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燃燒的油脂偶爾劈啪作響,在這空曠的房間很是響亮,回音陣陣,最後又在黑暗中歸於死寂。
燭光映著凌安若有所思的臉,他的手裡還拿著太監送來的那柳念昔的資料,皺了皺眉,再次將手中的資料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
內心的疑惑更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女,可以面對別人的傷害而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嗎?
第一個丫鬟試圖對柳念昔動手,卻是不小心扯斷了自己的胳膊?如果這是意外,那麼第二次呢?
又一次有丫鬟想偷襲柳念昔,兩人雙雙落水,結果最後是那丫鬟溺死,而且據資料顯示,那名溺死的丫鬟是下巴骨脫臼,導致湖水灌入過多,才會那麼快被溺死,這還是巧合嗎……
眼前又浮現那雙暗紅色的眸子,凌安揉了揉發脹微痛的腦袋,起身離開御書房,獨身向外走去,月明星稀,暗黑的樹影斑駁,星星點點,隨風變換,似暗夜精靈般跳動。
同夜,京城的街道已是人跡消弭,三兩的行人行色匆匆,『叩叩叩』的敲響歸家的房門。但卻有個別房子在這暗夜燈火通明,雲浩天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跟在自己後腳跟進門的楚燁,似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才能表達自己的吃驚。
這傢伙不應該是在那間石室裡處理自己的事情嗎?怎麼……怎麼自己後腳剛到達京都夜店,楚燁也來了?要不要這麼速度?
歐陽塵跟凌軒看著眼前的兩人,更是長大了嘴巴,似要吞下一顆恐龍蛋。
凌軒穩了穩心神,清清嗓子,企圖讓自己表現的非常淡定,但是卻舌頭卻非常打結的開口道:「這……這……這這……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應……應……應該是楚將軍吧。」目光看著楚燁,卻是問的雲浩天。
歐陽塵也躲在凌安身後,直直的盯著楚燁的雙眸可勁的看,時不時的看看其面部,終於,低聲對凌軒道:「不像是易容面具……」
楚燁卻不動聲色,只是徑直向內包廂走去,雲浩天對歐陽塵和凌軒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跟上不要多問,也緊隨楚燁進去,楚燁既然那麼快速地趕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應該跟夏云然有關。
「可是,他,……他……他眼睛。」待楚燁走遠,凌軒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洶湧澎湃的驚訝,瞪直了眼睛。
歐陽塵皺眉思索,沉聲道:「那絕對不是易容面具,應該是他用什麼方法遮住了眼睛的顏色,或者……他眼睛治好了?」看著凌軒驚疑不定的眼神,歐陽塵直接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腳,挑眉道:「發什麼呆,去了不就知道了,還不快跟上?」
沉寂的包廂,壓抑的四個不同的男人快要喘不過氣來,雲浩天的面色有些慘白,他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口想要問什麼,可是卻終究沒能問出口,歐陽塵和凌軒也是難得的收起了嬉皮笑臉,皺著眉在座位上沉思。
良久,凌軒率先從之前楚燁簡短卻明瞭的陳述中反應過來:「也就是說,那女人很可能拿了能毀滅整個皇宮,甚至整個雲龍帝國的武器?」
楚燁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想到了儲衣櫃那裡被取走的那個貨物,內心不知名的一陣恐慌,關於夏云然看守的貨物,他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幾乎只要是武器,每一個殺傷力都很大,在這個朝代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看到楚燁點頭,儘管已經知道了原委的凌軒歐陽塵以及雲浩天,仍然是忍不住瞪直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