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客氣了,能見龍王一面,才是蘇焰的福分。」蘇焰咬唇嚥著胸中的惡氣,款款施禮,回敬過去。
「不知女帝來龍宮多久了?老龍先前在天宮陪玉帝下棋,耽擱了幾天,不能親迎女帝,正是失禮呀失禮。」龍王謙遜有禮,叫蘇焰一時不能發作,一張臉憋作了通紅。
蘇焰看了看蛇姬,她卻分外安靜地垂首立在一旁,全無當初運籌帷幄的樣子。
蘇焰終於面露慍怒之色,轉而看向蛇姬,強壓著怒火,道:「國師大人,似乎你有話要說,怎麼現在噤若寒蟬,連聲招呼都不敢跟龍王打了呢?」
蛇姬屈膝拜過敖炎,沉聲道:「小妖見過龍王。」
敖炎大笑,伸手將蘇焰引向龍宮正殿:「女帝多慮了,老龍可不敢欺負女帝的國師。」
蘇焰隨著他的指引一路前行,聲音冰冷刺骨,毫無一絲情緒起伏:「哦,是麼?龍王過謙了,莫說是區區一個國師,就連朕,也不過是龍宮的一個玩物而已。」
敖炎大驚,慌忙轉身:「陛下何處此言?女兒國乃是凡塵聖土,向來是天神庇佑的地方,諸位女帝亦是得諸神保護,莫說是這龍宮之中,放眼天上人間,怕是找不出一個人敢對陛下有任何不敬,還請陛下明鑒。」
「可是您的太子……」蘇焰頓了頓,終覺此事難以啟齒,只得轉而問道,「世人皆知,龍王掌管天下水源,蘇焰敢問龍王,女兒國的子母河因何斷流?!」
「子母河斷流了?」敖炎再度大驚,那神色全然不是偽裝,可知他是真的不曾知曉。
「還請女帝稍候。」敖炎從袖中掏出一隻龜殼,手指畫符點在殼上,隨即附耳聽去。只見他神色凝重,漸漸地,卻是變作惶恐,一個失神,龜殼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