她竟然叫起這個男人的名字,而且在他的懷裡,兩人正在熱情親吻!
曾經只有那麼一次,冷情靠在霍絕的懷裡,一張毛毯蓋住兩人的身軀,情意綿綿地坐在奢華別墅的小陽台上,眺望著遠方,等待著太陽初升的那一刻,兩人笑意滿臉。霍絕時而親吻她的小臉額,冷情在他寬厚的懷裡嘻嘻地笑,躲著他的吻,太陽高掛,熱情灑下,兩眸情意朦朧,煙熏了兩顆情濃的心,霍絕熱情難耐,霸道地攫取她的甜美,那一天清晨,18歲的她初嘗禁果。
絕∼∼∼深情之聲再次從濃密的吻中偷偷逃出,鳳御沛果斷地結束這個意外之吻,無情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眸光冷冽,厲喝:「絕是誰?」
迷情中的冷情眨著大眼,迷失的心神回位,明亮的眸子看清眼前的男人時,閃過無限的失意,悲傷一閃而過來,心臟驟然被狠狠抽了一下。
不是絕!怎麼可能會是絕呢!她與他已相隔數千年的距離!
鳳御沛冷眸一沉,再問:「絕是誰?」這個他數次追查也沒結果的男人,時而從她的嘴裡溢出,阻隔著他們可以拉近的距離,既然他查不到任何消息,倒不如直接問她。
冷情臉色一淡,浮著淡淡的悲傷,淒然地道:「是一個已逝的故人!」
鳳御沛一征,眉心微微一攏,審判式的眼光在冷情悲傷的臉上凝聚,非常犀利,似要看穿她的靈魂。那雙明亮的眸子,盈滿的是沁心的悲傷,心中的疑惑頓消,冷情不是一個會偽裝的人,心裡所想的正如她所做的,如此的神情,應該不會撒謊。
答案如他所猜測一樣,鳳御沛莫明地舒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冷情反常地抱著他的精腰,撒嬌地埋頭在他懷裡,輕說:「讓我抱抱,我要安慰!」
鳳御沛身體一僵,瞬間放鬆,對於冷情的反常,覺得很窩心,被需要的感覺驅散了渾身冷意。
烈日高掛
冷情從鳳御沛懷裡抬頭,歎了口氣,平淡的眸子盯著寬闊的胸膛,小腦袋裡閃過冬梅受傷的情景,及他無情掐緊她脖子的一刻,柳眉輕輕佻了挑,餘光看了看他們身處的位置,眉心一擰,高山懸崖呀,她一鬧,兩人失足掉進萬丈深淵豈不虧大了?不行,這麼蝕本的生意可不能做,冷情輕輕一哼,算你好運!
長命債,長命討!
冷情扭了扭身體,坐正,伸了一個舒服的大懶腰,深深吸了口氣,小手放手嘴邊,放聲大呼兩聲:「嘩哈哈!!!!嘩哈哈!!!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