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回宮,蘇焰屏退了旁人,這才煩躁不安地在宮內來回走著,一連說了好幾個氣死。
敖昌比她先回來,這個時候用了隱身大法,正在窗邊坐著看她,視線隨著蘇焰晃動,瞥到了桌上冷卻的茶水,於是走過去默默地用功力將茶水加熱了,這才重新坐下看著她。
原來,她也會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她也會有像孩子一樣鬧脾氣的時候。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公主,你可不能隨便說什麼死不死的,要避諱。更何況啊,現在要改口自稱為朕了。」那個最貼身的宮女倒了杯熱茶,茶水的溫度讓她歪頭愣了一愣,隨即一副「我明白了,是宮女換的」這樣的表情,然後把茶杯放在了蘇焰的手裡,握著她的手替她搓著,抬頭笑著看她,「冷不冷啊,公主?」
蘇焰乜了她一眼,哼道:「大膽玲瓏,敢跟朕挑刺,是吧?那你還喊朕公主呢!」
玲瓏吐了吐舌頭,托著杯底餵她喝水,撒嬌道:「奴婢一時改不了口嘛。」
蘇焰把杯子往她手裡一放,轉身在窗邊坐下:「那我也一時改不了口啊。」
這一坐不要緊,正巧坐在了敖昌的懷裡。
蘇焰看不見敖昌,卻隱隱能感覺到什麼:「玲瓏,你又給我換了墊子嗎?今天特別軟。」
她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好,卻不知道自己靠在了敖昌的胸前。
她身上一股特別的香味散在空氣裡,惹得敖昌覺得身體有了很異樣的感覺,想推開她,卻始終都沒有勇氣。
「玲瓏,那兩個人真是討厭。」蘇焰覺得身後軟軟的,很是愜意。
「陛下,你怎麼還生氣呀?你都已經還擊了,更何況……其實諫官也沒頂撞你啊。」玲瓏走上前來蹲下,為她揉捏著雙腿,「爬了那麼高的階梯,肯定累壞了吧?」
「哼,那個諫官今天雖然沒有頂撞朕,但她是什麼人朕很清楚。對君王指手劃腳,你若有理也就算了,偏偏她向來只憑著自己的喜惡來做事,今天當然要先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保不住,她就知道什麼是君王什麼是臣子了。」蘇焰依舊氣哼哼的,伸腳一踹,直接把玲瓏踹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