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嫣狡黠的推開了花解語,擦了擦唇邊的血跡:「你的男人,我用過了,郡主大人再繼續吧。也不知郡主大人開價多少,此次我權當收回工錢了。是吧,花老闆?」
說完,凝嫣拉著花顏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留下笑意連連的花解語,兀自摸著自己的薄唇,還有怒不可遏的玉芝郡主。
「原來,她是你的人,哼,天香閣。」
「芝芝,我們喝酒。」花解語卻是不自覺拉住了玉芝。
「花解語,你是怕本郡主去殺了她?哼,你也太高看了自己,你什麼東西,你也配直呼本郡主閨名?你以為,我當真不敢動你?若不是看在我父王面上,你早就成了本郡主的劍下亡魂!」玉芝怒視著花解語,心裡隱隱有絲恨意。之前,花解語不待見她的種種一幕一幕回現。
「郡主何須動怒。」花解語的聲音依舊不溫不火,不緊不慢。
他還是這樣,他還是這樣,一點沒變。八年前,她那麼期待著及笄。她盡心打扮了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問他,我今日好看麼?他也是這樣的語氣說,郡主何須如此。若不是他,她不會憤而踏上戰場,揮兵對敵;若不是他,她不會受盡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嘲笑,如此大齡也未出閣。他卻毫不在意,今日還為一個賤人阻攔她。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
玉芝的思緒凌亂著,手中的軟劍也張揚的揮舞著。
直到聽得花解語的一聲輕唔,才晃過神來。「你怎麼了?」玉芝扔了軟劍,半蹲了下來。
花解語身上早已血跡斑斑,與他身上的白衣形成鮮明對比。「郡主可解了氣?」
「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反抗?」玉芝心裡又氣又痛。
「你是郡主,我是賤民。況且,我還是你父親的奴隸。小人,自是不敢與郡主作對。」
「你……」
「若沒什麼事,小人也先回去了。」
玉芝看著他離開,心中止不住悲涼。這個我愛了八年的男人,我恨不能把星星都送到他手上,今日我卻傷了他,還傷得那麼重。
樓下的夥計看著傷痕纍纍的花解語從樓上下來,都瞪大了眼睛。原來他就是許仙,那往日的法海倒變成了現在的玉芝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