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猶豫了一下,淡淡地說,「是爸爸的事情!」
以萱的精神一下子繃緊,看來她是猜對了,「有線索了嗎?」
「以萱,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提過,這可能是一場謀殺!」上官的眼眸裡,帶著悲傷,卻想極力掩去。
但是,別人看不出來,以萱看得出來。
「嗯,我記得。結果呢?查得怎麼樣了?」說實話,在玄氏集團的這些日子,以萱完全把這件事給忘了,但是上官卻沒有。
上官開始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真的?真的是玄氏集團的人幹的嗎?」以萱帶著試探性的口氣。如果真是這樣,事情真的很可怕。
商場的鬥爭,無硝煙的戰場,開始在滴血了。
「案情有了進展,爸爸好像不是自殺,但是我還不能確定是誰幹的,感覺越深挖越可怕!」上官的眼神,變得很迷離。
「怎麼了?」
「爸爸死的前幾天,一直在吃一種藥!」
「那藥有問題?」
「不,是水有問題!我已經找人檢驗過了,水杯人參了些化學元素下去,正常人喝了沒什麼事,但是如果配上那藥吃了,等於慢性毒藥。」
「什麼!」以萱大為吃驚,原來做得這麼不動聲色。隨之而來的,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私底下的鬥爭,比戰場更可怕。
「整件事情是有完整計劃的!」上官的眼眸,抹過一絲陰鬱。
「那,現在呢?有沒有報警,兇手會不會對你也下手?」萬一上官也發生了什麼事,她肯定不會好過的。
上官看出以萱的擔心了,隨即改變了態度,「沒事的,要動手也沒有這個機會!我身邊的人都可靠!至於沒有移交給警方,我現在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暫時沒有通知警察局。」
周圍沉寂了一會兒,以萱冷靜地看著上官。
「你一個人在玄氏集團,要處處小心!萱兒,如果可以~」上官剛想開口,就被以萱摀住了。
「別勸我!這是我的決定!請你放心,我已經做好計劃了,相信很快我就能離開那個地方了!」
「計劃?」
「那次公司高層的會議,讓我知道了公司最嚴密的數據庫在哪裡,只要那裡一破壞,整個公司系統就會面臨崩潰狀態,隨之而來的問題,就不用我動手了。」以萱精緻的眼眸,顯出道不盡的意味。
「可是,那要很高的電子科技技術,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啊!」
「對啊,我現在最糾結的就是這個啊!我會想辦法的,這個社會,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找到!」
「你到底和玄少集團有什麼深仇大恨!」上官埋不下去了,直截了當地問,畢竟以萱一個人太冒險了。
「啊?」以萱一愣,又回到了當初的問題,她始終不能給上官答案。
「我知道你不會說的!」上官深情的眼眸注視著以萱,「萱兒,只要你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回到我身邊!」
那俊逸的外表,被陽光分割得有稜有角,輪廓分明的五官,高挺的鼻樑,帥氣無敵。
「嗯!」以萱只是輕輕地回答了一聲,在上官面前,她好像越來越迷失了。
「上官!」以萱剛抬頭,突然一股濕熱的氣息迎面而來,上官的臉距離自己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一股濃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以萱不自覺地往後退,卻被上官一個環腰,攬在了懷裡。
「上官!」以萱忽然有些緊張了,上官的眼神,太過熾烈,太容易令人深陷。
上官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緩緩地說,「為什麼無數的人恨不得天天跟在我身邊,但是萱兒你卻要逃開,我哪裡配不上你嗎?」那種聲音,變得低沉,讓人心碎。
「不,上官,你很優秀,優秀到極品~」
「那你為什麼~」
「我只是現在沒辦法考慮這些事情!」以萱修長的睫毛微微下垂,帶著失落。上官的確是作為男朋友的不二人選,只是現在自己這樣身不由己,根本就不可能。
「我知道,你還不想告訴我!有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為你擋著,就算是粉身碎骨,就算是~」
以萱趕緊封住了上官的嘴唇,那紅潤厚厚的雙唇,帶著溫度,輕輕地貼上以萱的手指。
那個吻,充滿了深情。
停了幾秒,以萱把手拿開了。身體離開上官的束縛,轉了個身。
「時間好像不早就,該回去了!」以萱說。
「是啊,回去吧!」上官此時卻顯得開朗起來,眸子也亮了許多,臉上掛著微笑,眼睛亮得像星星。
雙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裡,十分輕鬆。以萱不想再提起他爸爸的事情,該有的處理,他都會去做的。
「喲,這是誰啊?」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極為冰冷,冷到極點。
沒見秉風的人,卻看見在他背後的炎。炎實在是太高大壯實了,什麼都掩蓋不住,有這樣的人在身邊,相信沒有人敢近身。
「好巧!」上官很優雅地伸出白皙的手,高貴的氣質盡顯。
「我只是來看一看我們的山莊,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說著,便假意想要往回走。
「呵呵,秉風少爺誤會了,我們也是~」以萱馬上開口。
「其實有緋聞對山莊的發展更加有利不是嗎?所以萱兒小姐你也該考慮一下!」秉風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妖孽般的眸子睨著眼前的兩個人。
「我想我們的山莊不需要靠緋聞來運營,這只是下三濫人用的手段!」上官走到秉風面前,俯下身,以不可拒絕的姿態,輕聲對秉風說。
兩個人的談話,瞬間凍結了。
「是嗎?下三濫的人我見多了,少不了兩個!」舌頭真是有夠毒的,毒舌的名號不是輕易得來的,在外人的面前毫不留情,以萱算是見識到了。
「你!」上官的拳頭握緊。
「我們就不打擾秉風少爺的雅興了,我們先走了!」
以萱攔著上官,把他拉走了。背後的人,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