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風優雅地坐到了冰凌的身邊,妖孽般的眸子盯著冰凌。一手勾住她的脖子,慢慢地向冰凌靠近。冰凌覺得,耳邊的氣息越來越重。
十足的蠱 惑,秉風輕輕地氣息傳入了冰凌的鼻息。咬著冰凌的耳朵,細聲問,「告訴我,夢見我了嗎?」
那種感覺,已經曖 昧到了極點。冰凌只覺渾身一陣毛骨悚然,夢中的那種感覺好像又要被秉風帶了起來。
她識相性地點了點頭,好像有些委屈,眼睛不敢直視他。
聽見這話,秉風滿足了。冰凌還會在夢裡夢見他,依照剛剛那情景,那張紅透的臉,估計是夢見了和自己的好事了。
秉風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不用著急,晚上我就會滿足你的!」
冰凌表情一僵,怎麼一看見他什麼都消失了。不想和他再多的糾 纏,便弱弱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明天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你要出席,我先跟你說一聲!」
「哦!」冰凌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我已經找好設計師幫你設計衣服了,你晚上去試一試,如果不合適,可以再改!」秉風無意地聳了聳肩,隨即起身要走。
「所以呢!」留下冰凌一個人,有些迷茫。她的心裡好像有所期待,只是一直被自己壓了下去。
「不然呢,你在期待什麼?」秉風又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喜歡看冰凌這個樣子。
「沒有,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就這件事嗎?」解釋就是掩飾,明擺著,希望他再說什麼。
可惡的孔冰凌,你不知道秉風是惡魔嗎?你怎麼可以多嘴,怎麼可以!冰凌自己暗暗罵道。
「我等一下還有事情,所以現在必須出去了。晚上等我,我早點回來!」秉風睨了冰凌一眼,瀟灑地走了出去。
冰凌看著秉風,今天不正常的,不僅是自己,秉風更加不正常。他今天笑的頻率未免太高了,雖然不解他的笑意,但是平常他是不會輕易勾起嘴角的。
還有,他居然跟自己解釋要出去的理由。這太不像他的風格了,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對自己說呢。
難道是吃錯藥了?難道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回答?冰凌長長地吐了口氣,又重新倒了下去。剛才真是快被秉風嚇死了,那個夢,還在腦海中徘徊著。
下午,設計師到家裡來,替冰凌準備晚宴的禮服。她的身材小巧,穿什麼都好看。
一件淺藍色的小禮服套在她的身上,V領,上身緊致,勾勒出完美誘 人的線條,細細的腰身更加迷人,勾人魂魄,裙子像一層薄薄的紗,朦朧中帶著夢幻,如霧如煙,透 露著女人的可愛與嬌 媚。
她現在身上沒有搭首飾,也沒有做頭髮。如果將頭髮捲起來,露 出白白的酥 肩,一定是迷倒眾生的。
「孔小姐,還覺得合適嗎?」對於穿在冰凌身上的衣服,設計師的眼裡充滿驕傲,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
冰凌在鏡子中轉了幾圈,也覺得不錯。只是,她覺得有個地方不夠好,如果稍微改一下,就會十分完美了。
一直跟在秉風身邊,秉風帶自己接觸的人,都是社會上流人物,冰凌或多或少,這幾年一直緊跟著時尚雜誌走,想讓自己的品味有所提升。
在不知不覺當中,她也有自己獨特的品味。高貴大氣,與眾不同。
她指著身下的薄紗,「如果這能做得蓬一點就好了。」她看著鏡子,「那樣就能撐開,就能更加夢幻了!」
她看著設計師的臉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便加了一句,「我只是比較喜歡那種感覺,其實你的設計,再完美不過了!」
設計師臉上的變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一旦自己的作品出現缺點,那麼他就別想在秉風的身邊做事了。秉風一直換人的作風,他並不是不知道。
還好冰凌這樣補充說,稍稍安撫了自己的心。起碼這樣不是自己的錯,而是冰凌的想法不一樣罷了。
設計師的臉終於恢復了常態,堆出笑容,馬上客氣地說,「好,那我馬上去改!」
既然這件衣服那麼漂亮,那麼當然也要搭一套合適的首飾才可以。冰凌跑進房間翻找了自己的物品,瑪瑙啊,鑽石啊,翡翠啊,珍珠啊,黃金啊,什麼該有的都有了。
只是,搭了很久,都感覺不太對。
它的淺藍,似乎如神仙一般的境界,如果跟這些搭的話,實在是太俗套了,可是不搭又顯得太單調了。
她記得秉風之前給過她一張金卡,只是自己一直都沒用。她要去飾品店看看,找找合適的飾品搭那件衣服。
……
以萱也正準備慈善晚宴的事情,她也正好想要挑一件合適的飾品。以萱聽說之前是安少主持的,就帶著好奇感。說不定,安辰羽會在晚宴上神秘出現呢。
她的那個優秀的學長,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裡面有點期待,又有些矛盾。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辦法好好跟他打個招呼了。想起之前,心中也有淡淡的失落。
在瑞特皇家商學院的時候,他對自己關懷備至。他現在應該還在那裡吧,一邊學習,一邊掌控著國內的事物。
以萱想得出神,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冰凌一開始並沒有看見以萱,她的目光瞬間被那些精緻的飾品吸引了。
「小姐,小姐!」銷售人員客氣地喊了一下以萱,「這個很搭您的氣質,您覺得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試試!」
以萱拿著一串法國特製鑽石項鏈發愣,項鏈上精細地鑲嵌著666顆鑽石,光彩奪目。
以萱愣了下,「哦,好,那麻煩你了!」銷售小姐領著以萱到鏡子前,替她戴上了那項鏈。
「好漂亮啊,簡直就是為萱兒小姐設計的!」銷售小姐溢美之詞,雖然有些浮誇,但也是事實。
以萱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又慢慢地陷入了沉思。兩年多了,她已經適應了現在的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