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山莊才剛剛開業不久,只能調用公司的財務去填補了。
但是這樣也會有一個問題,一旦投資的那些大項目需要資金的話,就會出現財政虧空。
當務之急,必須先填補山莊這部分的空白。只要沒有把消息發出去,事情都還好辦。
玄少召齊財務部的所有人,重新把損失計算了一遍。偏偏萱兒不在,她對於數字最敏感了。財務部的人,不能準確地預估。真的令人頭疼,就按照陳秘書預估的撥款。
不過之前的經濟危機他都過來了,這不過是對他的一個小挑戰罷了。
剛做完分析,就看見聶常回來了。
「怎麼樣?」
「她說不會做傻事的,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讓我回來!」
「那就由她去吧,不過最近給我看著她!」
「是!」
玄少剛想坐下休息,手機又響個不停。他根本就不打算接,可是一看號碼,是老爺子打來的。
老爺子一般很少過問公司的事情,難道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爺爺?」
「什麼時候回來找我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沉寂的聲音,讓人畏懼。
「那我晚上過去吧!」
「帶上雅薇!」
「哦!」
聽到嘟嘟的聲音,對方匆匆掛的了電話。帶上雅薇?準沒好事,肯定又要說結婚的事情。
玄少現在頭大了,似乎結婚的事情比那兩千萬更加令他心煩。
以萱屏蔽掉所有的聯繫,完全不知道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千萬的事情,知道的人也是相當少。
泡溫泉真的很舒服,鬆散的骨架就被治好了。以萱睜開眼睛,看見上官真沉沉的入睡。
眼前英俊的男人,五官俊美如雕琢一般,線條流暢剛毅,臉上的神情似有似無,讓人看不出情緒。
剛剛太累沒有注意,上官的胸 肌很發達,栗色的膚色,健壯有安全感。
這真的很像引 誘,以萱從水中出來,感覺肚子有些餓,對著上官笑了笑,便離開了。
飯剛吃到一半,上官就已經整理好出來了。
「怎麼吃飯也沒有叫我?」上官感覺以萱不一樣了。
白皙的臉頰鋪上淡淡的粉,精緻的妝容,十分小巧玲瓏。烏黑柔順的長髮隨意地挽了起來,耳際還飄蕩著幾根髮絲。簡單婉約嫻靜,精工細作的藍色雪紡衫將她曼妙的身材裁剪得十分完美。
「怎麼了?」
「衣服很好看!」
「你少臭美了!」
上官隨意坐下,服務員馬上端上為他準備的食物。
「我讚美你啊!」
「你明明讚美的是你挑選的衣服!」以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算了!」
上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以萱的身上。
以萱愣了愣,有些不安,有些惶恐。惶恐的樣子,卻令上官十分開心,看似緊張卻偏偏給人一種幸福感,上官視線一低,從領口探進去,無意中對上了那顫動的兩團雪白。
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視線往上,又對上了以萱的視線。以萱的眼神,似乎有些驕傲不馴,但其中又帶著生怯。上官喉嚨一緊,拉了拉領帶,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這樣的距離,無疑是完美的曖 昧。這樣的眼神,無疑是赤裸 裸的勾 引。
以萱臉色突然一繃,瞪了上官一眼。她這麼一瞪,完全打破了剛才的氣氛。
上官微微一笑,如王子般的氣質,優雅地吃飯。
吃飯間,大廳突然響起了一首輕快的小提琴曲。以萱靜靜地聆聽著,她的天籟之音,彷彿要消失了。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有種想要再次拉小提琴的衝動。她最喜歡的樂器,但是現在卻不能觸 碰。
以萱心中,莫名的鬱悶。似乎有些不好的記憶,要衝破落網,再次回到她的腦海中。她一直掙扎著,努力抵抗著他們。
「為什麼選小提琴?」
「我想你鋼琴曲大概是聽膩了,所以改換口味,看你喜不喜歡!」
「自作聰明!」以萱一改往常,面容緊繃,忽然烏雲密佈,聲音越發寒冷。
上官沒想到以萱會突然生氣,抿了抿嘴,默默地吃飯。
另外一頭,玄少快糾結死了。現在他沒心思去管以萱的事情,他在考慮晚上要怎麼對付老爺子。
「可以想辦法讓沈小姐不去!」聶常在旁邊幫忙出主意。
時間差不多了,玄少只是稍微梳理一下。
「看你出的餿主意,她不去又能怎樣!」玄少扯著自己的領帶,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是玄家的規矩,晚輩見長輩,出行必須注重著裝,即使是爺孫也不能馬虎。
老爺子一手打造的玄氏神話,豪門奇跡,都是在他一板一眼的規劃下形成的。
對於繼承人的要求,就更加嚴苛了。
玄少並沒有通知雅薇,一個人去了。
「爺爺!」玄少極其有禮貌,倒不如說是謹慎。
在所有人的面前,他是王者。但是在他爺爺面前,卻不能這樣。老爺子的尊貴不容別人的質疑,老爺子的權威不容被忽視。
「那孩子呢?」老爺子躺在籐椅上,悠閒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他問的是雅薇,儘管閉著眼睛,他還是知道有多少人。
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是如此精明,洞察力如此高。
「我沒有找她!」玄少實話實說。
「我想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既然你沒有找她,說明你並不想結婚!」老爺子一語中的。
「是的!玄兒不想那麼早結婚!」
「淘淘已經兩歲半了,如果玄家正牌繼承人還沒有出來,我的心始終放不下!」老爺子事情想得遠,他不能接納小淘淘為玄家的繼承人,所以一直在為這件事擔憂。
「公司現在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我暫時不想考慮!」
「公司裡的事情跟你結婚沒有衝突!」老爺子忽然從籐椅上起來,整個人僵住,半晌之後轉過身來,帶著一股懾人的光。
玄少也是陰寒著俊臉,不再開口,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我累了!」老爺子只是拋下這句話,就走進臥室了。
玄少知道,他是不可能輕易罷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