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起了精神,我們的腳步也顯得輕快了不少,同時我也在懷疑這條路應該不是葉斯新撞出來的,而是早就存在的,他只不過是恰好打開了這條通道而已。
或許這曾經是火山國人進出的地方,因為越往後面走,我越能感覺得到通道的一些建築結構。如果說開始的那條路還只是隨意的開鑿出來的話,那麼接下來的這些地方,就明顯的有一些人工的痕跡在裡面。
被打磨得有些平整的石壁,隨處可見的一些石墩,還有散落在地面上的一些石碗石盤,以及一些早已石化的骨頭,看樣子應該是他們曾經用餐後的留下來的。
「你說這條路能把咱們帶出去嗎?」王槍斃問道。
「葉斯新都走這條路,應該是錯不了。也許咱們從這裡出發,就可以不用再走天池那條路了。咱們現在沒有任何的潛水設備,再加上這兩個昏迷的同志,能有一條這樣的道路,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我說道。
「嗯,我也感覺這路並不是在讓咱們繞天池,而是直接就向著火山外圍通過去了,出口也可能會開在一個想不到的地方。」王槍斃說著,同時注意著四周凸起的岩石。
炎熱感依舊,我和王槍斃也不再怎麼說話了,不是不願意說,而是因為實在是口渴難耐。現在的嗓子差不多都已要冒煙了,連聲音說出來都幾乎是變形的。
我又把身上的柴小仙用力的向上提了一下,這肚子裡可是又餓了。沒有了任何的補充,我們的腳步也變得緩慢了起來,停下來休息的次數更多了。每一次坐下,就再也不想站起來,只想著這麼一直睡下去。
終於還是堅持不住,我便和王槍斃分好了班,兩個人交替的先睡一覺,再這麼走下去,只怕真的會把自己累死。我先來值班,可是這眼皮怎麼也支撐不住,而且王槍斃那打呼聲也是讓我更加的條件反射,倒頭就睡在了地上。
可能是我太累了,睡著後腦裡不停的作夢,夢到很多,有些相當,有些不相關,就好像當初我準備受死的時候,腦海裡冒出來的那些回憶一樣。當所有畫面再一次的匯聚之後,我卻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片沙漠上面,不時的刮過一片片的黃色沙塵。
就在這些沙法中間,我領銜的看到了一個座被黃沙所掩埋的古城。城牆壁保存完好,城中的一切好像也從來沒有被改變過。藉著頭頂上那耀眼的陽光,我似乎可以看到古城的建築上竟然反射出來了點點金光。
抬腿向前走去,可是腳下的流沙卻讓我的一隻腳直接陷了進去,我想抽身起來,可是沙子卻下陷得越來越快,終於我整個身體都掉進了沙底,緊接著就是一陣高空墜落的場面。
眼睛睜開,還是那一片漆黑的景色。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但是剛剛腦子裡的夢卻還記得清晰。為什麼我會夢到一片黃沙古城,是我的預知能力又出現了嗎?還是那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重新的坐起了身子,王槍斃還在睡著。到是柴小仙的嘴角有了一絲的抖動,好像正在努力的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王槍斃這一覺睡了很長的時間,最後竟然是把自己餓醒的。睜開了眼睛,隨手抓起了一塊石頭就在往嘴裡送,好在我及時的攔住,他才沒有把牙咯掉。
「你睡傻了啊。」我說道。
「不是啊,實在是太餓了,要是這石頭能吃,我還真就不介意了。」王槍斃說道。
他這麼一話,我的肚子也是不停的收縮著,第一次感覺到沒有食物的可怕。但我們還是強行的起身向外走,剛背起柴小仙的時候,我的雙腿都有一些打晃,差一點就跪在了地上。
看樣子我們是不能再休息了,必須要一鼓作氣的走出去,不然在沒有食物的補充下,這點體能是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不再說話,不再聊天,我和王槍斃就是低著頭的向外走,好在通道很寬敞,並沒有什麼特別難走的路出現。我也就咬著牙在堅持了,差不多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好像已經達到了體能的極限,但卻不敢隨意的停下來休息。
「你聽,有水聲啊。」王槍斃話聲剛落,我果然就聽到了前面有一些水流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得真切。
「有水,太好了,我們走!」我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子力氣,幾乎是小跑的就向那水聲衝了過去。
不一會兒,腳下的路開始變得有些潮濕了起來,不一定的還可以踩到地上的淺水坑,看到這些,我們幾乎又燃起了希望。嗓子眼兒幾乎都比我們的腳步要快,走了不多時,我就看到了一條地下的暗流突兀的冒了出來。
「哈哈,水,我先喝了!」王槍斃也不管這水是從哪裡來的,趴下就喝了起來。
而我也是片刻沒有猶豫,放下了柴小仙,自己也是喝了著這股有些清甜的水來。頭一次對於水還是這麼的渴望,幾乎超過了我對於食物的需求。看來人體是由水組成的這件事是真的。
先是猛喝了一通,感覺到肚子都快要被撐爆了,嗓子依舊像是冒火一樣的難受。我知道不能再這麼喝下去了,到時候只怕是會把自己撐死。於是便停了下來,又把王槍斃拉了起來,並對他說道:「差不多就行了,這條水路是向外流的,沒準就是這長白山上的雪水融化後,滲透到了這山體中,咱們順著水路走,就有可能會出去。」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我都有些迫不急待了。」王槍斃說著轉身就去抓劉靜的手,而我也想拉起柴小仙。
但等我們兩個人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兩個竟然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