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少的眼睛迅速察覺了一切,剛才的動作還沒有讓他緊張。現在,那把槍,對著以萱,他的心,居然開始有些繃緊了。
那三人下了車,拿槍對著玄少,雙方對峙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氣氛冷到極點,隨時都有走火的可能。
「好痛啊!」車內雅薇突然發出這樣的聲音,那三個人的注意力恍惚的瞬間,玄少抓住時機,來了個酷酷的後空翻,一腳將三個人擊倒。
那後來的兩個人,玄少再次出腿,只見血從嘴角溢出,被打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以萱見狀,跑了過去,到車內尋找雅薇。
「雅薇,你沒事吧?」以萱扶起她,雅薇有些模糊不清,但看得出是以萱的臉。
「萱兒!」她呼喚了一聲。
「雅薇!」玄少過來,無意推開以萱,將雅薇攬在懷中。
以萱的雙手空著,心好像也空了。
雅薇再次昏了過去,玄少抱著她,以萱坐上玄少的車,趕往醫院。
醫生檢查過後,只是受了驚嚇,沒有任何危險。以萱懸著的一顆心落下了,她剛想轉身離開,玄少叫住了她。
「不進去看看嗎?」他的目光,恢復之前的冷冽。
「不了,沒事就好!我改天再來看她!」現在天快明瞭,她不想留在這裡,看他們倆。
「明天就好好休息吧!」玄少似乎也有了人情味,用極冷的態度講。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雅薇嗎?他愛上了她,為她改變了?
「該死!」以萱咒罵自己,「你在想什麼呢?他喜歡誰關你什麼事!你要對付的人是他,是他!」
以萱一刻也不想留在那裡,逃跑似地離開了。
好凌亂的一天,以萱躺在床上,卻遲遲不能入睡。進玄少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卻連一個有力的機會都抓不到。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巨大財閥,做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
以萱心中的疑惑,一直揮之不去。跟蹤玄少的人和綁架雅薇的人是同一夥的嗎?是看上了錢還是有仇恨?
這件事,以萱也不能放過,她也要好好調查這件事。
豪華的病房內,雅薇醒了過來。剛剛只是過度的驚嚇,除了脖子上留下一道青痕,感覺特別酸痛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事情。
玄少站在窗前,冷眸睨著窗外,陷入了沉思。昨晚聶常就回來稟報過,找不到任何蹤跡。那些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蹤了,實在令他費解。
看來,對方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要把他挖出來,決不能這樣輕敵。
雅薇的事情也派人調查,那五個黑衣人,閉口不言。其中兩個竟然在送往監獄的路上自殺死亡了,這件事越來越離奇了。
玄少的眸子,深邃悠遠,閃著冷冷的光。
「玄少,想什麼呢!」在雅薇醒來的時候,輕易能感覺周圍變化的他,此刻卻還不知道。
玄少將悠遠的目光收了回來,極為清淡地說,「沒什麼,還查不到是誰幹的!」
「總會查出來的,再給他們一些時間!」雅薇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玄少辦不了的事情,但是她從他的目光看出了他的落寞。
「你還不知道吧,其中有兩個人已經死了!」
「什麼?」雅薇將原本就又大又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剩下的三個人呢?」
玄少搖搖頭,「他們的態度很堅決,我的手下軟硬兼施,竟然套不出東西來。看來,我得親自出馬了!」儘管落寞,但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中午,玄少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那英俊的臉龐,在一抹陽光的映襯下,更加耀眼奪目。
「玄少,人帶來了!」聶常走到身邊,小聲在耳邊說了一句。
「帶進來!」玄少若無其事地躺著,眼睛一直閉著。
那三個人同時被帶了進來,與昨晚的勇猛相比,今天卻都黯然失色了。
玄少正了正身體,挑了天眉,冷傲的眼神睨著他們。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難道你們也想跟著死嗎?」玄少緩緩地開口,聲音冷到極點。
沒有人開口,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你們中間已經有一個人已經投靠我了,我現在只是想把握更全面的信息。如果告訴我,那你們的下場,不會像之前的那兩個,而且我還會給你們一筆可觀的錢,離開這裡。」
依舊沒有聲音,房間裡安靜極了。
「你們最好都識相點,不然下場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如果你沒有親人,那麼痛苦的只有一個人,如果有,那麼就不好意思了!」聶常站在旁邊,跟著玄少的樣子,極為冷淡地說。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卻都沒有開口。眼睛無神,似乎不抱希望。
「既然這樣,聶常你就動手吧!」玄少又重新回到沙發上,優雅地架起雙腿。
「是!」聶常讓手下的人,拉出其中的一個人,按在桌子上。
「現在,我會剁去你的一根手指,如果繼續不說,那麼就繼續剁。在你死之前,會讓你看到你的親人也有同等的待遇!」聶常用極為猙獰的面孔,陰冷地說出這些話。
而玄少,則是優雅地倒出一杯紅酒,慢慢地喝著。
「我再問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那人表情僵硬,一副誓死的樣子。聶常對著手下點頭,那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刀,朝著大拇指的地方一揮。
刀下去的瞬間,沒有任何聲音,只有一道看不見的寒光。霎時,血淋淋的大拇指掉落在地上。
「啊~~」瞬間,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叫聲,那個人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但是身體還被牢牢地按照,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效的。
「痛嗎?」聶常詭譎地笑著,接過手下那把沾滿鮮血的刀,走向另外兩個人,「剛才聽到那樣的叫聲,是不是很爽?」
他對著到吹氣,讓人不寒而慄。
那兩個人僵化的表情,慢慢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但是他們的目光,已經呆滯。
「聽說你已經有老婆了!」聶常將那把刀,壓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的眼睛,猛然一亮,投射著寒冷的光,那種光亮,似乎想把眼前的人殺死。
「別這麼看我!」聶常厭惡地轉開他的頭。
「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男子漢大丈夫,死就死!」
「哎呦,很有志氣嘛!」聶常戲謔著,「我還以為個個都是啞巴呢!不過,我沒有耐心了,好戲等著你!」聶常詭異一笑,那種笑,就像刀子一刀一刀往身上割一樣。
「帶進來!」聶常朝門口一喊,手下帶來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女人。
她的全身被捆著,嘴巴被塞著,只能發出「嗚嗚~」的求救聲,那雙眼睛,充滿渴 求,充滿無助。
「憐兒!」男人吃痛一喊,充滿仇恨的眼睛,看著聶常,「你好卑鄙!」
「這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聶常不想再費口舌,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個女人,就被押著從她老公的身邊走過,押到剛才被剁去手指的男人身旁。女人一看,臉色頓時蒼白。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就在身邊,卻不能救你!
女人的老公面色也瞬間蒼白了許多,臉上的肌肉都糾在一起,恨不得馬上掙脫這些人,來到妻子的身邊。
那一雙含淚的眼睛,深情地望著自己的愛人,獨自面對那可怕的未來。
玄少的眼睛一直關注著身邊的一切,在他未喊停的情況下,聶常就必須做下去。但是,不論什麼時候,他是不會對女人動手的。
刀子舉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抖得不行,女人的心臟停了幾秒,突然間昏厥過去。
「住手!」
「住手,我說!」
兩個聲音同時爆發在空氣中,玄少站了起來,示意手下將女人帶下去。
「我說!」那男人面色慘淡,拿眼睛掃了一下雙手還插在口袋裡的玄少。
「但是!」男人突然說,聲音放大,「先放了她!」可以看得出來,那個被稱為「憐兒」的女人,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玄少點頭默許。
女人被帶走後,那男人緩緩開口,「我要求和他單獨說話!」
「不可以,你的條件怎麼那麼多!」聶常不耐煩道。
「你們都下去!」玄少清冷的聲音,不容遲疑的。
「可是,玄少~」
「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是!」聶常一揚手,手下們帶走其他的兩個人,都安靜地退了下去。房間內,剩下男人和玄少,安靜極了。
沉默的兩個人,房內營造著一股冰冷的氣息,那空氣寒冷得令人窒息。玄少的眼睛冷冷地睨著他,發出淡淡的清光。
「我根本不知道讓我做事的人的身份!」男人緩緩地開口,眼睛移向了窗戶。玄少的冷眸,突然一閃,發生了變化。
「我只知道那是一個女人!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只聽得見她的聲音,她的打扮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知道是誰!」男人黯然。
「那究竟是什麼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