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著龍寂優往門外走、
「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可不想你這個樣子出去見人。」龍寂優皺著眉,不願意被她推出門。手在門框上一拍,算是不打算離開了。
簫離歌微微低下頭,放下拽著龍寂優手臂的手。
「拜託你了……出去吧,我不希望……不希望這麼落魄的樣子,被任何一個人看到。我知道的,這種藥最多只能維持三個小時。只要熬過去……」
天知道這三個小時,她會怎麼度過。
「不行。」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回答:「我可以給你……離……」
龍寂優抬手欲想觸摸她潮紅的臉,卻被簫離歌拍開,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特別唐突。
「你去睡吧,很晚了。明天……我們還要回去關黑屋子。」
「不要。」龍寂優的手用力的抓著門框,手指指節泛白。
「龍寂優,你是沒長耳朵嗎?最近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她極力想使自己的語氣聽來輕鬆一些,說出口卻變得更加的沙啞。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綠色的眸子此刻變得更加的深邃。
「離,我愛你。」手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垂下,轉身,關上了門。
做完了這一系列動作,龍寂優突然覺得心痛。這個傻瓜……為什麼?為什麼無論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承擔著?不能分給他一些,哪怕只是一點點就可以了。
果然……簫離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服務員,給我一瓶酒!」龍寂優靠著門滑下,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笨蛋離,既然你在痛苦著,我又怎麼能夠自己一個人安心的去睡呢?
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簫離歌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完全不知道一個跟她同樣傻的傻子正靠著門坐在地上。
門一關上,她的立刻轉身翻箱倒櫃地找起了小刀。
既然手撞到櫃子可以使自己清醒,那麼……用小刀劃傷自己,會更痛的吧?那樣的話……就可以安然的度過三個小時。
在一個精緻的水果盤裡,她發現了一把小刀。
「對不起了。」說了這麼四個字,她輕輕的閉上眼,長又濃密的睫毛微微地顫抖。一狠心,就在手臂上劃了一刀。
當冰涼的刀面劃過手臂時,她竟感到一絲舒心。
她終於不會變髒了……她不想跟那個生下她的女人一樣,變得骯髒……眼前的事物終於又開始清晰起來。
偏偏在這時,一直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取出手機,居然是休斯打來的……要不要接呢?稍微猶豫了下,她跑到矮桌旁倒了一杯水,一骨碌全部喝下。
「咳咳咳!」按下接聽鍵前,她還故意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休斯寶貝~怎麼的,又想我了?」她微笑著說出這句話,鼻子卻開始泛酸。她不能讓休斯知道這一切……
不能總是麻煩別人,依靠別人。她從來不想成為任何一個人的包袱,也絕對不要成為誰的包袱!
「離,明天的任務我想,還是取消吧。」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可疑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