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聽我實話嗎?」劍鋒意味深長地說。
「請講。」
「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我知道我傷透了她的心,可她一直沒找。」
「她不是不找,是事實嚇怕了她。她經歷了太多的苦楚,只是越來越慎重,她已經傷不起了。」
「怪自己沒珍惜,其實我父母也很喜歡她,我想跟她溝通,希望能再給次機會。」
「有些東西失去了很難找回,何況情感。」
「只要她沒嫁人,我就不想放棄。」
「哦,這樣也行。對不起,我先走了。」劍鋒敷衍地說完便走了。
華建卻好像語意未盡,也覺得劍鋒在逃避一樣。
劍鋒覺得沒必要聊下去,也怕華建問有關花香太多的事。
出租房二樓有人退房,跟劍鋒的房間隔了幾間。
佩玉覺得跟花香同睡一間房,彼此都不方便。
禮拜天,佩玉早早地叫上劍鋒幫忙。
也沒什麼好幫的,拿拿東西,搞搞衛生。
醉翁之意不在酒,劍鋒很少用的廚具,佩玉叫劍鋒搬去她房間。
房間整理好後,佩玉做東,中午請劍鋒和花香吃飯。
吃飯時,氣氛顯得尷尬。
三個人各懷心事,當然佩玉最高興。
劍鋒已單身一族,花香對劍鋒深藏的情愛按理可順理成章,反而感覺陌生。
花香複雜的心裡,劍鋒明察秋毫,在他的心裡心思雷同。
佩玉的一舉一動,暗示出對劍鋒的熱情中,透出女性的溫柔,也是一種動力。
花香自是明白,劍鋒心知肚明。
三個人喝了兩瓶啤酒,兩女士雙頰暈紅。
花香吃完後,說要休息先上去了。
與其坐立不安,不如溜之大吉,出門時,順手關了門。
「花香怎麼怪怪的。」佩玉喝著湯自言自語地說。
「是你太敏感。」
「還有你也一樣,深沉得很。」佩玉起身來到了劍鋒身後,雙手放到了劍鋒的肩上。
「好啦,上班還習慣嗎。」劍鋒岔開話說。
「謝你關心,還行。」佩玉說後,在劍鋒的臉上獎勵了一個油吻。
「是不是嫌我油吃少了。」
「是啊,要不要再要一個。」佩玉低頭望著劍鋒的臉,笑呵呵地說後,拿紙巾幫劍鋒擦了擦。
「怎變得有孩子氣。」
「這種感覺一跟你在一起就有,還有跟你在一起,像兩口子過生活。」
「自我感覺那麼好?」
「沒良心,你沒感覺嗎?一輩子這樣該多好。」
「我天天在你的視線啊。」
「有什麼用,只是我的影子。」
「有影子也好。」劍鋒有意味地說,佩玉沒聽出弦外之音。
「好,下午當我影子,出去玩。」
「下午沒空,不陪你出去了。」
「老悶在屋裡你不悶嗎?」
「呵呵,習慣了。」
「你該不會跟花香出去玩。」佩玉疑惑地說。
「神經兮兮的,你看我像嗎?」
「那好吧,我收拾一下。」
「你慢慢弄,我過去了。」
「嗯。」
花香回到房間,想起佩玉和劍鋒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這種強烈的感覺,以前不曾有過。
花香怨這該死的感覺。
佩玉午休後,沒約上劍鋒,悶在屋裡一點不自在。
當來到公園門口,低著頭走的佩玉跟在公園門口走來走去的華建差點撞個滿懷。
兩人不約而同說:「原來是你。」
以前本來認識,只是很少言語。
華建招呼佩玉在花欄邊坐下後,先發話說:「聽花香叫你叫佩玉是吧。」
「是啊,你還記得。」
「花香怎沒跟你一起出來。」華建邊說邊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她在不在房間,你在等他。」
「從來到這裡,只跟她見了一面,她不願見我。」
「怪不得見她怪怪的。」
「她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你還想追她。」
「她不是還是一個人嗎。」
「是,前面你把他害得夠慘了。」
「我知道,在火車上見到了她很傷心的樣子。」
「豈止傷心,她割過手腕,人糊塗了好幾個月。」
「真該死,徹底傷透了她的心。想挽回恐是不可能了。」
「你還愛他嗎?」
「都快四十了,談什麼愛不愛,湊合著過吧。不過花香是我最中意的一個。」
「你好像變了很多,跟以前相比判若兩人。」
「二年多的改造,想不變都難囉。」華建意味深長地說。
「不好意思,讓你想起了往事。」
「沒關係,你過得還好吧。」
「哎,好不到那裡去。結婚,離婚,再結婚,再離婚。一個婚姻總是失敗的人。」佩玉不無感慨地說。
「前兩年不是還沒結婚。」
「閃婚閃離。」
「對不起,讓你傷感了。」
「別客氣,你不也一樣嗎。」
「哈哈,我們算是同病相憐。」
兩人不禁都笑了起來。兩個不太熟悉的人,無拘無束,彼此聊出了心事。
「你還要在這裡等花香嗎?」佩玉笑著說。
「知道了你的經歷,讓我想通了很多。強求是沒有用的,還是一切隨緣好。」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也許擁有了,不一定會完整地得到。」
「就像我跟花香,曾經擁有了一段美好時光。今生只能是曾經了。」
「對於花香,你只能是死心了,她的心再回不到從前。」
「何以見得。」
「這個嗎,我也說不清。」佩玉賣了個關子。
因為再說多點就變長舌婦了,也對不起閨蜜,說得已夠多的了。
對華建來說,只是提個醒。
「那好,有機會下次再見。」
「好的,慢走。」
佩玉沒回自己的房間,直接去花香房間。
她估計花香可能沒出去,敲開花香門,花香看是佩玉忙說:「你們沒出去玩。」
「你中意我們出去玩嗎,那麼緊張。」
「我緊張什麼,管我什麼事。」花香關上門後,與佩玉同坐到了床上。說不在乎還真有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