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焰在敖昌懷裡,只覺耳畔風聲獵獵,天上雲彩迅速地自身邊退走,心潮澎湃不能自己,不斷伸了手要去捉雲。
敖昌見她面無懼色,面上微微動容,帶她在一座巍巍山頂駐足。
「怎麼停了?」蘇焰不解,四下看去,此山極高,伸手竟可探雲。
敖昌卻不言語,向一旁走去。
「你有分水珠嗎?那是用來做什麼的?」蘇焰好奇跟上,定要問個明白。
「怕你不能適應,坐在裡面可擋風遮雨,小孩子玩物罷了。」敖昌在一塊巨石上坐定,拿出一隻水囊來,遞過,「喝。」
「是什麼?」蘇焰接在手中喝了一口,只覺甘甜芬芳,卻不像茶酒。
「龍涎。」敖昌示意她喝完,將水囊收好,才又道,「我的唾液。」
「你!」蘇焰又氣又怒,乾嘔了幾聲卻沒什麼作用,正要伸手去摳嗓子,敖昌按住了她。
「不要吐出來。」他緊緊地將蘇焰的手捉著,眼睛卻看向遠方,「我的龍涎有起死回生的效用,稍後上了天庭……也許能保你。」
蘇焰聞言,面露尷尬之色,握著水囊的手緊了緊。
抬頭看向他,蘇焰輕聲問:「你覺得我會死,是嗎?」
敖昌只是牽著她的手,看著眼前飄過的雲,並不說話。
蘇焰不放棄,執意再問:「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此次凶多吉少?王母不過是想召見我這個,我這個人間的君王,你從哪裡得到這危險的訊息?」
敖昌緊蹙了眉,回頭看著她:「子母河不是我截斷的。」
蘇焰不敢看他逼人的眼神,盡力掙脫了他的手,在石上靠著,伸手去觸碰落在面前的雲彩,極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裡夾雜了感情:「我知道,你早就說過了。」
「這世上,除了我之外,能讓父王因為恐懼而不管治子母河的,只有玉帝、王母,以及西方如來。此次玉帝沒有出面,不代表他就不知情。我沒有仙筋,不能掐算,但我仍能感覺到,王母這次絕非善意。」敖昌攤開掌心,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卻看不清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