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的話剛說完,白熙的手猛的抖了一下,一杯酒打翻了,杯中的酒水潑灑了一身,白熙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都知道?」
「龍血乃是世上至陽之物,你遮擋的了味道,卻無法擋住那股灼熱,酒是烈酒卻達不到這般濃烈。我並不是初入凡是的小妖,我幾千年來效忠龍族,對於龍族的東西怎會不識?你們走吧。我已經感受不到你們了,出了門我們就此別過。」寒霜又到了一杯酒,苦澀的喝下。她知道世界上最做不得的就是強求,強求過,求不得,那便是緣盡,既已緣盡何必強求。
「那我們走了,等我找到了龍脈一定回來看你。而且如果可以我會帶你出去。」說完白熙便飛快的離去,她害怕她會不捨,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帶著楚天驚離開,兩人隨即面對的是無數個岔路,每個路口都盛開著妖嬈的白花 。
墓穴昏暗,白花幽明,處處透著詭異,白熙看了楚天驚一眼,詢問道「往哪裡走呢?」
「憑天意,丟一顆石頭,石頭落在哪個路口我們就往哪個路口走。」說完楚天驚便丟了一顆石頭,石頭在地上滾動著,最終停在了最右邊的通道口。
「走吧,老天已經幫我們選擇了。」白熙拉著楚天驚的手便往那個通道進去,通道漆黑一片,白熙拿了顆夜明珠出來,將黑暗的通道照亮一些光芒,這個通道十分的特殊,甬道的牆上刻滿了銘文,而且帶著濃烈的血腥,白熙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森森陰氣讓白熙不自覺的往楚天驚的懷裡靠了靠,耳邊有雜亂的聲音,似乎是翅膀拍動的聲音。恍恍惚惚聽不真切。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白熙的警惕已經提到了十二分,楚天驚握緊了她的手,手中的四方扇已經打開。
「我聽到了,是翅膀拍動的聲音。應該是什麼魔獸。小心。」楚天驚看著前面幽暗的通道,手中的扇子握的很緊,隨時準備著發動進攻。
「嗯,你也小心。」白熙手中的扇子也已經打開,散發著微微的紅光,一白一紅兩道光線在通道中格外的明顯,翅膀拍動的聲音越來越近,眼前出現了無數紅色的亮點,應該是魔獸的眼睛。魔獸的叫聲在兩人的耳邊響起,手已經自然而然的揮動了起來,眼前血光四射,嘶鳴之聲不絕於耳,那些魔獸長著蛇頭鼠身還有一對肉翅,揮動起來噗噗作響。
無數的魔獸飛來,大部分都被兩人合力擊殺,可難免還有一些衝破了兩人的防線,在兩人身上留下幾道血痕。傷口處流出黑色的血液。
白熙咬牙將那些血肉狠心的剃掉避免感染。
兩個人在魔獸群中舉步維艱的向前走著,一雙手已經有些酸了,魔獸卻沒有減少,反而有種越來越多的感覺,源源不斷。
「怎麼打不完啊,有沒有首領,直接解決首領算了。」白熙看著眼前的魔獸,胃裡早就翻江倒海了,還要忍著噁心去對付那些魔獸實在是有些困難。
楚天驚看了看眼前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將扇子變作一把利劍猛地向前飛去,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讓嘈雜瞬間平靜了下來,魔獸們嗡嗡的飛著,最終做鳥獸散。彷彿從不曾出現,一點印記都沒有,甚至連屍體都不曾留下。
收回劍,劍上帶著濃膩的血跡,血跡發黑,還在冒著噁心的泡泡,那就是那魔獸之王的血液,楚天驚從袖中拿出一塊帕子將血跡仔仔細細的擦乾淨。然後將它變回扇子。
沒有了魔獸的阻擋一路順暢了不少,很快兩人就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盡頭是一片汪洋,汪洋卻不是水而是濃烈的魂力,濃烈到可以撕裂一切的強大魂力,比起她體內的魂力還要強上不少,用力的吸上一口都覺得神清氣爽。
「如此強大的能量真是令人歎為觀止,這就是龍的力量嗎?」楚天驚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魂力海洋,頓時升騰起一種氣貫山河的氣魄。站在世界之巔,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睥睨天下,只是一切都太過渺茫。
「不是所有龍都有這樣的能量的,天地間由此力量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白顯,能夠引起九十九重天雷的奇女子。看那邊,我想她的身體就在這魂力致害的中央。我們只要能夠過去,就能夠找到我們想要的。只是能夠承受如此能量的人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沒有。」白熙指著前方的小島眼中充滿著渴望,她覺得對面有什麼在召喚著她,她一定要過去看看。
白熙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強大的力量,體內的魂力也開始動盪,兩股力量相互輝映,白熙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個巨大的銅爐將所有的力量熔於一爐。她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片浩瀚的海洋,她站在一塊石頭之上四周都是海洋,耳邊是海浪的聲音,臉上是清風拂過,身體輕鬆的彷彿在漂浮一般,太多感受難以形容,白熙只覺得自己彷彿脫離了凡是的濁體,升騰到一種超脫的境界,這種境界無生無死,無慾無求。
白熙張開眼睛,自己依舊在魂力之海的邊緣,面前依舊是那蓬勃的能量,只是此時她並不覺得這些能量恐怖,反而覺得相當親切,她搖身一變化作一條白蛇,讓楚天驚坐在自己的背上,背著他騰空而起,在婚禮之海中翻騰前進。眼前的雲海霧氣,身下的翻騰靈力,而她是這海洋之主,乘風破浪,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這般的自在,瑩白的鱗片在魂力的洗禮下變得更加晶瑩剔透,還散發著淡淡的金光,猶如披了一層金色的陽光。
島嶼似乎已經在眼前展開了神秘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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