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慕大的屬下衝了進來,幾秒鐘不到,潛入的人被全部消滅乾淨。
「少爺,你怎麼樣?」
呂走上前,看著慕大的背影,問道。
他們是聽到槍聲,知道是慕大這邊出事了,才沖忙趕過來的。竟然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闖入慕大的別墅,看來對方來頭不簡單。
只是,他們是衝著誰來的?
慕大此次來紐約,行蹤一直都是保密的,沒有多少人知道。如今突然遭到暗殺,對方不一定是衝著慕大而來。
「沒事。」
慕大強忍著胸口和小腹的劇痛,扯開嘴角回答。然後,艱難地站起身子。
「少爺,你受傷了!」
品扶住慕大的手臂,讓他能夠站起身子。然後轉頭,狠狠地瞪了沐夏一眼。
如果不是慕大下命令。不許傷害沐夏這個女人,他們一定早就將沐夏解決了。
自從她跟慕大在一起之後,慕大一直受傷。在口呂品三人心中,對於沐夏,他們是怨恨的。
「扶她起來,她受傷了。」
慕大一手捂著自己的傷口,一手握著沐夏的手臂。
剛才,儘管他極力護著沐夏,可是,她的手臂上,還是滑過了一顆子彈,現在,還有點點血滲了出來。
「少爺!」
品反對。
慕大中槍了,而且原來的搶傷也有裂開的跡象,都滲出血了。但是,沐夏不過就破了點皮,好吧,比破皮稍微嚴重一點,還流了點血。然而,與慕大的傷比起來,簡直算都不能算是傷。
品,是真的怒了。
紅顏禍水,果然不假!
「扶她起來,先給她包紮!」
慕大命令,語氣中是完全的不容拒絕。
他是男人,受傷了,他可以忍,但是,他就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要他看著自己的女人流著血,沒人關心,他做不到。
沐夏,被慕大這樣的男人愛上,不知應該是幸運,還是不幸。傷害你時,他可以冷酷地眼睛都不眨,愛你時,又可以將你捧上天。
不懂,真的不懂。
「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沐夏一把拂開呂伸過去的手,艱難地站了起來,可是她還未站直,腦袋就一陣恍惚,朝前栽了過去。
「夏兒」
慕大驚呼,然後掙開品的手,接住了沐夏傾倒的身體。
他看得出來,沐夏的身體,如今是虛弱得很。中槍,流產,還有無窮無盡地跟他鬧騰,幾乎搾乾了她所有的精力。
「不用你假惺惺。」
沐夏艱難伸手,企圖推開慕大的身體。只是,她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別說推開慕大,就連抬手,她都很困難。
慕大皺眉,不顧沐夏的拒絕,強行將沐夏帶到了床上,然後吩咐品給沐夏檢查。
興許是太累了,沐夏沾床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眼皮就沉沉地閉上了。
品處理完兩人的傷之後,站在慕大的床邊,卻是沒有離開。
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少爺,這個女人,不值得你如此為她付出。」
品直言不諱。
在他們的眼中,沐夏卻是配不上慕大。
沐夏算不上國色天香,雖然是沐家族的小姐,然而,她卻不是當家一族。不過就和一般的豪門千金差不多。
但是,慕大是堂堂庫克家族的當家,身份地位權勢,配沐夏都是綽綽有餘。原本他們以為,慕大對於沐夏,不過就是玩玩兒,頂多也就收做自己的情婦。
可是,目前的形勢來看,慕大是玩兒真的,他是真的愛上沐夏了。
「品,注意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你可以妄言的女人,沒有下一次,出去!」
慕大怒視著品,嚴肅地說道。
沐夏和他之間,是他先對不起沐夏,現在她怎麼對自己他都毫無怨言。品他們作為自己的屬下,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足夠了。他的感情,他們沒有立場干涉。
他看上的女人,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妄言。
「對不起,少爺,是品越軌了。」
品恭敬地說道,然後退出了臥室。
的確,在沐夏的事情上,他們是干涉得太多了。原本他給沐夏下藥的事情,若是換做從前,未經慕大允許,私自對沐夏動手,少說也得挨上幾大鞭子。
慕大沒有追究他的錯誤,也是知道沐夏的性子,消停點好。但是,他方纔的話,就是大逆不道了。
沐夏值不值得慕大去愛,只有慕大自己知道,他們,是不能隨意下定論的。
慕大轉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沐夏,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
他知道,慕大有多麼美好,是他配不上沐夏,而不是沐夏配不上他。
每一個女人,都是一個男人生命中的陽光,只有擁有了陽光,男人的生命才會完整,才會天亮。
沐夏是慕大生命中的陽光,可是,他卻生生地讓著一米陽光,從他的指尖溜走,再也抓不住,留不住。
◎◎
南山崖底,古月慢慢睜開迷濛的睡眼。
早晨的陽光,有一點刺目,輕輕抬起自己的手臂,想要遮擋住太陽。
「嘶,好痛!」
古月齜牙咧嘴,身子,痛得她嘶嘶輕喊。昨晚慘痛的記憶,瞬間回籠。
禽獸,禽獸!
古月在心中低罵。
沐陽的手,慢慢爬上了古月的腰身,一下一下地,輕輕揉捏起來。
「拿開,不要你假惺惺。」
古月大力拂開沐陽的手,轉身,背對這沐陽。
她真的是太氣憤了,昨晚她不知道求了沐陽多少次,然而,沐陽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想怎麼折騰她,就怎麼折騰她。
最後她嗓子都哭啞了,流都要流乾了,他卻一點都不憐惜她,簡直是可惡,可惡至極!
「月兒,我給你揉揉,不然你今天,腰會很痛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崖底一切都是生化變異的事物,他們隨時面臨危險,古月如果身體不適,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們應該還要在下面呆上幾天,才能夠找到上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