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這女子和帶紗簾帽的男子雖說被派為搭檔,可是兩人都互不相讓,迄今為止彼此都沒有出過什麼差錯,也都是暗地裡較勁,互不服氣。
沒想到今天卻栽倒一個長的還算不錯的小子手裡,一看就是毛還沒長全,初出茅廬的小子罷了,沒想到這人這麼絕情,竟然沒打算救自己?
雖說她沒有安什麼好心,可是也不願意看到有人這麼做,這便是人類內心的自私與醜陋了,卻還總覺得理所當然。
走到小巷子的盡頭,一條河水豁然出現在眼前,河面上還有許多地船家搓著凍紅的雙手在等著客人,船的周圍還飄著零散的冰片,不是很厚,想是被人敲碎用來通船的吧。
看到有人出現皆是雙眼放光的將船往岸邊靠,剛張嘴還沒有說拉人的話,卻是在看到戴紗簾帽男子背上扛的五花大綁的俠士時閉上了嘴巴。
這些人不簡單,還是安靜點吧,人家願意上船就上船,不願意咱也不招惹。
那戴紗簾帽的男子卻是頭也不轉一下,便徑直向那個唯一沒有船家的不起眼的遊船走去。那船看起來就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不過確實是如此。
掀開艙室厚重的青色綿簾,裡面已經或躺或坐著五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夏云然被像丟麻袋一樣隨便的丟進了船艙,簾子很快又重新合上,裡面的窗戶都是拉上了簾子,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我看也差不多了,咱們繼續走吧。」那個梳著雙髻的可愛女孩滿臉不耐煩的抱怨著,拉了拉披在身上的狐裘,將身子縮在一起靠坐在船艙的門邊。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戴斗笠的男子搖著船櫓很是不客氣的反駁,邪裡邪氣的聲音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似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給人一種冷嘲熱諷的感覺。
本來坐在那裡已經開始閉眼運功驅寒的『女孩』一聽這半陰不陽的話,『蹭』的一下跳了起來,使勁的踮著腳尖指著男子尖聲怒道:「阿陽,你這個死花臉,別他媽的一天跟老娘作對~!告訴你,老娘的毒也不是吃素的~!!」說著手指緊緊捏著從腰間掏出來的一個紙包,雙眼狠狠地盯著那個撐船的男子,似乎打算撕破臉皮了。
戴斗笠的男子撐船的手微微頓了頓,眸子更是暗了幾分。
誰料他並沒有大發雷霆,而是輕輕嗤笑一聲道:「毒娘,你想熱身自己到船艙裡暖和去,幹什麼以這種爛借口找我切磋?任務失敗了我可承擔不起。」
一聽到『任務』,毒娘不甘心的重重的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掀起帳簾,鑽進了放著包括夏云然以內的六個人的船艙。
由於這也就是最普通不過的船隻了,所以就只有一個船艙,毒娘不想跟戴紗簾帽的男人呆在外面制氣,也只有進這唯一的船艙了。
裡面確實比外面要暖和不少,可是氣味卻不好問,畢竟裡面有六個男人,這裡還不通氣,味道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
毒娘氣哼哼的走進船艙,去發現哪裡都是人,都沒有落座的地方。氣頭上的她抬起腳將地上躺著的和靠著的人狠狠的亂踹一通踹到了一邊,自己摸黑在空出的角落坐了下來,開始閉眼打坐。
雖說她人小,可是這力氣卻是一點也不小。
被人像扔麻袋一樣扔在地上的夏云然又被毒娘一陣亂踹,也是微微有了點意識,可是她身為殺手遇到危險的本能使的她沒有哼出聲,也沒有睜開眼睛,而且盡量的將呼吸調勻,進入半昏半醒狀態,一邊偷偷地感覺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