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她!她是我兒婦!」才到門口,就被眼尖的乞丐頭子見著了,尖叫著推拉,試圖靠近。
邱青雲停下了步子,離朱紅的門檻只差一步,在門內冷眼看著這樣的鬧劇,無論怎麼鬧,呵呵,它只會以悲劇收場!
「這位官人,我們是來找喜兒的,我是他爹爹,這是他的弟弟和妹妹!」一邊推扯著何芳,何容,一邊朝著邱青雲大聲的嚷嚷。
「是呀,姐姐,我們是來找大哥的,昨日裡在酒樓裡見過的呀,當時可能你沒有看見我們。」說著嗲聲嗲氣的話,仔細一看,這三人倒不再像是昨日裡那樣的邋遢,明顯的乾淨了不少,只是那心,無論換多麼乾淨的衣裳,都會是那樣的髒。
站在那裡,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僅僅是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這樣的一場鬧劇,直到一隊官兵的到來。
「京城重地,豈是爾等鬧事之地?」來者一身青色官服,說罷這話,幾個官兵直接將那乞丐三人給綁了起來。
「大人,大人這是幹什麼呀,我們是來找人的,我們家的兒郎在這戶人家,我是這戶人家的親戚,不是來鬧事兒的呀!」被抓的乞丐頭子見此,急急的解釋著。
「大人,我們不是鬧事兒的,你要不相信的話去把這裡面叫喜兒的人叫出來對峙就知曉了,我們是來找他的啊!」瘦巴巴的女孩也趕緊說道。
「不用多說了,到衙門裡面說去吧,昨日裡就是你們幾個在人家店門口鬧事,今日裡還不知悔改,那就去嘗嘗衙門裡的飯吧!」
「不,不,不,大人,我們不是鬧事兒的,真的,我們是這家人的親戚!」
「這年頭,認親的人多了去,見著個富的就想巴上去宰一回,這樣的事老娘我看得多了!廢話別那麼多,給我走!」使勁兒的推了一把那還想狡辯的幾人,來者使了一個眼色,官兵們十分自覺的讓那三人閉了嘴。
「唔唔……」被塞了嘴的他們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只不過可沒有人去猜測這裡面說的些什麼。
驅散了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人,一隊官兵如來時一樣,又迅速的消失了。
臨走之時,邱青雲給那個青色官服的女人使了一個只有她們才懂的眼色,就是這麼一個眼色,注定了三個人將面臨的悲慘的結局。
三日之後,邱青雲把鄭柳介紹給了喜兒認識,二人性子頗有些相似之處,基本上才一個照面,彼此之間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鄭柳並不因為喜兒出身農家就看輕了他,喜兒也沒有因為鄭柳身份的富貴而自卑或者是不自在。
十日之後,二人的關係已經處得十分的好,就像是認識好多年的閏蜜好友一般,經常一起遊玩(基本是鄭柳帶喜兒認識這個地方,熟悉那個地方),一起看戲,一起去小吃攤,一起買一模一樣的飾物。
鄭柳出府一次,身邊跟著的人不在少數,因此邱青雲也總是放心的讓二人出去逛京城,有些男兒家的私事,她跟去,總有些不妥。
這一日,二個男兒家照例的結伴一起出了門,邱青雲並沒有在家裡呆著,她來到了大牢裡,那裡面關著一個人。
當然,不是喜兒的那三個乞丐親人,他們在另外一處,大約此時正在享受著牢裡的熱鬧氣氛吧!
牢裡面關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抓了喜兒的那伙山賊的頭子,一個四十多歲,如今看著六十多歲的刀疤女人。
自從找到了喜兒,一切的事情都有了頭緒,秦連的能力足以在十日之內揪出這罪魁禍首,其他的人經過幾年的時候早散的散,死的死了,直接抓了喜兒的那幾人,也被她一個不注意就給滅了,如今只剩下了這個女人。
當時發現她的時候,她一個醜女人,竟然有二十幾個趁著災難搶來的美貌夫郎,不過那些男人倒還有些令人佩服,忍辱偷生了這麼久,愣是想方設法的沒有給這女人生下一個後代,所以秦連便放了他們,只留下了這麼一個女人,尋了一個十分重大的犯事借口給關在了這裡,一關就到了現在。
邱青雲站在了陰影之處,看著每日必上演的一出『刑戲』,沒有表情,這是這女人應得的,留著她的命,就是為了讓她生不如死。
「我要神仙,我要煙,我要,求求你們給我,快,給我!!!!」女人蓬頭垢面的撲到了鐵門邊,試圖抓住走過的獄差,口水滴答的說著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話。
活脫脫的一幅吸毒上癮之人。
這便是邱青雲做出來的效果,每日裡在女人的飯菜裡加上那王錦年做出來的鴉片,由少到多,等女人上癮,然後再讓她吸,很快的,女人便迷上了這東西,一日不抽,痛苦非常,猶如受了酷刑一般。
然而,這個時候,邱青雲卻又命人給她停了鴉片的供應,讓她自己天天痛苦吧,也許不久之後,她的癮就會戒掉,不過,到那個時候,她會再提供鴉片給她,這樣子的折磨,是目前她能想到了最生不如死的法子,而且女人還不會自殺。
只是,偶爾過來看看,仍然平息不了她心中的那些怒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她與喜兒能長達三年見分離嗎?如果不是他,喜兒的人格分分裂嗎?
「求求你們,給我一點煙,我有銀子,很多的銀子,我可以告訴你們它們在什麼地方,帶你們去找,求你們給點神仙煙!」用頭不停的磕著鐵門,但是無人敢理。
大約是煙癮發了,女人只覺得頭腦裡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嗡嗡嗡!嗡嗡嗡!……」由小變大,連成片逐漸升級為巨大的轟鳴聲,感覺有什麼東西由內而外擠壓著,幾乎要撐破身體,眼裡漸漸的看不清東西,似乎所有視線之內的東西都在晃動扭曲。
身上開始發冷,發癢,使得她不得不用黑乎乎的指關使勁兒的撓。但那癢似乎是在骨子進而,撓出了血痕不見消停,反而是更癢了,全身都在癢,女人開始在地上打滾兒,試圖蹭得全身好過一些,但是,除了弄痛自己,完全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