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萱走出門口,立刻靠在牆上,長長地吐了口氣。
「冰凌,很抱歉!」就像當初在商場那樣,她必須避開。今天的相遇,是偶然。但是,也許以後有很多這樣的機會。
在這樣的場景下相遇算是上天保佑了,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避免了其他人懷疑的目光。
剛邁出步子,手機就響了。
「萱兒,你在哪裡?」上官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哦,我在飾品店,很快就回去了!」
「我快下班了,等我一下,我去接你!」
「不用,我就在公司附近,我回去找你!」以萱馬上掛了電話,她的頭,只是稍稍轉了一下,眼睛並沒有看到飾品店裡的人,便離開了。
冰凌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突然有種想要追出去的衝動。但是,她放棄了,微笑著面對以萱的背影。
她沒有挑中滿意的飾品,很快也回去了。回到別墅,驚訝地發現秉風回來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秉風邪魅一笑,妖孽般的臉透著一股邪氣,「早上不是答應了你嗎?」
眼睛攫住冰凌的時候,發現她的眼眶紅紅的。仔細一看,真的哭過,臉色馬上嚴肅起來。
「我聽他們說,你去飾品店了!」
「是啊!」冰凌落寞地回答著,心不在焉。
「看一下,這套合不合適?」秉風走到冰凌身邊,手裡拿著個木匣子。
木匣子裡面,項鏈、耳環、手鏈一應俱全,關鍵的是,淺藍的顏色一下子吸引住了冰凌的目光,要找到跟衣服搭配的淺藍色寶石,真的不容易。
「你怎麼?」冰凌剛開口,抬頭的時候看見秉風臉上複雜的表情。
「我之前看過設計師的樣圖,至於為什麼放在木匣子,那你就別問了,我是托朋友給你帶來的,國內暫時還沒有。」
「謝謝!」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嗎?」秉風回到沙發旁邊,點了一根煙。
他誤以為冰凌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飾品哭了,冰凌馬上擦了擦眼角的淚,已經風乾了。
「剛剛去飾品店的時候,以為遇見老朋友了,後來才知道,認錯人了!」
「所以你哭了?什麼老朋友值得你這樣?韓~以萱!」秉風一字一頓,仔仔細細將那個名字念了出來,那個女人,已經屬於記憶中的人物了,但似乎她不容易讓人忘記。
冰凌點點頭,滿臉的不高興,整張臉都拉了下來。
「那個女人挺獨特的啊,這麼久了,第一次聽你說!」用到獨特這兩個字的時候,秉風內心愣了下,他居然誇女人了。
「因為背影很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不看正臉,打死我也不相信,那人不是韓以萱!」
「背影?」
「嗯!以萱的背影很有特點,骨架很明顯,肩胛骨向內凹側,看上去就有種很驕傲的感覺!」冰凌在回憶著什麼。
「是嘛!」
「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我震驚了。不及因為她不是以萱,還因為她那張獨特精巧完美的臉,真是巧奪天工啊!」
「哦?」秉風原本只是問問,聽冰凌這樣說,倒是引起他的興趣了,「怎麼完美了?」以他閱女人無數,他還真不信了。
「她的顴骨不突出,但是輪廓十分清晰。眼睛很大,很亮,只看眼睛的話,有點混血的感覺,但是縱觀整張臉的話,又是地地道道的東方女性。」冰凌仔仔細細地描述著,回想著剛才在鏡子中所看到的一切。
「不論從什麼角度看,都十分完美。而且這種完美,不是一成不變的,你換個角度的話,又發現這種美和剛才的不一樣了!」
秉風冷哼了一聲,「她是神仙還是妖精?」
「是真的,從我們女人的角度來看,那張臉是動態美與靜態美的結合體。」說起那張具有魔力的臉,冰凌倒是來了興致。
「有沒有問名字?」這樣的人,活在羅本市,居然讓秉風錯過了,秉風實在是難以置信。他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我問了,叫萱兒!」
冰凌話一出,秉風的嘴角便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饒有興致的樣子,心裡暗想,「萱兒?原來是她!就說嘛,羅本市出 色的美女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認識嗎?」冰凌睜大眼睛看著秉風,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迷人。
「你說的人,在玄氏集團工作!」秉風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倒不覺得她像你描述得那麼神奇,至於那個人,說實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而且她叫『萱兒』,和以萱好有緣分啊!以後要是找到以萱,讓她們好好比較一下背影!」冰凌沉悶的心情,隨著和秉風的聊天,一掃而光。
「那個女人,也很特別!」秉風的眉頭微皺,覺得萱兒有種神秘感,讓人難以捉摸。
「怎麼了?」看著秉風的表情,冰凌知道秉風臉上寫著疑惑,這是她多年觀察的結果。
「沒事,沒有太多的接觸,不是很瞭解!以後還是不要和她接觸好了,我感覺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倒是覺得她很善良!」冰凌辯駁著,「你不瞭解還說人家不好!而且她是我新交的朋友!」
「是嗎?就一個下午?你們就成朋友了?也對,除了韓以萱,你好像沒什麼朋友!」
「有一件事我要問你,兩年前,你為什麼要找韓以萱!」這個問題,冰凌一直想問,只是找不到時機,害怕秉風的態度,今天不如趁這個機會,一次 性問清楚。
秉風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剛剛嘴角勾起的弧度瞬間消失了,那張臉,瞬間凍結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她是我朋友,你到底為什麼要找她?你的目的是什麼?」
秉風並沒有回答冰凌的話,邪魅的眸子斜睨了冰凌一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