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坐在馬車裡,骨濟幾個人,往那一斤的家鄉而去。
當她到了那裡,走下馬車,看到眼前的院落時,她眼睛莫名的濕潤,而心情有些不受控制。
「骨濟,一斤的家就是這裡嗎?」
骨濟看向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然後衝著他努了努嘴,讓他回答宮主的話。
「回宮主,是的。小的,是拿畫像尋找,問到這個村的時候,他們皆都點頭稱他的家在這裡。他娘是位瞎子,聽說已經死去了。」
嫣兒走進了屋裡,摸著屋裡那簡單的桌椅,當初她在這裡住了很久,一直到瞎眼大娘去世。
是她收留了無依無靠的她,強行留下她,還給了她一本秘籍。
沒有想到,她便是一斤的娘親。當她的手和眼睛看到那簡單的桌椅時,手一頓,然後腳步往外走去。
她來到一座墳前,當初是她將大娘下葬的,自然記得在哪裡。她眼神犀利的看向那座墳。
「挖開」
骨濟一揮手,手下幾人,便找來工具,開始挖墳。
嫣兒心裡有種錯覺,不知為什麼,她在摸到那乾淨,一塵不染的桌椅的時候,她感覺,瞎眼大娘並沒有死。
她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棺材,一直到棺材蓋打開,她的希望破滅了。
「宮主,你在懷疑什麼嗎?」
骨濟看著從到村莊,還有挖墳,她的週身圍繞著各種情緒。
「嗯,一斤的娘,便是那天我讓你退回去,沒有接的生意。她便是瞎眼大娘,我和她生活過一段時間。
剛才我到屋子裡,那桌椅上沒有灰塵,我便懷疑,她還活著。
可是,現在,我的希望落空了。」
她搖了搖頭,神情無比的傷痛,轉身想離開。
「將墳埋好吧!」
既然一斤死了,他娘也不在了,那她也沒什麼要查的了,心裡會記著他們一輩子的。
「主人,你看。」
骨濟剛要命人將墳再次掩埋上,可是他的眼睛看到了什麼?
嫣兒回頭納悶的看著他,然後飛快的走過來。
「主人,她的眼睛是睜開的,她不是瞎子嗎?如果死時候睜開的,那麼也該有人給閉上吧!」
他的這一發現,讓嫣兒興奮不已,眼淚圍著煙圈打轉。
「不錯,她是瞎子,不過她眼睛是睜開的,可是死的時候,我明明記得,是讓她閉上了的,不可能埋入後再次睜開。」
瞎眼大娘,是可以睜開眼睛的,不是所有瞎子都閉著眼睛的,可是她是嫣兒掩埋的,自然記得一些細節。
「埋上吧,死者為大,既然大娘沒死,她去了哪裡呢?」
她說著,腳步往村落裡而去,那些村裡的人,看著她們這個陣仗,都嚇得不敢從院落裡出來。
她走到瞎眼大娘的鄰居家,然後看著那位年輕的壯漢。
「阿狗,是我,嫣兒,你忘了嗎?」
她看著,同樣躲在院落裡,偷偷看著她的這個阿狗。
她在這住那階段,雖然不出院落,但是鄰居是知道大娘身邊有個姑娘住著的。
「嫣兒,真的是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還這麼有錢了?」
他看向那大娘院落外停靠的馬車,再看看嫣兒,齊齊的留海,讓她傷疤遮掩,顯出她美麗而冰冷的臉。
「是我,阿狗,你可見這屋有人出現過嗎?」
她指了指身後的屋子,大娘出現,鄰居不可能不知道的。
「沒有,大娘死後,這裡就沒人出現過。」
阿狗搖了搖頭,他真的沒見過,大家都以為大娘死了,村裡人也不多,也不缺房子,也很少有人路過這裡,所以大娘的屋子,依舊是上著鎖,沒人進出。
「是嗎?那謝謝你了,阿狗。」
她嘴角微微一笑,便往屋裡走去,坐在那椅子上,看著那大娘死去的地方,那個土炕。
「大娘,你還活著的吧。」
她環視周圍,確實是有人打掃過的痕跡,可是就是沒有人,那墳中的人,也不是大娘,那她去了哪裡?
還有邋遢找瞎眼大娘做什麼?
「骨濟,在這住幾晚,你去準備些吃食。」
她看著這裡,她要看看到底是誰來這裡打掃?阿狗他們還沒覺察到的。
夜晚,嫣兒一個人坐在土炕上打坐,閉著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一切,而骨濟在屋內角落裡,也全身戒備。
其餘四個人在外面巡邏。
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她們白日輪流休息,夜晚都精神的。
直到第四天,嫣兒坐在那裡,依然和每天晚上一樣的打坐。
只聽見,那土炕末端,有響動,她凝神靜氣,不出現一絲的響動,眼睛看向那聲響的地方。
一塊石板慢慢掀起,從那下方,鑽出來一個人。
「大娘?」
她快速的奔來過去,然後一把就扶住了那往外鑽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瞎眼大娘。
「你是誰?」
瞎眼大娘聽著那聲激動,清脆的叫聲,頭轉了過來,問向她。
「大娘,我是嫣兒啊,原來您真的沒死。」
她好高興,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看著瞎眼的大娘,她將她扶了過來,坐在了炕上。
「哎!她確實是死了,我不是你嘴中的那位大娘。」
等坐定後,那瞎眼婆婆便歎了一口氣,將她的希望打滅。
「怎麼會呢?明明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她疑惑的看著她,相同的樣貌,同樣是瞎子,怎麼可能不是一個人?那棺材裡的,也明明不是大娘的屍體,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