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氏集團待著,要對付的人不僅是玄少一個。以萱根本就不想和其他的人有任何瓜葛,但是,人若犯我我比犯人,這是以萱兩年後的人生信條。
單靠自己的能力是完全不夠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可以借助外來力量掃除障礙。最近的一些事情,讓她不想去尋找目標。否則,她是不會放過那個在自己幻燈片放照片的人。
玄少的爺爺八十大壽也快到了,原本不想理會的,誰愛理誰理去。哪知道秉風那心懷鬼胎的人,居然邀請自己去,推脫不了,也該為老爺子的大壽好好策劃一下。
下班的時候,聶常開車從以萱身邊擦過。車是玄少的,但是車上的人,那身材,不像是玄少的。玄少的身材比他還要健壯,看樣子,更像秉風的。
奇怪,聶常不是玄少專屬的人嗎?怎麼會跟秉風在一起,而且玄少和秉風一向是勢不兩立的。
以萱帶著好奇心,不知不覺地跟了上去。只是,她那輛紅色的車太明顯,聶常一眼就認出來了,一下子將她給甩掉了。
聶常到達目的地,對著一個不高不矮的背影說,「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
「非常好!」只聽見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是卻難以分辨其人是誰。
黑漆漆的房子內,只透射著一股光線。停了一會兒,那個聲音又幽幽地發出來了。
「這次的事情要高度重視,做好了,虧待不了你!會場的相關人員好確定好,不能有一絲的差池!」
「是,爺,不過這次您真的打算和他做這筆交易嗎?」
「你管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如果能爭取到負責壽宴的事情,我會好好獎賞你的!」
「爺,聶常盡量!」
「他現在不是最看重你嗎?好不容易擊退了小趙,可別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不然下場會很慘的!」
「是,爺!」
「去做你的事情吧!」
聶常小心謹慎地退了下去,面對眼前的人,他比玄少多了幾分恭敬。
不少人把目標瞄準了玄氏集團前總裁的壽宴,想借他的壽宴作為一個交易的最佳地點,眼前的這個人也不例外。
他將嗓門壓低,卻從他溫和的目光看不出他能發出這樣令人寒冷的聲音,帶著威懾力。
那張平靜的臉,靜靜地瀉在月光下,完美的側臉,幽怨的眸子睨著遠方,一動不動。
他這次的目標,是要以陌生人的身份和秉風做交易。秉風在黑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什麼事情都幹過,更別說別的。而這次的行動,是走私。但他真正的目的,不在這裡。
……
一星期之後,玄少找以萱。以萱進入總裁室,裡面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面有難色,低著頭一直不敢抬起來。
「玄少,找我有事?」
玄少把頭一抬,順著他的目光,「就是這個人動的手腳,那天會議上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置!」
以萱快忘記這件事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主謀肯定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只是他頂罪罷了。
「我不想追究,謝謝玄少替我出頭!」以萱很冷淡地說。
看到以萱的表現,玄少的劍眉挑起,流露出一絲絲的不滿,「哎,萱兒,這不是為了你!這是為了整治公司的內部弊端,公司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樣的人了,真是人力資源部看走眼了!」
「玄少,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先出去了!」以萱一刻也不想留下,因為此時,玄少正用冷眸盯著她。
而旁邊的男人,正瑟瑟發抖。
「你難道不該表示什麼嗎?」玄少對著男人說。
「萱兒小姐,是我錯了,請原諒我!」男人帶著沮喪的表情,懇求道。
「事情都過去了,只要不要再幹這種傻事就好了!」
「事情過去了?沒那麼簡單!」玄少不肯罷休,對於他來說,公司出現這樣的情況,是自己管理上的一個疏忽,如果不殺雞儆猴,難免給人留下笑柄。
「聶常!」玄少對著電話叫了一聲。
聶常隨即推門進來,看著眼前三人不同的表情。
「玄少,有什麼吩咐!」
「通知下去,玄氏集團以及旗下所屬的公司不再任用這個人!」簡短的一句話,卻帶著極大的殺傷力。
只要通知一下,意味了前途被封殺了。玄少集團都不用的人,就沒有企業敢用了。這意味著,斷了前程。
「玄少,沒有必要這樣做的!」以萱開口,想說點什麼,但是又突然不想說了。
「玄少,拜託你不要,我會改正的,不要!」那人走上前來,苦苦懇求的。被玄氏集團封殺的人的下場,他不是沒有見過。
「帶下去!」
那人被聶常強行拉了出去,玄少閉眼,睜開的時候,彷彿把剛才的事情過濾掉了,而此時,以萱還站在那裡,等著他的回復。
「你好像對我有意見?」玄少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難以理解的微笑,臉上除了淺淺的笑,沒有其他的表情。
「玄少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做!」
「那你覺得什麼事是有必要的?」玄少一反問,眸子更加深邃了。
接著,玄少站了起來,走到以萱的身邊。
自從上次之後,以萱有意識地自衛。稍微把身體側了一下,防止玄少做其他的事情。
「你那股傲氣是從哪裡來的?我欣賞你的能力,但並不代表我能接受你那樣不把我放在眼裡!」玄少把話挑明,在他心中,除了兩年前的以萱,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他也不允許別人這麼對他。
玄少貌似真的生氣了,惹惱了總裁,以後辦事不方便。以萱也不好反唇相譏,突然閃現一個想法。
「那天你幹嘛罵我死丫頭!」以萱倔強地說,帶著不服氣的味道。
玄少腦門好像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這女人,難道還像個丫頭那樣不成熟嗎?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玄少被以萱的無理取鬧,剛剛想給她下馬威,現在卻完全失去了這個想法。
明明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她居然這麼能扯,真是佩服了。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
還沒有人,敢這樣一次次地挑戰他的威信,更別說是自己公司的員工了。玄少心中,反倒輕鬆,邪魅地一笑。
「那你是想證明你是個女人嗎?你想讓我幫你驗明正身嗎?」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了,不知道這該死的總裁滿腦子都想的是什麼。以萱只能默默翻白眼。
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弄得以萱又開始緊張起來。
「玄少,別!玄少!」
「你剛才的話,明明就是向我發出的邀請。」玄少的眼裡,充滿溫暖的光。
「不是的,玄少,你誤會了!」以萱開始慢慢後退。
看著以萱害怕的樣子,玄少心中得到了滿足,也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將這個傲氣的女人制服。
玄少蠱惑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總裁室只有他們兩個,要是真的發生什麼,後果不堪設想,她可不想冒這個險。
「只有我一個人叫你死丫頭吧!那麼,這個以後就成為我對你的專屬稱呼了。」玄少自信地看著以萱,剛才快被激起的憤怒此刻早就煙消雲散了。
以萱不能想像玄少腦子在想什麼,她只能以退為進,跟他僵持著。跟他欲仙欲死的人,絕對不能是她。
「玄少你想叫就叫吧,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先出去了!」以萱想逃離這個地方,她想逃。
「等一下!」玄少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力度把握得相當精準,輕輕地將以萱攬到了身邊。
他的話語,突然嚴肅起來,「跟你說過了,老爺子大壽的事情,給我好好表現,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以萱腦子一懵,玄少將的事情都是哪跟哪啊,她只是作為秉風的邀請嘉賓,還要做什麼嗎?
還是說,秉風會在壽宴上做其他的事情?
以萱莫名其妙地點點頭,她知道事情很重要,但卻不知道要準備什麼。這件事,看來得請教一下有經驗的人了。
「還有!」玄少突然說了,「海洋之心還在你那裡,沒弄丟吧!你不還我,是想把它獨吞了嗎?」
以萱忽然心中一震,自從上次的舞會,她回家之後便把海洋之心小心翼翼地收在一個盒子裡,生怕把它弄丟。想明天還給玄少,但是收進抽屜之後,卻一直沒有拿出來過,隔天便忘記了。
該死,難道我會覬覦那些東西嗎?
「對不起,我忘了!」以萱倉促地回答。
「忘了?」玄少饒有趣味地笑了,「忘了就算了,你喜歡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
「什麼?」以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價值八億的東西,怎麼那麼輕易地隨手送人,他是想用錢把自己砸死嗎?
「那只是仿造品!」玄少笑著,優雅地走向沙發。
那麼貴重的東西,怎麼那麼輕易拿出來呢。以萱當時居然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真是可惡。
該死,又赤果果地被調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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