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誰如此氣魄包下京都最貴的酒樓?豪門大宅跟我們的小家小戶果然是不能比的,既然,花老闆如此客氣那兄弟也不推脫了。」凝嫣丟下筷子,笑著理了理衣角。
「邵公子說笑了,在下沒這麼大的魄力。邵公子,這邊請。」
玉芝愣在原地,看著這二人的一唱一和,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戲耍著,剛要開口又被花解語打斷。
「郡主朝那邊走著,是否也是想請邵公子做客?這位邵公子可是一位渾身秘密的妙人兒呢。」
玉芝癟癟嘴,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卻又發作不得。
一切又開始正常了起來,忙碌熱鬧,彷彿之前死人的一幕不曾發生。四人同坐在一間雅間裡,小圓桌,玉芝坐在花解語的旁邊,而凝嫣因不願與花解語貼近,讓花顏插了進去,於是,凝嫣就坐在了看她十分不順眼的玉芝旁邊。花顏興奮的探頭探腦,凝嫣也是滿臉笑意,花解語則是打量著凝嫣揚起嘴角。而玉芝,只有面對花解語時才會僵硬的扯起嘴角。花顏作為凝嫣小廝,理應站在一旁,卻隨著凝嫣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這無疑讓玉芝面色更加難看,與這低賤的奴才同坐一桌,簡直是有辱她的身份。
玉芝厭惡的瞧了凝嫣兩眼,明明也是跟花解語不相上下的美男子。可玉芝卻覺得他討厭得很,沒來由的。這種感覺源自花解語,看著左右兩邊的男子互相打量著,而那花解語眼中居然還帶著遇上獵物的興奮。玉芝夾在中間,感覺很不舒服,似乎自己是多餘的。又轉念,左右都是千古難遇的美男子,我豈不像那些左擁右抱的風流才子?這麼想來,心裡倒是舒服的多。
這邊,凝嫣漫不經心的的吃著酒菜,自斟自酌。這邊,花解語打量著凝嫣,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那日從窗子外看見的,果然是易容之後的。只是不知今日的面貌是真是假,看了這麼久,竟看不出一點破綻。若是真容,這位連沐浴都帶著紗巾的女子怎麼輕易以真面目示人?僅僅因為扮作男子?若不是,她的易容術不可不謂高超,恐怕連千面郎君都無法與之相比,這倒與之前在天下樓都查不到她的底細相符合。就不知,她能否敵得過玉芝郡主。能在她的地盤上鎮定自若,那樣的無畏,倒還真是想看看呢。
「我吃好了,就此告辭,多謝二位的款待。」沒有過多的客套,吃得心滿意足的凝嫣起身回走,乾淨利落又大搖大擺。
「公子,公子,等等我。」花顏也趕緊起了身,跑向門檻。
一顆花生飛射過去,重重的打到了花顏的小腿上。花顏吃痛,向前撲倒,雙手更是亂抓著。正好,扯住了凝嫣的髮帶。一時之間,凝嫣的長髮順勢而下,向瀑布一般。凝嫣當下呆住了,也顧不得扶起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