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公園盡情地玩了一個上午,在餐廳吃完飯後。花香作為好朋友,覺得該提醒佩玉。便直直問佩玉說:「你想好沒有,什麼時候回去?」花香知道佩玉呆的時間越久,和劍鋒接觸的時間越多,越難決斷。
「現在去買票,可以買到晚上的。」佩玉知道花香的心思,覺得自己呆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真是好事、醜事都多磨。
「我去買票,你們先回去休息。」佩玉沒吱聲,花香叫佩玉回去。佩玉只好客隨主便。
劍鋒買票回到宿舍後,把佩玉上車的時間,傳了短信給花香。花香回信叫劍鋒五點上去吃飯。劍鋒看到手中的車票,突然有一種失落感。人是自私,有感情的。昔日的情人就在眼前,不能說說甜言蜜語,還得偽裝無所事事。見面不久,又得離別。佩玉之前的用情和在一起的快樂不能說忘能忘的。劍鋒雖有妻子,也是有名無實,見面短暫,兩年沒行過房事。從佩玉回去後,劍鋒莫名地空虛寂寞。兩位紅顏知己,一個天涯相隔;一個雖近在咫尺,相思相望不相親。劍鋒慨歎情的難能可貴,得到一段情不容易,失去像過眼煙雲。
花香弄飯菜,不要佩玉幫手。佩玉呆呆地坐在房裡,心中的波瀾不亞於劍鋒。不下百次地問自己。自己為什麼跑出來,有什麼目的。是賭氣,是為了見劍鋒。見了能怎樣,幾個小時後,什麼也變得不是。
劍鋒的敲門聲,驚醒了沉思的佩玉,忙站起去開門。進來的劍鋒,被桌上香噴噴的菜饞得直流口水。餐廳那能堪比。這才是真正的貨真價實。
花香要劍鋒跟佩玉先吃,自己炒好蔬菜便來。劍鋒打開放在桌上的啤酒,問佩玉要不要,花香忙說:「她要坐車,喝橙汁。」
「那好。」劍鋒打開橙汁倒了兩杯,給了一杯給佩玉,招呼著佩玉吃菜。花香來後,劍鋒很留戀以前碰杯的氣氛。本想舉杯,但放棄了。今天的氣氛似乎不適合,因為找不出理由。
時過境遷,三人回不到昔日的氣氛,弄得跟上刑場似的。花香間歇性地叫他們吃菜。劍鋒自酌自飲,一瓶啤酒很快見了底。好久沒喝酒的劍鋒,面色發紅,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說自己沒盡興,叫花香再拿一瓶。花香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又一杯下肚,劍鋒乘著酒興發話說:「佩玉,回去好好過日子。開心起來,謝謝你來看我們,為我們的再一次離別幹一杯。
花香顧慮劍鋒酒的份量,也想活躍氣氛。拿啤酒倒了兩杯,叫佩玉一起乾一杯。佩玉不是不想喝,真想同劍鋒好好醉一場。要是以前也會義不容辭。不過這一杯,佩玉樂意喝。佩玉從劍鋒的眼神中看出了憂鬱,過得不怎麼開心。慨歎人人有本難念的經。
劍鋒乾了一杯後,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握著酒杯吟唱道: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劍鋒吟完後,氣氛更顯淒切切。花香奇怪地望著劍鋒,沒想到爽朗的劍鋒內心如此之苦。
劍鋒端起杯又喝了一口,醉眼朦朧地望著佩玉說:「你送給我的禮物,太珍貴。我會好好珍藏……。」
「你醉了,不要喝了」花香忙打斷了劍鋒說話。
「讓他說吧,別讓他蔽著。」佩玉噙著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