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慌忙叩頭,緊張地道:「王……王爺,在下給王妃把脈,看診過,王妃除了身體弱外,高燒不退,還因王妃心病重,精神壓力過大,所以……不願醒來!」
另一名御醫又道:「是的,王爺請明監,王妃高燒不退,正是因為心病重,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王爺,恕罪呀!」
「王爺恕罪!」
心病?冷情的心病就是那個叫絕的男人麼?那個絕,不是二哥又會是誰?
鳳御沛神色嚴重,冷冽地道:「趙峰,事情查得如何?」
趙峰抱拳,嚴肅地說:「回王爺,盛國探子回報,王妃一直在盛國丞相府,足不出戶,沒有一位認識的人,除了冬梅外,府內的,上至丞相,下至下人,都沒把王妃放在眼內,丞相府內,三房夫人及小姐公子,平常對王妃除了嘲弄,羞辱,還有一些小小的懲罰,至於那個絕……探子一直查不到什何消息,那人,仿如不存在一樣!」
鳳御沛眸色更陰沉,森冷地看了一眼趙峰,冷言:「這些事情,上次不是稟報了嗎?同一樣的消息,不用稟報第二次!」
趙峰垂頭,「屬下知罪!」
鳳御沛一哼,一位下人進門稟報:「王爺,聶將軍求見!」鳳御沛眉頭一擰,「讓他到鳳和殿等候!」
「是!」
鳳御沛走進內室,眸光沉靜冷莫,看著床上高燒不退,俏臉通紅,眸子緊閉,時而囈語的沉睡人兒,因為幾天抱病沒進食,俏臉變得尖尖的,沒有當初的高傲和生氣,如一具沒了靈魂的抱娃娃,靜靜地躺著。
鳳御沛眸光有些恍悠,良久,沒留下一句或一個動作,生氣地離開,對御醫冷言:「再給一天時間,再不醒來,把官紗逞上!」
御醫顫抖地應是。
鳳和殿
聶雲笙沒有平常的溫文儒雅,多了一份淡然。
鳳御沛冷冽地走進殿內,在書桌前坐下,問:「聶兄到來,為何事?」
聶雲笙平淡地說:「在下聽聞,王妃身體抱恙,特意前來探望!」
小碌子上前,把一些藥材補品逞上,鳳御沛眉宇挑了挑,臉色仍是冷冽。
聶雲笙:「在下還為冬梅丫鬟準備了一些,鳳兄可否讓小碌子前去探望?」
鳳御沛挑了挑眸子,看了看小碌子,小碌子古銅色的臉上頓然一紅,神色緊張又透著擔心與急切。
半響,鳳御沛點頭,小碌子彎起愉快的笑意,掩不住的興奮,道:「謝謝王爺!謝謝王爺!」笑著望向聶雲笙,聶雲笙平淡點頭,小碌子急忙拿著一切藥材補品跑了出去。
鳳和殿內驟然變得靜謐,詭異之氣在嚴肅的殿內揮之不去,殿內兩人探究地看著對方,眸光同是冷冽,淡莫。
良久
聶雲笙開口:「鳳兄,在下說過,即使鳳兄對情兒不喜,也不要傷害她!如今,情兒已是再次病倒在床!」
鳳御沛冷言:「本王為四王妃向聶將軍道謝,謝謝聶將軍的關心,除此之外,府內的事情,聶兄無權插手!」
聶雲笙輕笑,「鳳兄在顧忌什麼?顧忌情兒有了對比,為了幸福,會不顧兩國的和平,起了離開的念頭?」
鳳御沛眸子一瞇,沉聲道:「和親之事,沒有她反抗的餘地!」
聶雲笙眸子閃過一絲心痛,低語:「鳳兄都知道情兒的過去,才這樣說的吧!當初情兒就是為了反抗和親之事,起了輕生的念頭,這件事,鳳兄也知道吧!」
鳳御沛高大的身明顯一頓,冰冷的眸光閃過更冷的光束,聶雲笙把他微小的變化看在眼裡,再說:「情兒最後遠嫁,想必,情兒也是為了兩國的和平,當初鳳兄的置之不理與羞辱,情兒都不在乎,只是一心平靜地過日子,鳳兄,要是有點在乎情兒,那就讓她像之前那樣,開心地做自已的事情,要是不喜,就請鳳兄,把情兒放了吧!和親之事,不一定落在鳳兄身上,只要鳳兄願意,情兒有更好的和親選擇!」
鳳御沛薄唇輕輕彎起,擒著若有若無的冷笑,眸光閃爍,透著無比寒冷,鑽透著肌膚內層結實的肌肉,殿內頓然成了一座冷庫。
「放了情兒?有更好的和親選擇?聶兄所指更好的選擇,是指聶兄本人?」鳳御沛一字一字,慢慢地從嘴裡吐出,如傲慢的音樂符號,在低沉的音弦上跳動,彈奏著陰冷壓逼之曲。
聶雲笙並沒有退讓,再說:「鳳兄既然明瞭,在下希望鳳兄有成人之美!情兒是一位美好的女子,值得去疼愛!」
「即使是殘破之身?」
聶雲笙眸光閃光傷痛,堅定地說:「即使是這樣,聶某也會心無旁貸地接受,一心一意待她,這些事情,錯不在情兒,只是命運之作弄,一個女子之美好,不在於她曾經傷痛的過往,在於她的靈魂!」
鳳御沛嘴內緊咬牙齒,隱隱著要暴發之氣,桌上的蘭花手緊握在一起,陰鷙之眸緊緊地落在聶雲笙身上,聶雲笙同是強硬之勢緊盯著鳳御沛。兩人冷冽之氣驟然盈滿整間鳳和殿。
趙峰在門外擦了擦汗,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落入他的耳裡,心裡默歎:他家王爺真是遲鈍,對於自己的心,仍是看不透,趙峰只能感歎,先入為主的魔力真是太強大了,把一向明事的四王爺,也迷了心志。對於伶側妃,他更喜愛王妃,王妃真是一位善心之人,心性淡雅莫然,她的魅力與風采,更是勝一籌,更配他家王爺。而伶側妃……總讓他覺得有點不妥!但……聶將軍之舉……也太驚束了,讓趙峰佩服!
鳳御沛眸色一沉,瞇著冷冽的眸子,沉聲道:「聶將軍,本王提醒過,冷情是本王的王妃,她的心,她的人,都是屬於本王的」
「你在爭著什麼?鳳御沛,你不喜歡情兒,又強行留她在身邊,把她留在身邊,又不好好對待,既然做不了好夫君,就做個君子,別在這裡三心兩意!傷害他人,最後傷了自已!成全,是最好的結局!」聶雲笙怒責,沒有了剛剛的淡莫,眸色怒火之氣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