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佩玉是多年的好朋友,感情也不一般,當然也有一些關係。」
「那女的叫佩玉,她比你還漂亮。」
「我們差不多吧,她現在公開說,要與你挑戰。」
「她知道劍鋒跟我離婚了嗎?」
「還不知道。」
「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遲早會知道的。」
「關係好,要面子不要男人,不要幸福。你就無動於衷,眼巴巴地看別人把自己喜愛的男人擄走。」
「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劍鋒也有選擇的權利。」
「那你說,劍鋒喜歡誰多一點。」
「有時聽佩玉老在抱怨,說劍鋒總不把她當回事。」
「這麼說,她喜歡你多點,還是有希望的。」
「有不有希望,一切隨緣。」
「平時多關心下,他寫小說也挺累的。」
「你知道他寫小說。」
「那次暑假時,我無意中看到的。對劍鋒來說,我是個最不稱職的妻子。真希望你們能走到一起,可以雙棲雙飛地相親相愛。」
「知道,你就別操心了,多想想自己。」
「我這輩子,算完了,沒什麼好日子過了。攤上這麼個人,能好到那裡去。」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叫成鐵也出去打工。」
「成鐵,那個人叫成鐵。是得叫他出去掙錢,守在家裡又有什麼用。」
花香覺得花菊的心太苦了,為了自己作出了很大的犧牲,受傷的總是她。
「他明天就去廣州。」
「做什麼呢,去工地做雜工。」
「聯繫好了。」
「村上有個人在工地帶班,已同意他去。」
「我總覺得你辦事太急了,不應該這麼快和他登記。」
「早一點有好處,對你們有幫助,你們可以一心一意。另一個是成鐵,不登記,他不當回事,也不會安安心心地在外面打工。」
「這個也是,可就苦了你了。你也別老想著別人,自己也要過得開心一點。」
「好了,說了這麼久,耽誤你休息了,別忘了我說的話。」
「沒關係,我們可是姐妹,你的話我也記下了,你就放寬心吧。」
「好吧,那我掛了。」
「嗯。」
花菊同花香傾訴後,像卸了心中的包袱,心情也開朗很多。
很久以來,那晚睡得最好的了。
花菊的話,對花香有一些促動。
何應對與劍鋒的事,花香還是沒頭緒,也感到無奈,還是相信一切隨緣。
隨著人們各自的夢想,一天又過去了。
成鐵也是被自己的好夢,早早地醒來了。
他夢見自己已去到了大城市。
城市高樓林立,街上人來人往,美女如雲,個個衝自己甜甜地一笑;,令自己目不暇接,只差眼珠子沒被鼓出來。鈔票也是隨處可見,自己左右開弓,不停地撿啊撿,正興頭時,不小心撞到南牆。
這一撞,醒來才知道自己撞到了床頭上。
成鐵苦笑著,這夢的感覺真好,要是能變成現實,該有多好。
夢就是夢,一夢而過,現實才是自己的。
看見昨晚整理好的行李,自己馬上就要去夢中的城市,有點酸酸的感覺,意外之喜的美好感覺,才剛剛開始,馬上又要棄她們而去,真還有些留戀。
人人嚮往的美好城市,自己倒沒見識過,是不是像夢裡一樣繁華,是不是自己能棲息的地方,只能先在心裡打個問號。
晚上睡得晚,成鐵敲門時,花菊還沒睡醒。
敲門聲還是驚醒了花菊,她知道是成鐵要動身了。
花菊只好起來開門,並對他說:「你先坐回,我洗漱一下。」
成鐵坐在花菊客廳的沙發上,陷入了思考。
覺得這輩子,掙不回一棟這樣的房子,今生跟亮亮是有緣無份了。
看來要做好這個爸爸和丈夫,自己得努力努力再努力,不然誰也得不到,改變自己已是勢在必行。
「我給你煮些雞蛋做早餐吃。」花菊洗漱後過來說。
既然決定嫁給他了,就算心裡不願,也得做做樣子。
「不用,我吃過雞蛋了,你過來坐下吧。」
一向粗心的成鐵,剛才的舉動令花菊感到奇怪。
花菊疑惑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成鐵。
「坐過來一點。」
花菊往他身邊挪了挪。
「你就不能留點東西給我帶走嗎。」這大男人說起來還有點羞答答的樣子。
「家裡沒什麼東西好給你。」
「不是那東西,你就不能讓我帶點什麼走嗎?」
「我,什麼東西。」
「要不你把眼睛閉上。」成鐵見花菊總不明白,只好自己索取。
花菊眼睛一閉上,成鐵湊上嘴巴,wen上了花菊。
這離別成鐵竟用上了這麼有情調的舉動。
都是中年人了,花菊那有心思想到這些。
「讓我帶走你的香吻,這是離別的最好禮物。」
花菊嘴角淺淺地露出了微笑。
這麼多年以來,成鐵從一個大膽淫賊得到自己。
自己迫不得已為他生子,成為他的妻子,這次是成鐵最人性化,最溫柔的一個舉動。
不管怎樣,花菊與他提不起情趣什麼的。
「在家好好過,好好照顧亮亮。」
這第一次出外面,成鐵真有些婆婆媽媽,也非常捨不得花菊母子,神情顯得很無奈。
「我知道,出到外面也不容易,你自己多保重。」
「把這電話號碼寫給我,以後得打打電話。」
成鐵指著寫字檯的電話說,並拿出了一本電話本給花菊。
成鐵收好電話本說:「我走了,亮亮沒起來,不在這裡就不叫他了。」
「盤錢夠嗎。」
「帶夠了,這是房間鑰匙,放你這兒吧。」
「嗯。」
「那我走了。」
「好。」
成鐵回到家裡,背上行李,關好門,踏上了新的征途。
成鐵心裡也在默許著,花菊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亮亮,我一定要你叫我叫爸爸。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像走在這彎彎的山路,高高低低,起伏不平,偶爾也有坑坑窪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