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那麼的晴朗,涼風陣陣。滿地的的金黃厚實而溫馨——以前的夏云然形容那是枯敗的干葉;只是在這美好的天時地利的情況下,人卻不和。
一個面容粗狂的男子一把扯掉眼睛上纏的布條,外帶兩攤不知明物體一起狠狠地扔了出去,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他旁邊還有一個面容枯瘦的少年,有些風中凌亂。
那少年訕訕的笑著說道:「嗯,我知道你好看就行,不用理會別人、、、、、哈哈、」說完還乾巴巴的笑了幾聲。
結果,夏云然劣質的安慰不但沒有使楚燁消氣,反而使楚燁爆喝一聲抽出懷裡的劍,注入了內力的劍寒光大勝,他發洩般的大手一揮,路邊的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應聲而斷。
夏云然心裡是『羨慕嫉妒恨』啊。
這就是內力,這麼強悍的內力!!
楚燁心裡很是狂暴,往常他都是帶著紗簾帽出門,根本不會有人說什麼,就算有認識他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只有害怕,哪裡想的到會有被人嫌棄『噁心』的一天?
那臭臭的爛肉糊在他的眼睛上,就算是噁心,那首當其衝的也是他自己好不好?
「好啦,這附近估計也沒有什麼大城了,不戴就不戴了吧。」夏云然從路邊的一個小草屋後面牽出了兩匹馬,這是她事先讓馬販將馬留在這裡的。
將馬韁遞給楚燁,又拋給楚燁一頂紗簾帽,兩人騎馬繼續往南方前行。
「你到了南方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閒來無事,夏云然隨口問道。
兩人離開京都已經有半月有餘,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夏云然也漸漸習慣了生活中有了除自己以外的人。
「到了南方,先定居下來,再做、、、、、、」楚燁的話說了一半就停在了那裡,向前方看去。
夏云然也發現了前方的事情,只見一個身穿藏色布衣的青年男子被一個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一看就是窮酸書生路遇劫匪的老套情節。
接下來怎麼演呢?在書生的苦苦勸說下,彪形大漢幡然悔悟,痛哭流涕,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下半生去常伴青燈古佛來懺悔自己的罪孽?
在夏云然這個被各個編導蠱惑下得現代化的腦子裡,事情彷彿就是應該這麼發展的。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夏云然驚掉了下巴,而一旁的楚燁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站在前面體型最為彪悍的強盜,把手裡的大錘狠狠砸在地上,然後兩條腿開弓,兩手並舉,聲情並茂的狼嚎著: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咦?怎麼還有另外一個人在說?彪悍的強盜奇怪的一看了一圈,準備找找是誰敢跟他搶他的這麼有文化的開場白?
卻看見對面的那個身穿藏色布衣的瘦小男子還擺著跟他一樣的姿勢,看來剛剛是他說的了,瞧瞧,姿勢都一摸一樣呢。彪形大漢不由得奇怪的問道:「兄弟難道是同道中人?敢問是哪個座下的?」
「我呸~!還真他媽的狗血啊。大哥,把你們編導叫出來讓老子教教他,這台詞也太沒有新意了,這麼俗的電視劇肯定出不了名。」此刻那青年男子哪裡還有文弱書生的摸樣?簡直就是一個地痞流氓,那精光閃動的眼眸與渾身弱書生的形象很不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