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裡,給他把脈,然後眼神看向他,嘴角微微扯動,這個毒,就是簡單的食物中毒。
他的眼睛掃向屋內的人,這裡該有御醫吧,看著跪地的人,難道他們就查不出嗎?簡直就是廢物。
「神醫可否能醫?」
言王爺臉色有些焦急,那些御醫都無能,現在就指望著他了。
「嗯。」
他輕輕的點頭,然後拿出銀針,在皇上的穴位上紮了幾針,只見昏昏欲睡的皇上,慢慢的醒過來,大腦清醒,只不過身上的疼痛沒有減輕。
「皇兄,你覺得如何?」
言王爺站在那裡,看著床上睜開眼的人,不愧是神醫,幾針下去,居然就清醒了過來。
「嗯,好多了,這位是?」
皇上記得他讓他們張貼皇榜,沒想到皇弟也來了,他眼裡的焦急,他懂,他看向青衣男子,很年輕的一個人。
「皇兄,他就是傳聞飛峽谷,谷主,鐵面無情。」
看著文弱的一個人,居然得到鐵面無情的稱號,看來真的是無情啊!可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裡給皇上看病呢?
他一直是神秘的存在,沒有人看過他,據說得到他醫治的人,也沒看過他的樣貌,所以被江湖中人傳的神乎其神。
「哦,多謝神醫相救。」
皇上看向他,看著他居然一點都不行禮,也不卑微,只是在那裡看著他,眼神裡有著清冷。
這讓他又想到了那個女人,同樣清冷,無情的人。
「先謝為時過早,有事相求。」
他看向屋裡的人,這裡人太多了,而他的舉動,讓皇上臉色黑了下來,再次吐了一口血。
「你們都退下。」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唯獨言王爺和太監總管沒有出去,他們是皇上最貼近的人,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神醫有何事,可以說了。」
他看著他,居然讓他清醒,但是不治好他的病,此份心機。明顯是有事相要挾。
「以毒人韓嫣兒的娘親交換。」
他穩穩的坐在那裡,絲毫不為所動,即使皇上和王爺二人的眼神,煞氣很重,但是他豈能妥協?
他是奉師傅之命前來,如若不成功,師傅的懲罰可是他刻骨銘心的。
屋內三人聽見他的要求,頓時臉色鐵青,皇上頓時,咳嗽了起來,大口的鮮血往外吐,忙的太監是焦頭爛額,因為屋裡就剩他一個奴才了。
「你太過分了,快給皇兄醫治,不然,休想走出這個皇宮。」
言王爺怒瞪著他,看那架勢,他要是不給皇上看病,他就得宰了他。
皇上也是微微皺眉,他心裡很不滿,但是他的病情,真的讓他飽受折磨。
「皇弟,不得無禮。不知神醫可有難言之隱?如若朕能幫會盡力幫助神醫的。」
他自認為是殺手門逼迫了他,才會讓他過來給他醫治的,自認為他一個皇上,擁有國家,擁有金錢,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沒人能威脅的了他。
「純屬自願。」
他看著他,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自願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誰能強迫他?
他看向言王爺,一個莽夫罷了,他還沒看在眼裡,而皇上,不得不說,他是睿智的,只不過方法不怎麼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最陰險。
不過他嘴角微扯,他也是一樣被那女人算計了,不過他沒有任何怒氣,哎,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脾氣在她身上,變的那麼好了。
「你當真就這一個條件?」
皇上看著他,自己的命,和拉攏毒人,哪個重要?當然是他的命重要,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他心裡明白,這次他的病明顯的和那個女人有關,可是就這樣敗了嗎?一國皇上就這樣敗在一個女人手裡,傳出去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不錯。」
他看著他,他不要什麼金銀財寶,貴重禮物,只有這一個條件,將皇上的路堵的死死的。
「哼,快快給皇兄看病,否則你自己都難保,還救什麼人。」
就在皇上想說,她娘不在他這裡的時候,言王爺一句話,將他給出賣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氣煞他也。
「噗」
再一口血吐了出來,吐的他胸口生疼,而鐵面無情看到他吐那口血,眼神閃了閃,沒再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等待他的答覆。
「來人,放人。」
他無奈,真的感覺他快死了一般,所以衝著那太監總管一聲令下,就命他將人放了。
「皇上,這。」
「皇兄萬萬不可。」
倆個人都看向了皇上,難道真要放了嗎?那以後若是想制服毒人,真的是難上加難了,現在的她,勢力都不可小窺啊!
「放人,沒聽到嗎?」
他這個氣啊,若不是他們這幫蠢材,怎麼會如此後果?哎!先保命要緊啊,不然的話,死了,國家都不是他的了,何談統一天下?
不過這份仇他記下了,韓嫣兒是嗎?拭目以待,看你能抵擋朕何時。
只見那總管走到一面畫像前,輕輕敲了幾下,就看見那字畫慢慢移動,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呢,身後跟著一個黑衣男子。
心怡夫人倒是一臉的鎮定,並沒有驚慌,而她的身上也沒有破損的痕跡,讓青衣男子,此刻對皇上有了些改觀,看來他真的沒傷害她吧!
「夫人,到在下這裡來,嫣兒讓我帶你出去。」
他看著走出來的夫人,一臉的溫和,語言像有一股磁性一般,讓心怡夫人那緊張的心,慢慢的平復。
雖然鎮定,但是她那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早就出了一手的汗了。
「不行,你要先給皇兄看病,否則休想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