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焰！」敖弦脫口而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是誰做的？你說！到底是誰！」
她身上那一圈淺淺的處子的光暈已經消失，再加上這副憔悴悲傷的模樣，不用細想也能猜對七八分。
「不！敖弦殿下，你幫不了我的，所以，我請求你，不要再問下去了。誰都幫不了我了。」蘇焰搖著頭痛哭，努力想要擺脫他的鉗制。
「對不起，蘇焰。都是我的錯，看見你來到龍宮，我一時太過興奮，多喝了幾杯，結果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不說，我甚至沒能保護好你，害你變成這副樣子。蘇焰，求求你告訴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敖弦痛苦萬分，狠狠地執著她的手，只盼再也不要放開。
「好疼。」蘇焰看了看自己的手，嬌弱地抽了回來，撫弄著被掐出的紅印，隨即微微退了幾步，伸手擋在了面前，「敖弦殿下，就請……當做從沒遇見過蘇焰吧。」
「蘇焰……」敖弦上前來，欲將她攬在懷中，卻被她避過。
「敖弦殿下不必再說，蘇焰……蘇焰多謝殿下錯愛。」蘇焰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輕輕地擦拭著面上的淚痕。
淚，是真的，卻不是為你而流。
蘇焰恨不能咬碎一口貝齒，昂首看向敖弦：「陛下放心，蘇焰，再不會流一滴淚。」
這話，卻叫敖弦的心裡狠狠地被揪了起來。
該是痛到怎樣的程度，才會連淚都拒絕再流？
敖弦的拳狠狠地握著，青筋都爆了出來，雙目赤紅仿若滴血，他的面容緩緩地發生著變化，原本清秀無雙的臉變作赤青，龍角頂了出來，猙獰無比。
「龍太子敖昌出生時有著一雙金眼，傳說他是有著滅世的不死身軀，並且法力無邊。天上地下沒有可以克制他的人。就連眾神都對他避讓三分。就算是告上天宮，也沒有誰敢管他。」
蘇焰默然地看著他的變化，忽然想起了蛇姬先前的話。
是麼？天上地下，沒人可以克制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