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萱掙扎地想要站起來,她一定要離開這裡,要靠自己的意志,她要離開。
「萱兒!」
她一個努力,捲著被子,翻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視線漸漸變成了迷糊變成了灰白,只覺眼前一片的漆黑,以萱用手支撐著自己身體,覺得全身一陣的酸麻,再也沒有了力氣,直接癱軟在地上。
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還手的餘地,自己不過就是一直待宰的羔羊 為什麼,為什麼!以萱長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她恨,恨這一切!
「萱兒,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你不要這麼緊張!」玄少看著她那極力反抗的樣子,心疼了。
她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生理反應,看樣子昨天晚上的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但是就讓我照顧你一次吧!」說著,玄少將以萱抱上了床,他跪在床上,為以萱擦臉。
以萱一動不動,她沒有力氣推開他。她覺得噁心,讓那個人摸自己的臉。以萱深吸了一口氣,身體由於長時間的麻痺而十分疲勞。
「讓我離開!」以萱閉著眼睛,倔強地說,雖然自己現在沒什麼,但她不能相信等一下不會發生什麼。
藥物不知道還會發揮什麼作用,如果是那種藥的話,最大的特色就是直接激發女人體內的雌性荷爾蒙,影響神經,從而出現一些性 衝動!
一旦真的起作用了,後果不堪設想!
儘管醒來的時候自己身體上的衣服明明都是穿好的,而且身體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但是她還是一刻也不能留在這裡。
「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離開,我不放心!」玄少只是輕輕地按住以萱,讓她躺好,以萱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放開我!」以萱掙扎著,又從床上滾了下來。
「你就是不許出去!」玄少似乎有些生氣了,他將以萱抱了起來,「我只是擔心你,為什麼你就這麼排斥我呢!」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可以不走,但是你必須滾!」以萱知道,自己要走也走不掉,但是如果能讓他離開的話,那麼自己也就能比較安心了。
「我可以走,但是你現在哪都不許去。」玄少命令著,又十分自然地將毛巾貼到了以萱的臉上。
以萱眉頭一皺,揮拳過去。玄少反手接過以萱的一拳「如果我現在想做什麼,你覺得你能反抗得了嗎!」
「我警告你,最好放尊重點!」
「我可以不碰你,你在這裡休息!」玄少拿開毛巾,他快沒了耐性,熱臉貼上冷屁股,他已經快要發飆了。
「你想怎麼樣?啊……」魅兒強忍著流出一絲笑意,靠近玄少,以萱想要給他一巴掌,但卻被玄少抓住,一手拉到懷裡。
以萱背對著他,玄少貼近她的耳際,狠狠的命令道:「你今天必須乖乖的待在這裡,懂嗎?」男性氣息弄的以萱頸部直發癢,可是消弭不住她心裡的火,她狠狠的用胳膊肘打了下去,已經用了全力。
雖然這些力氣在玄少眼裡不算什麼,但是以萱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地恢復了。
「滾遠點!」
「到底怎麼做你才相信我呢!」
「給上官打電話!」以萱的目光對視著玄少。
玄少的眼神裡有些決絕,背過臉去,過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上官的電話。
上官接到電話,急匆匆趕來,不知道以萱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接到是玄少的電話,心中十分不舒服,有些擔心。
「萱兒,你沒事吧?」上官一下子推開了門,抱著以萱!
「我沒事!」看到上官進來,以萱心裡的警戒終於放下了。
上官狠狠地看著玄少,是時候好好教訓他一頓了。他輕輕放下以萱,走到玄少的面前,一拳揮了過去,玄少握住他的拳頭,雙方叫囂著,力量相持不下。
上官揮起另外一隻手,趁玄少不注意,朝玄少的小腹,重重一拳。玄少一抬腳,來了個漂亮的反擊。
兩個人的功夫,似乎不相上下,誰都制衡不了誰,到最後只能兩敗俱傷。
「夠了,別打了!」以萱掙扎地起來,扶住躺在地上的上官,上官惡狠狠地看著玄少,心裡十分不爽。
「上官,你沒事吧!」
「我沒事!」
玄少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怒氣,一直注視著他們,嘴角溢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我們走!」以萱用力扶起上官,玄少再一次看著他們離開,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打在了牆上。
上官和以萱回到公寓,上官也快面目全非了,玄少身上有多少傷,他也差不多,一路上像個小孩子一樣,痛苦地叫著。
以萱趕緊找來藥箱,馬上給上官上藥。
以萱一個沒注意,力道下重了些,上官畏懼地躲開,這一次並沒有喊疼。
「路上你喊得那麼起勁,這次要是疼,你就喊吧!」
「我沒事,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以萱搖搖頭,看著上官的眼神,心裡充滿了感動。忽然轉了個話題,換了輕鬆的口氣,「怎麼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她拍了拍上官淤青的手腕,「好多了吧!」
「你又不是神醫?」上官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以萱,「我已經幫你找房子了,你不能繼續住在這裡了,不然我太不放心了!」
「嗯,你想的好周到!」
「是我想的不周到,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還好你沒事,不然我要責備死我自己了!」回來的路上,以萱已經將情況跟上官說了一遍。
「上官!」以萱看著上官,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 膛,狠狠地抱住他。
「啊!痛啊!」上官裝死,其實甜蜜極了。
「你就裝吧!」以萱打了一下他,要起身,反被上官抱了回去,深深地撞入了他的懷中。
兩個人看著落日的餘暉,深深地沉浸其中,窗外一雙孤單的眼睛,迎來清冷的月光,當晚以萱就不再住在那個公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