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風的眼睛斜睨著以萱,看著她緩緩地走向舞台。他的眼裡,透著一股陰氣,可以活生生將人吞噬。
以萱邁著輕快的步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出色的容貌,足以將這個酒吧裡所有女人的光芒消滅,她宛如天上最璀璨的星星,只要她存在,其他的亮光都變得微弱了。
「那是誰!」一句冷冽的聲音從秉風的口腔傳出,聲音凍結在空氣中。
炎沉思了一下,「那是玄少新聘請的公關部經理!」炎俯身回答,作為秉風身邊的人,他必須對公司的動態時刻掌控,對於以萱,只是一個粗略的瞭解。
「叫什麼?」
「萱兒!」
「萱兒?」秉風露出更加深幽的眸子,那張妖孽般的面孔,一直鎖定在以萱的身上。
片刻,他的嘴角露出冷笑,讓人覺得寒冷至極。
「要不要我去?」炎在旁邊建議著,這關乎秉風的尊嚴,炎也是小心翼翼的。
所有的人也漸漸將目光從以萱的身上移到了秉風的身上,想看看他的變化,第一次有在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對著幹,想必這個女子也不簡單。但是他們更感興趣的,是秉風的反應。
秉風手一揮,深深地睨了以萱一眼,拂袖離開。
所有的人都為秉風的舉動感到吃驚,就連在他身邊多年的炎,也感到疑惑。他不可能屈服任何人,一個連黑道都敢拿在手上玩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讓給一個女人。
台下一片噓唏,以萱也為秉風的突然離開感到詫異,但心中確實鬆了一口氣。萬一秉風要為難她,她還沒想好對策。
「恭喜這位小姐,這兩個人就歸你了!」在以萱疑惑的時候,主持人壓低嗓門,發出了這個聲音。
所有人的興致已經下降了,連秉風都退讓的人,他們還能做什麼。
「你們回去吧!」以萱淡淡地說,「我會把錢打給他們的!」
一個小女孩含著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以萱,眼裡充滿了感激。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似乎還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以萱喝酒的興致沒了,走下台,便離開了酒吧。
她覺得自己做事情還是有些衝動了,不該這麼輕易地在秉風的面前露面,這下,她已經沒有隱藏的理由了。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在酒吧裡,根本感受不了外面天的變換。那是一個讓人奢靡的地方,讓人沉淪放鬆的地方。
上官的度假山莊才剛剛起步,玄少已經將所有與度假山莊有關的事物交給以萱處理了。作為這個案子的總監,以萱還是第一次,心裡有不少的壓力。
玄少憑什麼對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這麼信任,這是所有人的疑問,包括以萱在內。
秉風走出酒吧的時候,心裡就有了想法。他在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他最愛玩弄的人,莫過於玄少。
慢慢折磨,是一種痛快。
第二天,以萱早早起床,作為項目總監兼公關部經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表面上對公司很盡職,實則心裡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由於起得太早,精神狀態不佳,剛進公司,就撞見如瘟神般的倆兄弟。遇見他們,簡直就是災難。
「那不是萱兒小姐嗎?」玄少輕佻似的一問,隨即朝她走來。
以萱剛想迴避,但是目光卻是瞬間與玄少對上了。那股明亮投射在她的身上,想躲都來不及。
「萱兒小姐,昨天真的見識到你的魄力了!」秉風帶著諷刺的口吻,也朝以萱走來。
倆兄弟第一次走到一起,秉風為了主持老爺子的大壽,做了很多工作。其實,他是有一筆交易要做,借老爺子的生日掩人耳目罷了。
「玄少好!不知道這位是?」以萱假裝第一次見面,很是生疏。
秉風勾起冷魅的眸子,邪魅的臉上增添了幾分神秘。雙手插在褲袋裡,微微地皺了一下眉,不等玄少介紹,秉風便幽幽地開口,「我叫玄秉風,玄家二少爺!」
「原來也是玄少!」以萱恭維著,清澈的雙眸看不出一絲絲的不悅。
「哎!」秉風馬上改正道,「我不喜歡別人和我有一樣的稱呼,你可以叫我秉風少爺,或者爺!」秉風霸氣十足地說,王者風範外露。
玄少睨著他,露出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
「有件事要麻煩萱兒小姐一下,請萱兒小姐等一下來總裁室找我們!」秉風依舊冷冷地說,不等以萱答應,轉頭便離開。
玄少看了以萱一眼,也離開了。
「可惡!」真想狠狠地咒罵一頓,但是以萱反倒莞爾一笑,輕易地將心中的憤怒取代。如果她還像當年那樣大大咧咧,那麼這兩年的以萱就白活了。
「哎,你們說,老爺子大壽,送什麼好呢?」
以萱剛走兩步,就聽見其他員工議論給老爺子送禮的事情,離大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就開始計劃了。
以萱心裡冷笑著,與她們擦肩而過。
「咚咚咚~」門隨即應聲而開,兩個人都大氣地坐在沙發上,兄弟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看起來很冷淡,冷到讓人難以接受。
「總裁找我什麼事?」以萱兩手空空進來。
玄少要求她必須把每天的工作情況報備給他,他要親自瞭解動態。但是今天早上出門早了點,忘記把相關文件帶過來了。
玄少的眉頭輕蹙,就算讓以萱當場備案,她也可以。
見以萱進來,玄少起身,回到辦公桌,靠著椅子。
「老爺子大壽,邀請萱兒當嘉賓,也就是我的女伴!」秉風悠哉地啜了一口咖啡。
「哇靠!沒聽說一個老頭子辦壽還需要女伴的,他是在辦舞會嗎?」以萱轉念一想,「為什麼找我?他是什麼目的?」以萱心裡想著,靜靜地看著秉風。
「要知道,這可是一件榮幸的事情,公司裡的那些模特,可都爭取不來這樣的機會!」
「謝謝秉風少爺抬愛,萱兒答應就是了!」以萱總有不祥的預感,他們兩個人,究竟搞什麼鬼。
她粲然一笑,嘴角露出優美的弧度。目光在無意中迎上了玄少,玄少發亮的眼睛,正注視著她。
以萱心裡猛然一抖,「要是沒有別的事,那我先去工作了!」
以萱掩上門,匆匆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