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萱懷疑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她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只希望快點醒來。
安辰羽,曾經在她的心目中是那麼美好。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心機的人,唯一善待自己的人。沒想到,他溫和的性格,造成了他今天的毀滅。
「你跟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萱怎麼想也想不通。
「是的,我對他是有恨,我恨他!」安辰羽縮著瞳孔,咬牙切齒地說。
第一次,以萱看見安辰羽是這樣的。很快,安辰羽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十分溫和。
「你到底想怎樣?」以萱再問了一遍。
「只要你承認和玄少的關係,以後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安辰羽柔柔地說,「其實,你是無辜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完全變了!」
「不,我沒有,我一直都這樣!」安辰羽勾著嘴角,嘲笑著。
「我一旦承認,受傷的不止是玄氏集團,還有上官,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不會讓你傷害上官的,絕對不會!」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只要大家相信就可以了!這些事情,只不過剛剛開始,玄少的好日子快要來了!」
「你好可怕,好可怕啊!」以萱感覺到一陣寒戰,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以前的安辰羽死掉了嗎?這個人一定不是安辰羽,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直到現在,以萱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小趙、陳秘書還有你,都是讓我給弄走的!聶常,是我安插在玄少身邊的眼線!」
「什麼?」以萱瞪大了眼睛,這一切原來都是安辰羽做的,聶常已經在玄少身邊三年了,安辰羽很早就居心叵測了。
「上次的那次槍擊,也只是玩玩而已!」
以萱開始嘴唇發白,唇間忍不住發抖。這個人,他就像魔鬼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為,太可怕了。
「你不再是我所認識的安辰羽了!」以萱原本還打算勸他的,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多費口舌。
「沒有人能看清我,沒有人!」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繼續談話的意義了,我先走了!」
「你認為,我把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還能從這裡出去嗎?」安辰羽是不可能讓以萱從這裡走出去的,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再說了,她這次自己一個人來,也沒有人會發現。
「你,你,什麼意思?」以萱大吃一驚。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不過,我不能讓你離開!我只能讓你委屈幾天,留在這裡了!」
「你,你想利用我困住玄少!安辰羽,你瘋了嗎?」以萱大聲地吼著。
「我是瘋了,那又怎樣!」安辰羽按下了按鈕,秘書就將以萱的帶了出去,綁住了她的眼睛,堵住了她的嘴。
一路上,以萱的意識都是清醒的。他們也沒對以萱動手,只要以萱不動,他們就很客氣。很快,以萱就被扔進了一個地方,身上的東西都被取走,手腳的繩子被解開了。
門關了之後,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以萱趕緊摘下眼罩。她被關進了一間房子裡,以萱抬頭一看,裡面什麼都有,條件十分好。
以萱使勁地敲門,沒有人回應。看了看窗戶,看來是早有準備,訂了鋼網。順著窗戶看去,四周綠草如茵,像是在某一處的別墅裡。
難道這裡都沒有人嗎?難道就這樣任憑安辰羽操控嗎?自己萬萬沒想到,安辰羽竟然會這樣做。到底玄少和安辰羽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為什麼安辰羽會這樣做,而玄少卻一點都不知道。
以萱現在腦子好亂,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上官找不到自己,一定會很擔心的。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一切都太晚了,現在安辰羽肯定要開始他的可怕計劃了。
安辰羽說的那些事情,一件件,如昨夜般,迴盪在以萱的腦海中。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計謀這樣深。以萱怎麼想,也都不會想到他的身上。
那個聶常還在玄少的身邊,萬一安辰羽一下命令,那玄少不就危在旦夕。但以萱轉念一想,安辰羽或許不是想殺死玄少,而是想讓他身敗名裂,不然他早就可以動手了。
突然,一個一身黑衣服的女人從窗邊走過,打扮得十分性 感火辣。全身黑,黑色絲襪,黑色蕾絲短裙,黑色緊身衣。她的出現,打亂了以萱的思緒。
「小姐,喂,小姐救我,小姐,救命啊!」以萱呼喊著,那個人卻視若無睹,窗戶和她的距離僅僅幾十米,她難道是聾子,什麼都聽不見嗎?
「救命啊!」以萱大聲呼喚,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以萱放棄了,或許她也是安辰羽的人。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安辰羽的手下,倒像是這間別墅的主人。她到底是誰?以萱仔細地看著她的側臉,有點熟悉,但是卻又一點印象也沒有。
上官沒有去公司,直接回家了。他還在擔心以萱的心情,現在不管鬧得多人心惶惶,他自己不能亂了陣腳。
「萱兒,萱兒?老婆?老婆?」上官從客廳到臥室,從廚房到外面的花園,都沒有見到以萱的人影。
「少奶奶呢?」上官問管家,管家也搖搖頭,今天沒有見過以萱。
奇怪,自己離開的時候,以萱還在睡覺,現在怎麼連個人影也沒有了。打電話給以萱,電話已經關機了。打電話去公司問,公司的人說以萱今天沒有去公司。現在這樣的情況,那以萱一個人能跑去哪裡。
「你們怎麼沒有看好少奶奶呢!」上官對著下人大發雷霆。
他清楚以萱最近的情緒一直不穩定,昨晚一直睡不著,到清晨五點才漸漸入睡。他擔心她做出什麼事情,怪自己沒有二十四小時看好她。
但是以萱煩惱的不是自己的事情,是擔心上官的集團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陷入了危機,所以才這樣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