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像中歐陽塵兩眼放光的轉過身盯著手電筒問東問西,夏云然不禁疑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快步走到歐陽塵前面,卻見他臉色已經慘白的嚇人,眼睛微瞇似乎都快要昏過去,緊抿著嘴唇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你怎麼了?歐陽塵。」夏云然一把扶住歐陽塵再次快要跌倒的身體,靠著樹幹坐了下來。
本來歐陽塵還壓抑著不讓呼吸過於粗重,以免被夏云然發現,現在被她發現,靠坐樹幹旁放鬆了神經,渾身骨節被蟲子啃咬般的疼痛便像潮水般湧上,眼前陣陣發黑,他忍不住輕呼出聲:「痛~!」
稍一聯想,夏云然便想到,該不會是那種奇怪的功夫的副作用吧?上次便是在自己手上逃脫之後,晚上在莊園裡嚎了一宿,看來是自己三人想歪了啊。
歐陽塵痛到快要失去理智,他開始瘋狂地在自己的身上亂抓,似乎想要緩解這種痛苦。夏云然見狀,趕忙將鉤鎖發射出來,露出裡面的合金軟鎖,將歐陽塵的胳膊連同上半身綁在了樹幹上。
「啊~~~~」在失去神智的瞬間,歐陽塵終於瘋狂的痛吼了出來,鳥兒驚飛而起,只是他最後一絲念頭卻是:哎、、人丟大了。
夏云然又是聽得頭皮發麻,四肢發涼。
看著歐陽塵已經失去了意識,卻還是在撕心裂肺的嚎叫,這是有多痛啊。夏云然終於忍不住出手,一個手刀便砍暈了他。
慢慢的解下纏繞在他身上的合金軟鎖,收回了鉤鎖槍。夏云然小心的讓他身子靠睡在自己的大腿上,希望他能舒服點。
看著歐陽塵昏迷了仍舊痛到緊縮的眉頭,夏云然疑惑了:為什麼明明知道他自己會如此的痛,卻還堅持帶自己趕路?就算是為了自己的東西也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啊。這古代的人都是傻子不成?楚燁如此,歐陽塵也如此。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像自己一樣自私一點?這樣自己心裡至少不會出現哪些莫名的感覺了啊,很難受,卻又隱隱有些喜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歐陽塵睜眼,發現自己睡在美人的腿上,關於丟人的念頭早就拋到了十八里之外,他笑的自認為很是迷人的說道:「怎麼樣?感動了吧?要不要考慮以身相許呢?」
「你還是換張臉再擺那副表情吧。」夏云然卻一臉冷淡,不客氣地站起了身。歐陽塵一個不防,便躺在了地上。
一張中年人的臉,卻是年輕男子的聲音,鬼都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了。
歐陽塵一愣,坐起身,隨即摘掉了那副中年人的臉,換上了一副跟他自己聲音的相匹配的臉。嬉笑道:「這下可以了吧?本公子長的可是比這好看多了。」
「你是不是休息好了精力太盛了,要不咱們出發?」夏云然懶得理他,只一心急著去找雲浩天,然後才能放心去查看楚燁楚了什麼麻煩。畢竟楚燁有自保能力,而雲浩天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紈褲子弟罷了。
「哎呀、、、我還是渾身酸軟。」歐陽塵往樹幹上一靠,賴著不想走了,現在雖然沒法用內力,但是走確實沒有問題的。但是,誰知道呢?
「那您慢慢歇著,我先在前面等你。」夏云然轉身離去。
「別呀~!你不認識路的,一會還要我找你。」歐陽塵說著便起身跟了上去,心裡卻有些酸澀,一樣的臉孔,不一樣的人生,沒想到這倒霉蛋還有如此朋友。如果哪天自己出了事,會有人這麼爭分奪秒的找自己麼?不知為何腦中浮現了凌軒那欠扁的臉,哈哈,對哦,這小子怎麼能沒了本公子呢?那這世間的樂趣豈不是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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