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在幹什麼?!」枯顏十分詫異,不曾想過師傅會為了這個小麻煩犧牲到如此田地。何至於斯?何至於斯?
司雲朵蒼白地笑了笑,繼續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劃著。在現代的時候,學校每週四都有獻血車進來鼓勵學生鮮血。那次看見一個同學從獻血車上走了下來,手臂上貼著那個超超大號的OK繃帶,準備鮮血的心一下子給嚇沒了。卻不想,在這落後的古代,她要用割腕的方式鮮血。猶猶豫豫了好多次,都沒能下手,還一直叨念著千萬不要割到動脈血管,老娘不要這麼死啊(那你想怎麼死?)。唉,現在終於發現那注射器是一個多麼可愛的東西啊(你發現的東西太多了,但凡你現在沒有的,不要總是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擁有的可貴,嘖嘖)。
「樓主這是?」陸謙小心地詢問著。
「樓主千萬不要想不開!」素弦突然跳了出來,驚地司雲朵拿著匕首的右手不由得一顫,更是被素弦這麼一撲——犀利利地劃了一刀。
司雲朵大叫:「快快快,快把碗拿過來!」
接過陸謙遞過來的空碗,司雲朵左手握拳,血順著手腕滴了下來。司雲朵齜著牙,心中悲壯之情油然升起,雖然沒有那麼疼,但是這個場景發生在她身上,她突然很想落淚。長這麼大還沒像電視上演的那樣自殘過(好像這個是他殘吧?但是,鑒於她有這個思想,原諒她的無恥了),今天她活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為了別人無私奉獻。眼淚流得稀里嘩啦的,以至於手腕已經不滴血了都全然不知。
「樓主怎麼了?」素弦縮著腦袋,退到了陸謙的身後,小聲地問著。似乎是她不小心傷了樓主,樓主又為何如此傷心?
「可能是太疼了。」陸謙應著,只是為何樓主要取出自己的血呢?
「我突然覺得我自己好偉大。」司雲朵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還帶著哭腔。陸謙疑惑,真有那麼疼?(好,下次給陸謙小朋友也試一個)
驀然低頭看那接血的碗——才剛把碗底給沒了,素弦的無意還不夠狠。可是,老娘疼啊。
「你,在我手腕上劃一刀,要重一點但是不要太重。」司雲朵決定把這光榮的使命交付給素弦。
面對司雲朵遞過來的匕首,素弦有些手足無措,連連擺手。這…讓她如何下得了手?隨著她丈夫的死,她再也沒有那樣強烈的恨意,也再也不想去傷害別人。
「師傅,我來。」不等陸謙出聲,枯顏接話了。
「好。」視死忽如歸,司雲朵把匕首和手一併交了出去,準備好了一堆的眼淚花。
嘩的一聲,司雲朵只覺咋的一痛,就聽見枯顏說好了。切口很深,血成滴迅速流進了碗裡。這一刀又快又狠。司雲朵覺得,要是放在現代,這小姑娘鐵定的外科一把刀啊!
很快,血蓄了有大半碗。這下,應該夠了。
「陸謙,先把這血給嫣兒喝一點兒。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待會兒再過來看看。你喂的時候,小心點兒別浪費,我的血金貴著呢。」司雲朵連跑帶跳的離開了,媽的,這麼深的傷口。這放在現代就是自殺未遂,別給判個殉情就好。
陸謙看著那碗血,這個…真的要喂嫣兒喝?樓主的血有奇效麼?
「婆婆媽媽」,枯顏端起盛血的碗,一隻手扶起嫣兒,「素弦,把她的嘴撬開」。
「哦。」
咕咕——,半碗的血灌了進去。
「阿咳,咳咳。」這粘稠物讓嫣兒嗆醒。
「好了,我去看看師傅。剩下的,先放在冰室。」
好濃重的血腥味兒,嫣兒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她剛剛喝的是…血?她驚恐地望向陸謙。
「嫣兒,沒事了。」但願樓主的血能起到作用。
「我喝的是藥還是血?」
「是樓主的血。」陸謙如實相告。
樓主的…血?怎麼會?「那我的毒呢?我的毒呢?是不是姥姥醫不好我的毒才給我喝她的血的?是不是?」
「嫣兒你知道?」你知道自己中了毒?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師父身上的毒,她以為……她不要喝姥姥的血。
「嫣兒,那你知不知道給你下毒的是何人?」陸謙恍然大悟,倘若能找到下毒的人,說不定就能找到解藥。
「我、我不知道。」嫣兒心虛地壓低了頭。
「你再好好想想。」陸謙仍然不死心,追問著。
就在嫣兒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聽到素弦的驚呼——
「風息回來了!」
PS:祝我生日快樂,(*^__^*) 嘻嘻……
有人說,堅信石頭會開花,那麼開花的就不僅僅是石頭。我也想,很想呢。目前置於的困境卻是,拿不起亦放不下。勸我放棄的人大大多過讓我寫下去的人。鼓勵的人也遠遠多過嗤笑的人。可是怎麼辦呢,很想堅持寫下去,不是為了錢,就是很想把它完結。可是又太容易被影響,那數字就像一根根刺一樣扎向心窩。
今天生日,所以加更,預備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