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微風習習,秋日難得的晴朗日。清涼舒適,溫和空明,是個適合放鬆身心的好天氣。
偌大的校場,暗夜依舊一身黑衣站在場中,先不說小腿肚已經站的開始發抖了,光是胸口的疼痛感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雖然面上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可是心裡卻已經開始嚎了:「好我的主人啊,您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屍體裡的幾個暗器嘛,您至於一直丟著玩嘛,還一玩好幾天,咱歇歇行不?」
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怎麼樣?軟甲有沒有受損。」
「一點也沒。」
暗夜看看被金屬打中的胸口,順便想著,已經第八百四十三遍了,每天都是這樣的對話,主人您累麼?不過這也只能在心裡嘮叨下,說出來可不是找死呢麼~!
楚燁暗自歎了口氣:還是不行嗎?我自認內力還不錯,還是不如那女人?那是什麼鬼功夫,竟可以將這小小的金屬射穿軟甲直入心臟!如果我對上她、、、、唉,怕是也是走不上幾招。
這時,一個家僕快步走了過來:「少將軍,安皇子派人來說請您過府一敘。」
「人還在嗎?」楚燁將手中的子彈揣進口袋,往前院走去,暗夜隱了身形跟在其左右。
「沒有,還在前廳候著。」
僕人的手心已經浸滿了汗,不敢抬頭看眼前的少將軍一下,那暗紅的眼眸真的好恐怖。
楚燁將僕人的表現看在眼裡,卻不屑的的嗤笑一聲:「好了,你去告訴他,讓他給安皇子說聲我一會就到。」
這些蠢貨,我要是吃人,他們還會站在這裡嗎?算了,反正也習慣了,不就是帶來禍患的掃把星麼?他們那麼認為那我就是了。
僕人彷彿得到大赦般飛速的跑開。暗夜卻在暗處捏緊了拳頭,要不是主人吩咐不必計較,他早就衝出去揍死那不長眼的狗奴,看著主人不在乎的樣子,心裡隱隱為主人感到心酸,習慣了嗎?暗夜輕輕的歎了口氣。
楚燁頓住了身形,頭也不回的道:「在可憐我嗎?我不允許!」
暗夜一怔,深深的低下了頭,雖然楚燁並看不見
「我不會嫌避您,也不會可憐您,只是為您不值。」
楚燁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只是心裡卻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我不允許我唯一的朋友像外人一樣看我。重新換了件素色金邊袍子,楚燁駕馬來到安王府前。早有侍衛在門口等著:「楚將軍,主人在書房等您,請跟我來。」
將馬交給下人,隨著侍衛走進安王府。
莊嚴肅穆的府邸並沒有多華麗的裝飾和花園小徑,一條寬闊大氣的石路直通各個房門,給人的感覺就是乾淨利落和大氣。
楚燁坐在書房,看著眼前溫和如玉的男子,他的嘴角總是噙著一絲淡淡的笑,給人感覺異常親切,只是他的眼底卻總是清冷一片。
「楚兄最近過得可好?」
凌安看著楚燁暗紅的眸子,絲毫沒有害怕的閃躲,臉上笑的好似暖陽三月。
「謝殿下關心,戰爭已經過去,自然一切太平。」楚燁淡淡的回答。
「好了,這裡沒有外人,少拽那些官話了。關於那件事給我說說吧。」
凌安拍了拍楚燁的肩膀,起身為楚燁倒了杯水。
楚燁接過水杯,卻沒有喝,放在了桌子上「那晚出了點意外,沒有留下活口。不過,你我心知肚明,留下活口也不會問出真話的。其實不用問,最近除了那位,還會有誰這麼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