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冷笑,「芷玫,你是糊塗了吧?」
花影憤恨地道,「她的存在險些讓我們淪為丫鬟,又害我們在晚宴上被王爺罵,我右手都被王爺活活踩殘廢,王爺如此寵她,不除掉我們則永無出頭之日!」
目露凶光,冷冽的寒意令旁邊兩人皆是一顫。
她赫然轉身回走,道:「芷玫,趁現在王爺正盛寵你,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龍蕊菱不明白她們何以去而又返,說是什麼遺棄一個玉鐲,她也便端坐著,任憑三人在房間內左右翻找,再怎麼亂,她也是淡淡地茗茶。
不一會兒,真的稀里糊塗翻出一個玉鐲,芷玫好似心肝寶貝般捧著,炫耀道:「這個玉鐲可是王爺送的呢,王妃姊姊你看看?做工多精細……」
龍蕊菱淡笑,王爺送的便如何,她身上哪一件首飾莫非當今天子所賜?
花影見氣不到她,更為惱恨,倒好像成她炫耀而不得光,眸子陰鷙得幾乎可以淬出毒汁。
龍蕊菱實在是出於不耐煩,只能持過玉鐲觀賞,淺笑道:「這個玉鐲,確實是色彩光澤鮮艷,上等的好玉製成,妹妹真是好福氣。」
芷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伸出手,一副冷然的模樣,「那麼把手鐲還我吧?」
龍蕊菱淡然地把手鐲放回她手中,抿一口茶,吩咐道,「春花夏菊,代我送三位姑娘回房……」
話音方落,卻被赫然的一聲擊碎聲驚到!
手中茶盞也砰然打翻在地,龍蕊菱皺眉看向碎成好幾塊的玉鐲,芷玫搶先嬌呼道:「王爺,你把王爺送的玉鐲打碎,王妃你該當何罪……」
清初冷笑道,「王妃,不是我說你,嫉妒也該有個限度吧?」
「王妃膽敢打碎王爺的玉鐲,芷側妃請下令,對王妃以家法伺候!」花影拖著一隻殘廢的手,憤恨地道。
宸軒房中,蕭亦茗緊抿薄唇定定看著玄謹,玄謹也是垂首黯然。
他赫然一拍桌,玄謹連忙跪下認罪道:「求王爺,饒過玄謹欺瞞之罪……」
「究竟什麼事瞞著本王?」蕭亦茗冷聲斥問,方才看見他竟帶著三個人偷出府,神色複雜。
「王爺恕罪,那三個人其實是江湖走郎中,專門替一些珠胎暗結的官家小姐陪落胎藥,不慎竟被王爺發現,屬下罪該萬死……」玄謹恭敬地道,頭又低垂下三分。
「誰人要落胎藥?」蕭亦茗皺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有喜了……」外方,驀然闖進來春花跟夏菊二人,她們是龍蕊菱的貼身婢女,神色上溢滿欣喜。
蕭亦茗沒有再跟玄謹糾纏,轉身,一襲玄袍翩然而去。
她,有喜。
這一瞬間,他心情竟是如此的激動,玄袍縱再玄妙莫測,也無法掩飾住嘴角那一抹笑意的愉悅,宇文家後繼有人,自己要當爹……
其實,要個孩子很容易,只是他一直不想而已。
而今的喜悅,恐怕是因為孩子的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