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潑了一盤冷水,簫離歌略微有些尷尬地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想看見你嗎?」你看人類就是這樣,明明想見的要死,嘴巴卻比鴨子的嘴還硬。
握緊拳頭,簫離歌皺皺眉繼續說:「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女傭因為你不肯起床而受到責罰。雖然她們是女傭,但是、請你別忘了大少爺,她們也是人。」
猛的拉開蓋在身上的被子,龍寂優坐起來冷冷地看著她。
該死的,這個傢伙居然不穿衣服……當然了,下身是穿著的,但是,上身的肌肉還真是讓人遐想連篇……
臉色不禁有些微紅,簫離歌微微側過頭,掩飾住自己的表情。
「你是在給我說教嗎?」放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龍寂優才緩緩的開口。語氣裡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明明不是在自言自語。
她最討厭這樣的龍寂優了。簡直是魂淡……
深吸一口氣,她對上龍寂優那雙毫無波瀾且帶著些冷意的眼睛:「我並沒有在跟你說教,我只是在跟你說清楚道理。」
「請問兩者有什麼區別嗎?」他微微挑眉:「那麼現在,請你從我家滾出去。本少爺從來不喜歡被一個瘋子吼。那樣會很失面子。」
一、二、三!她再也忍不住,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杯水就全部潑到龍寂優臉上。
「龍寂優,你才是個瘋子!你去死!」猛的扔掉手中的杯子,她逃也似乎地跑出了龍寂優家。
走在大街上,簫離歌不禁冷冷地自嘲。居然……就那樣被人家給趕了出來麼?抬頭看看天空,一大片雪白的雲朵在緩慢地移動,陽光有些刺眼。應該……已經上課了吧?
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只是,喉嚨像火燒一樣渴。她走向一家賣冷硬的小店:「大叔,給我一瓶礦泉水。」
「呵呵,小姑娘不上課啊?」大叔從冷櫃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市儈地朝著簫離歌笑著。
「嗯。」出於禮貌性的點頭,她接過礦泉水一口氣就灌下大半瓶:「謝謝。」喝完後,她轉身就走,可是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抓住,她一轉頭,居然是店主大叔。
「有事麼?」她不悅地皺眉。老實說這位大叔的手黑漆漆的,真是有夠髒。有輕度潔癖的她有種要剁掉這隻手的衝動。
大叔再次笑笑,只不過這次的笑容中帶了些連連的冷意:「小姑娘,你媽媽沒有教你買東西要付錢嗎?」
「啊,不好意思。」她驚呼,伸手想要從包包裡掏錢,這才發現……
「對不起,我忘帶錢了。下次再給你好了。」她並不把區區的一塊錢放在眼裡,但這不代表店主大叔不在乎。
「來人!」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居然出現了一個跟大叔差不多年紀的人:「這裡有個想喝霸王水的!」
「大哥,這妞長得不錯哦!」
她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上次被猥瑣大叔敲暈的事她還歷歷在目,可不要再重演一次歷史了。那並不好玩,真的。
「不錯你妹!」換上一副拽樣,她翻了個白眼:「你們幾個真是不長眼,要錢的跟老娘來。費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