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拜見母妃！」
「兒媳拜見母妃」
兩道淡黃色衣掌的身影驟然出現，也同聲道。
鳳御沛面具下的眸色驟然冷冽，森冷地揪著太子看。
太子一派自然。
倩妃頓然微笑，「坐吧，太子，太子妃也來看母妃，母妃可開心了，兩個兒子，難得一同來看看我這個老人家呢！」
太子妃笑道：「母妃風韻猶存呢，怎麼與老人家混為一談了！」
倩妃掩嘴一笑，直說太子妃說得真好，「難得來了，一同陪母妃用晚膳吧！」
太子輕笑說：「兒臣正因此而來！」
晚善桌上
「皇上駕到！」
五人頓然一頓，皇上已入殿內。五人欲叩禮。
「免了，朕來，只是想一同用晚膳，別計較那些禮節了」皇上平淡地道。
下人迅速為皇上備了碗筷，六人溫謦地用膳。
皇上問：「沛兒，怎麼沒帶上王妃呢？」
「王妃得了風寒，在府上休息！」
皇上眸光驟然一沉，動作頓了一下，命令道：「小吉子，把環城國進貢的千年人參拿來！」
小吉子得令連忙退下辦事！
除了倩妃，眾人一征，心裡疑惑，但並沒有問出疑惑。皇上眸子一沉，彼為擔心。
眾人平淡用膳，皇上又說：「下次把四王妃帶來，朕要好好看看！」
鳳御沛點頭應是。
皇上又問：「四王妃何時懷孕？」
太子妃，伶兒俏臉純然一紅，眸子垂下，沉默不作聲，靜靜地用膳。倩妃沉默不作聲，她明白皇上的心思。太子一臉平淡，幽暗深邃的眸子閃過瑰麗的光彩，薄唇微微彎起，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玩味趣意。
鳳御沛沉冷一征，腦裡閃過的是昨晚河邊的情景，月光下，豐滿的雪峰，纖細的蠻腰，肌膚雪疑細膩，白晰而晶瑩，朦朧的月光灑上，顯得艷麗動人，她的懵懂讓他把持不了，迅速攻下，帶著懲罰與衝動，沒有半點前戲，讓她痛疼不已，然而她去倔強地咬緊小唇，吻裡渾著血腥，讓他一夜瘋狂。
「沛兒」皇上沉聲而道。
「兒臣不知道！」鳳御沛平冷而道，昨晚已圓房之事，讓他心裡一煩，卻不想道明。
皇上沉眸，面容嚴肅，也沒哼聲。
晚膳間，眾人詭異的靜謐各懷心思。
晚膳後，皇上讓鳳御沛領千年人參回府為四王妃補身子，太子攜帶太子妃回太子殿，鳳御沛讓趙峰保護伶兒先回府，說與太子商府政事！伶兒體貼地點頭，拿過千年人參，跟著趙峰回府。
倩妃枕室，古式窗前，皇上負手而立，沉思入神，倩妃拿著一件披風為皇上披上，輕歎道：「皇上又在想她？」
「倩兒知道，朕時時刻刻都在想她！」皇上惆悵地說，一切仿如回到二十年前，忍痛放手那一刻。
倩妃道：「皇上，一切隨遇吧！」
皇上回身，點頭，歲月眸裡藏滿了畢生的遺憾。
太子殿，太子與太子妃剛踏進枕室內，門外傳來冷冽的聲音。
「四弟參見二哥！」
太子挑眉，武功之人，豈會不知有人接近呢，只是，他要看看，平常沉穩的四弟，有多能耐！太子妃瞪了太子一眼，喃喃道：「惡趣味！」
太子嘴唇輕輕彎起，在她眉宇間輕輕一吻，出了枕室。
太子平淡地出來，兩人來到審議室，太子問：「四弟找二哥有何要事呢？」
鳳御沛平淡冷莫，說：「二哥豈會不知道？」
太子輕笑，「二哥何會知道，是公事還是……私事？」
鳳御沛面具下的眸子一冷，沉了聲，說：「私事！」
太子薄唇彎起，幽是眸子閃著絢麗的色彩，笑得佞意，問：「二哥與四王妃的往事？」
鳳御沛純然身子一震，眸內冷意盈滿，薄唇緊抿，沉默。
半響
鳳御沛冷莫地說：「四弟要知道！冷情是四弟的王妃，一切的往事都應該要知道！」
太子再一笑，掩蓋不了心裡的愉快，「四王妃不是一個虛名而已嗎？二哥記得，四弟說過，心儀的女子，只有伶側妃一人，四弟不待見四王妃，關於她的往事，四弟不必多心了！」
鳳御沛驟然眸光更森冷，眸底下的冷意洪流奔騰，冷莫的心一緊一緊，醋意翻騰。
太子笑說：「別為那些過往折磨四王妃，依二哥看，四王妃可是難得的一名好女子，與四弟很配！」
「二哥，可否說說四弟在意的事情！」鳳御沛陰冷再提。
太子說：「四弟在意的事情不就是二哥對四王妃的看法？」
「二哥！」鳳御沛低聲沉甸一叫，憤怒之意明顯外露！
太子輕哼，臉色純然嚴肅，「本太子既是四弟的二哥，也是項燕國的太子，君臣之禮，豈有四弟怒嘖二弟之說？四王爺，本太子提醒之話到此為止，關於過往，無可奉告，退下！」
鳳御沛咬牙，渾身陰森淚氣，如被激怒的獅子，觸勢待發！
「怎麼？不服？」太子幽暗眸子閃著異光，臉容平淡。
半響
鳳說沛面不改容，沉聲道：「二弟不敢！」
太子輕哼，「不敢？一臉想教訓本太子的陰冷，還說不敢？」
鳳御沛垂眸，沉默。太子再道：「退下吧！」鳳御沛僵持不動，太子凌利眸光一瞇。
鳳御沛說：「二哥即然是清白的，為何不說明？」
太子蹙了蹙眉心，低音沉聲問：「說明什麼？四弟不就是想從二哥口中聽到，二哥與四王妃不認識？還是二哥對四王妃毫無關係之類的說話？」
「都一樣！」
太子重重一哼，大罵：「放肆！」
「夜色不早，四弟先回府！」鳳御沛抱拳叩禮，太子揮袖批准，並不忘罵他無聊！鳳御沛難得輕笑，冷眸漸而消去冷意。
鳳御沛飛躍起身，穿過紅紅的圍牆，去了一躺昨晚的河邊。
同是晴朗之夜，月亮高掛，清清河水細流，在月光的照射上，泛著晶瑩的水光，倒映著一張半臉帶面具的冷鷙面容，眸光冷莫，讓人看不出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