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嫣握住花顏的手,莞爾一笑讓她安心。朝正門走著,花顏和清芙緊緊跟著,心裡忐忑難安。
不想,凝嫣竟交出了牌子。花顏和清芙皆詫異,這時後面一個大鬍子卻叫了起來:「我的牌子不見了,誰看見我的牌子了?」兩人偷偷打量著凝嫣,心虛一笑。
本以為看門人會多加阻難,這時卻輕鬆進了去。
天香閣很大,裡面的人雖多,卻不顯擁擠。不說別的,就單單它的規模,也是煙雨樓所不能比的。外面的氣勢恢宏,裡面的別有洞天。這裡,甚至被人暗地裡稱作「小皇宮」,其富麗程度可見一斑。隨處可見的玉器,熠熠生輝的大柱子,從上方垂落下來的上好的五彩輕紗,還有從外一直鋪進的紅色毯子。再看那珠簾,卻是用真正的色彩飽滿的珍珠所制。極盡奢華。
凝嫣粗略一看,進來的都是既有身份的人。光看穿著配飾,都是金主。心想:要是這些人都不時光臨煙雨樓,日進斗金也不是不可能。凝嫣打量他人的時候,不少人也在打量她。一身紅衣,紅的耀眼紅的矚目紅的讓人難以移開眼。她的出現,似乎讓周圍一切失了顏色。驚歎、玩味、妒忌、羨慕、覬覦,各種各樣的表情出現在男男女女的臉上。自這天開始,紅色就成了凝嫣的專屬顏色。
「姑娘來這兒是?」一位女子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
「來找你們這裡的花姑娘。」不等凝嫣開口,清芙已經脆生生的回答了。
「我們這裡都是花姑娘,不知姑娘找的是哪位花姑娘?」女子戲謔著。
「當然是你們管事的花姑娘!」花顏看著那女子不懷好意的笑著,忍不住發話,一點不客氣。
眾人笑開了去,原來這姑娘是來天香閣賣身的!這天香閣又要多了這麼一名絕色美姬了。
「姐姐得罪了,我這兩丫頭不懂事,姐姐莫怪。凝嫣近日來此,是為了拜謁花公子的。」凝嫣感覺眾人的目光更加炙熱,不得不壓制住笑意,來為自己解釋一番。
這便是凝嫣?煙雨樓的凝嫣?他日一定要去煙雨樓坐坐,不少人心裡頓時產生這個念頭。
那女子一怔,有些慌亂,「凝嫣姑娘,請稍等片刻。」
凝嫣點頭。
註:古代的妓院分為三六九等。一等二等,以「院」、「館」、「閣」為主;三等四等,以「室」、「班」、「樓」、「店」、「下處」為主。四等以下,則有暗娼、季娼,還有一些尼姑庵堂背地做這種勾當的。當然,後來的制度沒有那麼分明,也有二等妓院以「樓」為名,稱之為青樓的,也是上等妓院才有的殊榮。一般都需得有強硬的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