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棺材冒出的黑氣,所有人都不再為多出來的人而煩惱了。全都聚集到了石棺周圍,看著這已經被黑氣覆蓋的石棺,同時也伸頭向觀察著裡面那具乾屍的動靜。
「這些黑氣是什麼東西,看著像是乾冰,可是乾冰不都是白色的嘛。從沒有見過黑氣的,這些東西不會有毒吧。」王槍斃這話剛說出來,馬上陳一銘就一揮手,這些士兵們集體的戴上了防毒面具。
「我靠,你們真不地道,我提醒了一句,你們就戴上了,也不分給我們一個。」王槍斃有些不滿的說道。
「行了,這些黑氣應該沒事的。咱們也有防毒面具的。」桃花女從隨身的背包裡掏出來了幾個簡易的面具,和陳一銘他們專業的比起來,我們這個還像是高級口罩而已。
不管怎麼樣,戴好了面具,我們才轉向了棺材內部。這些黑氣是越冒越多,整個石棺外圍就好像變成了一個黑氣籠罩的模樣。我們的腳下也全都被這些黑氣所包圍,看起來就好像是踩在雲端一樣。
手電又照向了棺材裡面的那個乾屍巨人,它還是好好的躺在棺材裡,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只不過早些時候那些圍繞在它身體周圍的黑氣,已經跑到外面來了,現在看到它的樣子反而是更加的清楚了。
「看來這傢伙沒有復活啊,害我白擔心一場。」王槍斃說道。
「他復活難道對你有好處嗎?」我問。
「是沒有什麼好處,可是你有沒有見過巨型的粽子呢?咱們盜了這麼多次的墓,全都是一些小粽子,像這麼高大的傢伙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果它能夠復活的話,咱們和他的戰鬥將會是歷史性的。」王槍斃卻有一些小興奮。
「你這傢伙真是腦子壞掉了,想些什麼不好,竟然想和這大粽子交戰,省點力氣去找葉摳摳不是更好嘛。」我說道。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竟然發生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和我們一起圍在石棺周圍的那些士兵,竟然有四個自行的跳上了石棺,左右兩個的低頭看向了石棺裡的乾屍。
「誰讓你們隨便行動的,給我下來。」陳一銘對這四個人的舉動有些奇怪。
可是那四個傢伙對於他的話全然不去理會,依舊站在石棺上面,呆呆的看著下面的乾屍。本來這些士兵穿的就嚴實,再加上他們臉上的個防毒面具,就更不知道他們此時的表情了。顯然陳一銘也有些心虛,喊他們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底氣。
「違抗命令,擅自行動,你們想接受處份嘛!」陳一銘又叫了一次,但那四個人依舊不為所動,反而是慢慢的蹲了下來。
我其實也對於他們的行為有些奇怪,同時我也發現在他們身上竟然浮現出了一些黑氣來。因為石棺不停的冒出黑氣,我們每個人的身上多少都會沾上一些,這也並不奇怪。但此時我看到他們身上的黑氣,竟然就像是從自己的身上冒出來的一樣,尤其是頭部的位置,就好像是戴著一個黑氣的帽子一樣。
「他們不會是中邪了吧?」我輕聲說道。
柴小仙卻是碰了我一下,我轉頭看去的時候,卻看到她臉上有一種特別緊張的樣子,好像是想要說什麼,但又不能說出來。
「喂!你們幹什麼!」陳一銘的大叫又把我的目光轉移了過去,我看到之前站在石棺邊緣上的四個人此時已經跳進了石棺裡。
相對於那個巨人的乾屍來說,這口石棺是小了一些。可對於我們這些身材正常的人來講,這口石棺完全可以裝得下他們四個人。更何況那乾屍擺出來的怪異姿勢下,已經有很大的落腳空間了。
那四個人跳進石棺之後,竟然聚到了乾屍的腳踝處,將它腿上綁著的大鐵鏈子慢慢的解開了。而掛在鐵鏈上的那把鎖,也被他們用手中的槍直接打斷。只見那四個動作仿如機械一般的士兵,全然不理會陳一銘在外面的叫囂,逕自的把這鐵鏈從乾屍的腳上一圈又一圈的解開了。
「我命令你們住手,不然就軍法處治!」陳一銘說著了跳到了石棺上面,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這四個人的頭部位置,子彈也已經上膛,就早最後扣動板擊了。
這四個人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的解著鐵鏈。而我看到他們頭上的黑氣是越來越多了,差不多已經包住了他們的上半身,使得這四個人一直處於一種朦朧的狀態下。好像完全從實體化為了虛幻,漸漸的,隨著鐵鏈的展開,他們的身形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數到三,再不停手就別亂我不客氣了!」陳一銘再次向他們移動過去,蹲下身子的時候,槍口已經頂在了一個人的腦門。
不過等了半天,他都沒有開槍,看得出來他實在是不忍心殺死自己的同伴,更何況他們都還活著。陳一銘最終還是收起了槍,從石棺上跳了下來,向我說道:「這是怎麼事,快點幫我把他們叫出來。」
「沒用的,他們中了邪,已經被這些黑氣侵佔了心智,除非你打死他們,或者是這黑氣自動的脫離本體,不然他們就永遠是這個樣子下去了。」柴小仙搶在我身前說道。
「那怎麼辦,就這麼看著他們把這乾屍放出來嘛!」陳一銘說道。
「你要是捨不得動手殺死他們,那就只有這樣了。」柴小仙說。
「我,我說啊,咱們先別說這事了,你們看這些黑氣是不是正往我的耳朵裡面鑽呢?我怎麼感覺耳朵眼兒裡這麼涼啊。」王槍斃全身發著抖的站到我的面前。
這時我才發現,不只是王槍斃一個人,凡是站在石棺旁邊的這些人,每個人的耳朵裡都被黑氣攻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