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順著古臣所指的方向望去:喲呵,不錯哦,隨便一指就挑上拉斯維加斯最有名的酒店,不愧是她兒子,有眼光。
將車停在邊上,古月拉起古臣的手,母子倆瀟灑的向裡面走去。
「對不起」
剛走兩步,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撞在古月腰上,然而並不嚴重,只是稍微擦了一下。
「沒關係」
古月看著男孩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
自從有了古臣,對於孩子,她有著特別的喜歡,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溫婉,和藹。
古臣偏頭看了男孩兒一眼,隨即便收回目光,拉起古月朝酒店裡面走去。
他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不過是個小插曲,母子倆並未在意,錯過了男孩兒微微藏在身後的右手。
「臣臣,為什麼看上「傾城之淚」?」
包房內,古月疑惑的問著古臣。
「傾城之淚」她也略有耳聞,沒想到古臣卻興趣濃厚,專門從香港飛來拉斯維加斯。如今,居然還要親自去盜取。
自小古臣很少固執於一件事物,對任何東西都是興趣缺缺。可是,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情,那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古臣對於「傾城之淚」的執著,古月很是好奇。
「對於臣臣,他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古臣沉默了一下,繼而沉聲說道。聲音中,還透出一股超越年齡的悲傷。不過他掩飾得極好,並未被古月察覺。
「只要臣臣想要的東西,娘親一定幫你拉到。」
說完這句,古月就沒在問什麼,低著頭認真的吃著東西。而一旁的古臣也是沉默,時不時的吃著盤中的東西。
只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你就會發現,此刻古臣的眼中滿是蒼涼,完全不是一個四歲的孩子應該有的悲慼。
「小姐,結賬。」
用餐完畢,古月換來等在包房外的服務生。
「您好,您的消費一共是兩萬四千八百美金。」
服務生推門而入,對著古月,微笑著說道。
「好的」
古月拿過手提包,拉開拉鏈。然而,裡面的情景卻讓她瞬間睜大了眼睛。
空無一物!
難道臣臣今天忘了將錢夾放進手提包裡?
她的手提包,從來都是古臣為她整理,手機,錢夾,鑰匙……所有必需的東西,他一次都沒有落下過。
「娘親,怎麼了?」
看到古月睜大的眼睛,古臣詢問道。
「臣臣,你今天有放錢夾、手機在娘親的手提包中嗎?」
古月抬頭,問著古臣。
「放進去了,錢夾不見了?」
一看古月的表情,古臣就知道肯定是東西不見了。忽然,一個猜測出現在古臣的腦海中:難道是剛才的那個男孩兒?
「嗯」
古月點頭,表情有些懊惱。
他們現在身無分文,剛才還豪爽的一口氣點了兩萬多的菜,要是傳出去:唐家大小姐攜兒子在美國吃霸王餐。那還不得想一頭撞死啊,丟臉丟都到國外了。
「娘親,你等在這裡,我去給二舅舅打電話。」
古臣冷靜的說道,絲毫不見一點慌亂。說完,就邁著穩健的小腿兒,朝包房外走去。
「對不起」
古月尷尬一笑,抱歉的對服務員說道。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丟臉,吃完飯居然沒錢付賬。
真是丟死人了!
「沒關係」
服務員同樣報以一笑,只是望著古臣離開的背影,有些想不通。
那個小男孩應該只有四五歲吧,遇到事情不是應該大人解決嗎?剛才他的反應完全就是一個大人啊,沉著,冷靜,不見一絲慌亂!
現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得可怕啊!
走廊外,莫雷剛處理完事情趕來,迎面就看見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
「叔叔,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古臣看著西裝筆挺的莫雷,禮貌的問道。
他的手機恰巧掉在車上了,如今鑰匙都不見了,車,自然也是打不開的。
莫雷看著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兒,沉穩紳士,很是討人喜歡。而且,他總覺得他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
莫雷爽快的答應,然後掏出身上的手機,遞過了古臣。
他很好奇,這個小孩子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他身上冷硬的氣息,甚至敢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退縮。
有膽識!
一般的孩子,看到莫雷早就敬而遠之,豈敢盯著他的眼睛一直看啊。
古臣接過手機,快速地撥通了唐絕的手機。
「喂」
「二舅舅,我是臣臣,我和娘親在帝國酒店吃飯,錢包被人偷了,你現在過來付錢。」
聽到唐絕的聲音,古臣直接說道。
從來都是他們偷別人的東西,這次居然被別人偷,而且還是一個小蝦米,真是丟人啊丟人。
陰溝裡翻船,果然!
「好的,臣臣,二舅舅馬上就過來。」
唐絕一口答應,然後掛斷了電話。
「謝謝叔叔。」
古臣將電話遞還給莫雷,出聲道謝。
「不用謝。」
莫雷回道,眼睛死死盯著古臣。
他怎麼覺得這個小男孩兒越看越熟悉呢?而且他剛才說話的語氣,給他的感覺好熟悉,好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的,他真想不起來。
古臣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留下莫雷呆愣在原地。
算了,也許只是自己的錯覺,一個小男孩兒而已。莫雷甩甩頭,推開了面前包房的門。
「大人,「傾城之淚」已經順利送到暗夜「寶閣」之中了。」
看到沐陽,莫雷出聲稟報。
「嗯,坐下來吃放吧。」
沐陽點點頭,示意莫雷坐下。他才剛剛開始吃,而且莫雷應該也還沒有吃飯。
「是」
莫雷坐下,然後開始向沐陽匯報拉斯維加斯各處的情況。
「月兒,臣臣」
唐絕剛出現在大廳,就看見古月母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悠閒的喝著咖啡。
「二哥」
聽到唐絕的聲音,古月瞬間抬起頭,然後起身向唐絕走去。
「怎麼回事?」
古臣居然說她的錢包被偷了,他自己的妹妹,能耐如何他還是知道的,從來都只有她偷別人的東西,這被人給偷了,還真是頭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