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東方赤這才看見花解語懷中抱著一個人,這人是凝嫣?他為凝嫣而來?
「爹,女兒早把解藥交付於他了。」玉芝咬著牙,花解語你好狠,再次踏入王府依舊是為了她而來!
「花老闆聽見了?」東方赤笑著,當初還真不應該放開凝嫣這個棋子,呵呵。那麼,以後,是無論如何也要收為己用!
「交出來。」
噗——
卻是御風一口鮮血噴出,是、是…綠色!
「風兒!」御風是他唯一的兒子,況且他答應過左思好好待他,東方赤不免有些緊張。
「將世子送回屋中,請御醫,快!」
「王爺,解藥,把解藥給…給花公子」,一聲王爺恭敬疏離,叫得東方赤心中慚愧。
「風兒先別管那些。」
「『噬心蟲』有子母雙蠱,我和邵姑娘都、都服了子蠱…解藥…救她…救她……」
所有的一切,都只為了幫凝嫣拿到解藥,因而不惜與玉芝決裂,不惜以性命相搏,不惜服下『噬心蟲』,與凝嫣同生同死……
「解藥,把母蠱那出來!」東方赤怒吼著,凝嫣這顆棋子沒了他還可以找新的,但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唯一的兒子就這麼死去。
「沒、沒有了,郡主拿走了。」侍衛戰戰兢兢地回復著,眼下的情況著實混亂。
「花解語,我早說過,我已經將母蠱交給了你。」玉芝倨傲的說著,心中卻是暢快無比,呵,御風、邵凝嫣,你們統統下地獄去吧!哥哥,你看妹妹多體貼你,讓你們同生共死。只可惜,不知道那賤人能不能原諒你這個叛徒。
「交出來。」花解語冰冷著臉,怒火中燒。
「芝兒——」東方赤竟和花解語站在同一戰線,為了各自在乎的人。
玉芝咬著牙,哼,休想讓我救他們!
「玉芝,你難道要看著爹斷子絕孫?」
斷子絕孫?
「爹,御風是你的兒子,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爹爹為何如此偏心?就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跟爹說的一句話,爹爹就不顧嫡庶之分了嗎?」
「住口!把解藥交出來!玉芝,不管怎樣,他是你的哥哥。」
「哥哥?呵,為了這個哥哥卻是從小把我推出去,女兒十四歲帶領千軍萬馬臨陣殺敵之時,他在哪兒?女兒十五歲被敵人射了三箭,性命垂危之時,他在哪兒?女兒十六歲被皇親貴胄欺侮之時,他在哪兒?女兒這些年被人明裡暗裡追殺之時,他又在哪兒?」
「當初是你主動從戎……」
「是,是女兒要求的。難道不是爹希望的?讓你唯一的兒子平安繼承王位,讓你的千秋霸業後繼有人,不是爹一直希望的嗎?那麼玉芝對爹來說算什麼?他是個懦夫,他的安逸全是我衝鋒陷陣換來的,哥哥?他不配。」
「沒有解藥怎麼辦?」花解語輕聲歎息著。
「沒關係。」凝嫣恬然一笑,眼眸輕輕合上。
拂袖一揮,玉芝猛然墜地,急切回頭之時,一抹白影閃過。
他走了,他走了……
他若是求她,她一定會說出真相。
她給他的的確是母蠱,卻是帶著其他毒蠱的母蠱。
十二歲,她就對花解語一見傾心。她從戎,也是為了他。他不在意,連恨都沒有。真是可笑,連他的恨對她來說都是奢求。
「玉芝……」
「王爺是要家法伺候還是要將屬下軟禁?」
東方赤如鯁在喉,玉芝的態度擺明了不救。
「來人,將郡主帶入密牢!」東方赤權衡利弊,終於下了狠心。
這邊刑具一件件成列著,這邊玉芝被綁在十字架上,絕望而倨傲。
御風殘喘著躺在架子床上,東方赤站著,渾身陰冷冷的。為了他的兒子,逼問他的女兒,雖荒唐也是無可奈何。
「玉芝不要讓父王為難。」
「王爺怎麼會為難?這些刑具儘管用,軍營八年不是白混的,玉芝受得住。只是,你兒子一定會死在我前頭。」
「我知道,這些刑具我也沒打算用。把人帶上來。」東方赤吩咐著,卻是穿得金晃晃的朱大少。
「見過十四王爺,見過郡主,見過世子。」朱大少一一行禮一一問好,心裡卻是直打鼓。這個陣勢,實在少見,況且他來也不合適啊。
「考慮清楚了?」
玉芝的手指抓得泛白,東方赤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讓朱大少強上了她,再把她嫁出去。而如今,她唯一能夠拒絕的籌碼便是母蠱。呵呵,她說沒有,他不信。為了他的兒子,他竟如此絕情?
「多謝王爺成全,在哥哥生命垂危之際還能想到玉芝的終身大事,玉芝真是感動得很。」
一旁的朱大少卻是嚇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就算她肯嫁,借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把這霸王花娶回去!他還想多娶些美妾。
「冥頑不靈。把那些人都帶上來,把這藥給郡主灌進去!」
再一次進來一些人,卻是一些俊秀的小生,玉芝不由得惶恐了起來。
「這些都是花滿樓的小倌,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這些都是花滿樓的小倌。
這些都是花滿樓的小倌。
這些都是花滿樓的小倌。
玉芝咬緊牙關,不讓侍從把藥灌進去,這是春藥啊。
小倌,春藥。
呵,面前的男人是她的父親啊?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她?
「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好好伺候郡主。」
「是。」
「不…咕嚕…不…我沒有…咕嚕……」
「點她的穴,不要讓她咬舌自盡。」
「是。」
「說是不說?」
看著一群花枝招展的男子走進她,玉芝愈加惶恐,然後意識卻是愈發不清晰。不——她不要被這些人侮辱,她不要!
「解她的穴。」
「我沒有,我沒有,沒有母蠱……」玉芝有些語無倫次。
「繼續。」東方赤冷眼旁觀著。
「不要…不要傷害妹妹…不要,爹,不要……」御風卻是驚醒了。
此時,玉芝衣衫褪了好幾件,眼睛發紅。
「風兒再撐一會兒,爹很快就可以為你拿到解藥」,轉向玉芝之時卻是凌厲得很,「你若在不說,休怪我不念父女情分」。
王爺這樣就是念父女情分?
「抬木驢!」
話音一落,嚇住了所有人。玉芝更是不由得一抖,她並非天不怕地不怕。霸王花又如何?小辣椒又如何?騎木驢是懲治**女子的酷刑,以私處對著尖銳的木棍,扎進扎出,疼痛自是不必說。這種屈辱對女子卻是殘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