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掌心落下的沙子,我心中卻是一驚,轉頭看向那名士兵,卻發現這火箭炮筒已經是掉在了地上,而他的臉上身上,卻已經是徹底的沙化了起來。只不過那士兵的眼中卻還保留著一絲懷疑,抬起手來,看著自己變為流沙的手掌,充滿了驚恐的神色。
「我靠,怎麼會變得這麼快!」王槍斃大叫了起來。
「小心腳下啊!」柴小仙猛的一拉我們就向後退去。
我這才看到地上出現了一片顏色並不相同的深色黃沙,正向我們的腳下湧過來,好在後退了這一下,才沒有碰到。但卻將那個士兵給迅速的包圍了起來,嗖的一下,從地面上就好像升起了一塊大大的黃布,把這個士兵徹底的包在了裡面。
「別看了,快點走!」桃花女立刻提醒我們。
還不等那個士兵發出來慘叫的聲音,我們就已經遠離了那口石棺,向著陳一銘所站的位置中去。這一路上,我看到那六個扛火箭炮的士兵全都被沙子裹住,而地上的十幾口沙棺所幻化出來的人形,也開始了向四面八方的行動,撲向了區域以外的那些人。
「開火!開火!什麼也不要管了,給我開火!」陳一銘此時已經掏出了手槍,對著身前的沙人就直接出了一梭子的子彈。
而那個沙人,在子彈的衝擊下,身體也是被打出了好幾個洞來,只不過瞬間就被黃沙補充完整。同時也因為陳一銘的射擊徹底將它激怒,三兩步之後就向著陳一銘衝了過來。
「啊!」陳一銘看到情況不對,伸手就拉過來了身邊的警衛員擋自己身前,只聽得咚的一聲,那個沙人竟然一下子就把警衛員給包裹了起來,不出三秒的時間,這兩個人的身影就癱在了地上,緊接著又重新站起來了兩個被沙化的人形。
陳一銘看著眼前的變化,也是一陣的驚慌,好像當場就傻在了那裡,眼睜睜的等著這兩個沙人將自己同化。不過這時我們已經跑到了他的身邊,看到此種情況,馬上就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這兩個沙人就是一陣的掃射。那兩個沙人也是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出現,被四五把槍給直接打回到了碎沙的形態。
「別傻站著了,你的人都被沙化,活不了多長時間,趕快撤出去啊!」我對陳一銘說道。
而此時剛剛愣過神來的陳一銘卻是張口說道:「我們是軍人,不可能撤退的,都給我把那些東西對準了,一個不留炸爛他們!」
這話一出口,只見剛剛圍在四周的那些輕微坦克,就已經架起了炮管,對著場地中央,那些被不停沙化的人形開了火。只覺得腳下一陣的抖動,強大的衝擊波也是將我們砍得東搖西晃。
好容易控制下了身形,卻看到整個沙地變得空蕩了起來,那些沙人全都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炸散了。與此同時天空中,又下起了一陣沙雨,無數的沙礫從半空落下,直打在整個營地的上面。
「不好,剛才這一炸可是把他們的活動範圍給擴大了,這下子包圍了整個營地,咱們想逃都逃不出去了!」我說道。
而在這時,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也都是舉起了槍,不停的對準備地面上那些越堆越高的小沙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這些天空中落下來的沙子竟然集中到了一起,慢慢的又恢復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
沙雨停下,我們卻看到營中站滿了大小不一的沙人,他們分佈在所有人的身邊,坦克已經無法開火射擊,而這些完好的士兵卻不知道該把槍對準哪一個方向了。
緊接著沙人就再次的分裂開來,一個人分成了兩半,直接就撲到了身邊士兵的身上,他們只是掙扎了幾下,手上的槍也落到了地上,同時化為了新的沙人向著那些沒有被沙化的士兵進攻。
「這樣下去,沙化的人越來越多啊。」我看著眼前的情景說道。
「別管他們了,還是先看看咱們自己吧!」王槍斃又是一梭子子彈將撲向我們的沙人給打散了,但很快的他們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如果說那些村民還好對付的話,這些可都是經過訓練的特種兵啊,要收拾起來就更難了!」柴小仙說道。
「你們躲開一點!」桃花女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手雷,對著身前就扔了過去,我們趕快就向身後撲倒,只聽得一陣巨響,又是無數的沙子落到了身上。
起身後,好像那些士兵也找到了對付沙人的方法,到底是經過訓練的,反應就是快。三五個人聚在一起,背靠著前,圍成了一個圈,向著身前的那些沙人射擊。待將他們全部打散之後,趁著還沒有聚合到一起的功夫,就趕快向人更多的地方移動過去。
就這樣,聚少成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些散落在各處遭受沙人攻擊的同伴都聚合在了一起,也讓自己和那些沙人之間分出了很顯明的距離,方便炮火的支援。
「閃開,閃開!」陳一銘這時坐著一輛敞篷的吉普車出現,車停下後,他站起身,一把就抓住了安裝在車架上的那挺重機槍,同時槍上的紅外線指示器也被打開,一條紅線直射向了那些緩慢成型的沙人身上。
「所有人都撤到營地外面去,有重型裝備的都過來!」陳一銘喊了一聲後,便馬上開動了重機槍的開關,只見一連串快速的子彈從槍口噴射而出,正打在那些剛剛成型的沙人身上,很快的讓他們重新化為了一堆了散沙。
因為剛剛的情景,本來十幾個的沙人,到現在卻變成了幾十個,眼看著就和要營地裡的人數持平了,但好在有了這些重火力的支持,這些沙人一直是散在地上無法重新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