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虎之爭必有一傷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最終不管是誰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必定另一方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唉……柳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她只能是杞人憂天,實際上她什麼都做不了,就連這個靖國皇后的身份都在她決定離開的那一刻不復存在。
回頭想想,其實自己對楚御並不是那麼的生氣,真的只是一時心潮所致,亦或者又是一種嚮往自由的心情所致,直到此刻她竟然沒有一絲想要回去的想法,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會有一絲惆悵,而那個人的臉竟然會出現的越來越明顯?靠著窗戶看著月亮,遠遠的月亮竟然變成了一個人的臉。
「該死,怎麼又在想他,不行,不能這麼沒出息。」彭的一聲柳葉狠狠的將窗戶關在了一起,一直隱在暗處的路封這才走出來,此時的他臉上絲毫沒有方纔的痞子樣,眼睛危險的瞇了一下再次回到了黑暗之中。
月被一層薄薄的霧所蒙住它的光芒,黑暗中一人藉著這微薄月光緩緩的走進樹林裡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突然,一道強勁的劍鋒迎面而來,來者神情一冷隨即做出反抗,卻見來者一個翻身已到達了偷襲者的對面,兩人隔著黑暗相視一笑,卻不多於,來者從腰間拔出劍迎面而上。
「這次有什麼消息。」在兩劍擊打中發出的聲音是相當的薄弱的,但是對方卻完全聽得到。
「柳湘雅出宮了,速速稟報主人。」
「哦?是嗎?沒想到這個湘雅公主還真是不安生,不過,主人有話,這個女人暫時沒有任何的危險,不用管她,反而可以做個順水人情將她送回去。」
兩人看似招招斃命,但是談話卻又像是兩個親密的夥伴。
「暗夜,你的劍法有所退步啊。」兩人的語氣一變,多了幾分關切,但出手依舊毫不客氣。
「彼此彼此,火烈,看來沒有我的鞭策你的劍法也不過如此啊。」兩人說完展開更強勁的攻勢,擊打聲響徹樹林卻沒有任何生物經過,一直螞蟻都沒有。
而此時,御書房內。
「皇上,臣妾為您煮了元宵,可是臣妾親自做的呢,您嘗嘗吧。」秦香兒將丫鬟做好的元宵放在楚御的面前,楚御不屑的看了一眼,但轉念一想又露出笑臉看向秦香兒。
「香兒辛苦了,朕怎麼捨得呢。」摸著秦香兒的臉楚御只覺得煩躁,此時他完全在想著另外一個女子的安危,而鴻彥卻還是沒有帶回任何的消息。
「皇上……」秦香兒嬌笑著說道:「只要皇上覺得好香兒做什麼都值得。」為了今天晚上的獨處秦香兒可是做足了功課,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今晚就拿下皇上,完全感受不到楚御的敷衍搪塞。
「皇上……」秦香兒作勢就要往楚御身上靠去,楚御卻巧妙的藉機伸了個懶腰躲開了秦香兒的投懷送抱。
「啊……不早了,香兒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很明顯的逐客令,如果今日不是柳葉的突然失蹤就算是做給太后看秦香兒也勢必會成為他的人,但是,卻在這一刻他的心裡腦海裡只有一個人。
「皇……」
「皇上,鴻侍衛求見。」值班小太監及時的打斷了秦香兒不滿的嬌嗔。
「好了好了,朕有公務,香兒快去休息吧,不然朕會心疼的。」楚御親暱的捏著秦香兒的下巴,而這一幕卻被鴻彥看得清晰臉色稍稍變了變。
「參見皇上。」鴻彥行禮,秦香兒不滿的跺了跺腳卻還是走了出去。
等秦香兒走了出去楚御原本偽裝的表情迅速的褪去。
「怎麼樣,葉兒有消息了嗎?」對柳葉的感情楚御是又複雜又無奈,她是多年後第一個可以左右他情緒的女子,他想,這該是喜歡吧,所以就算她是烏雲國公主又如何,她既然是他的皇后他便擁有了她,這就足夠了,他本來以為擁有便足夠,但沒想到當她不辭而別的那一刻他竟然第一次產生了慌張的感覺。
「回皇上,娘娘沒有任何消息,不過,臣彷彿聽到了一些消息,還望皇上解惑。」鴻彥的臉色非常的不善。
「哦……不知你指的是什麼?」楚御平靜了下來,反問道。
「我想,皇上應該比臣更清楚臣指的是什麼?不止皇上兵壓烏雲國邊境是為何?」
「鴻侍衛,你逾越了。」楚御臉色冰冷。
「臣知錯,不過,臣想這個消息如果被娘娘知道的話她也一定會……」
「哼……鴻彥,看來,你跟在那個女人身邊時間太長都讓你忘記了什麼叫做君臣之禮嗎?」楚御拍案而起,他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怎容許一個小小的侍衛如此的發問。
鴻彥手握了握卻還是忍住了。
「臣知錯,望皇上責罰。」鴻彥為自己的衝動有一絲後悔。
「哼……鴻彥,不要以為她在乎你便可以為所欲為,朕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明日清晨將她帶回到朕身邊,不然,定當重處。」說完楚御拂袖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中楚御竟然走到了那日他被她所救的湖邊,眉頭緊緊的鎖著,烏雲國內部暴亂,靖國周邊頻頻傳來騷動,不管是軍隊還是只是打家劫舍的強盜靖國周邊的百姓也不好過,而且,烏雲國一直是靖國的一顆毒瘤,如果可以乘著這個時候盡早拔除的話不失為一個好時機,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將如何處?比較,她還是名義上的烏雲國長公主。
「皇上,您心情不好嗎?」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楚御回過頭,只見一襲白衣女子站在身後,若仙若塵,彷彿掉落人間的仙子,細細打量楚御才辨認出是雍王的女兒雍覓。
「覓兒這麼晚了這是做什麼呢?」楚御臉頰掛笑,相對於秦香兒他更容易接受雍覓恬淡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