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王的身體正在直線下落,我如果跟著它一起掉下去的話,也是死路一條。於是我看著眼前那不停滑過的樹梯,猛的一抖身子,雙腿在那蝠王的背上借力蹬了一下。別看這只是小小的一點力道,卻讓我下落的方向發生了改變。
咚的一聲,我的身體就砸在了樹枝上,緊接著就是一陣的翻滾,我趕快伸出手來抓住了身下的樹枝。急停之下,卻讓我那曾經脫臼的右手,竟然又一次的疼了起來。
不得已我趕快鬆開了右手,活動了一下之後,才發現並沒有再次脫臼的跡象。
蝠王是死了,但是那些小蝙蝠還沒有停下攻擊。我還沒有站起身來,它們就已經一個接一個的向我撲了過來。手中的刺刀留在了蝠王的腦袋上,現在除了我腰上插著的那根手電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武器了。
於是我也管不了手臂疼不疼,爬起身就重新向樹枝上跑了過去。任那些蝙蝠在身後追我,人只是揮著雙手不停的驅趕他們。
轉了幾圈之後,我看到了那個包著葉斯新的蝙蝠群。趕快就衝過去,在這些蝙蝠身上一陣的拳打腳踢。終於看到了葉斯新那昏迷中的臉。把那些咬在他身上的蝙蝠一個個的拽了下來,並扭斷了它們的脖子。
緊接著我就將葉斯新背在了身上,繼續的向上跑了過去。可能是因為蝠王已死的緣故,這些蝙蝠的攻擊不再像之前的那麼犀利了,反而是有些一蹶不振。有些只是象徵性的向我們飛了一下,然後就自行的離開了。
看到屍老頭正搭著王槍斃艱難上行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幾個算是安全下來了。只是不清楚這蝙蝠咬在身上的那些毒是不是能解。
攻擊我們的蝙蝠越來越少,更多的還是聚集到了一起,向洞外飛了過去。就在我們快到走到樹頂上的時候,整個洞穴裡竟然變得安靜了起來。只剩下我們踩在那樹枝上的腳步,還有拖著兩個大活人身體時的喘氣聲。
終於看到正前方的洞口,我又是深吸了一口氣,比劃了一下距離,就這樣背著葉斯新向前一跳,正好就落在了洞口伸出來的那一層石台上面。
當踩到這實心的地面時,我整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趕快將葉斯新放在了地上。又轉過頭來接住子屍老頭推過來的王槍斃,這小子身子也有點太沉了,我拖著他都有些吃力,真不明白屍老頭是怎麼堅持這麼長一段距離的。
「啊!」我和屍老頭兩個就好像是癱了一般的坐在了洞口處,先不管裡面有什麼,這會兒休息才最重要。
「累死我了,盜這幾次墓,只有這回是最累的。我幾乎現在就想睡過去。」我看著那已經酸弱無力的雙腿說道。
「你比我想像的要堅強的多,到底還是年輕人體力好啊。」屍老頭難得的誇我一次。
「你沒有被蝙蝠咬到,它們的牙上有毒的。」我問他。
「當然咬到了,不過不用擔心,這並不是什麼致使的毒,而是一種麻痺神經的液體。會讓被咬的地方產生短暫的失去知覺的效果。休息一下,等這種感覺過去就好了。」屍老頭的樣子看起來也很累,這一路上的經歷,也是夠他掙脫上一回的了。
忽然間我,我反而覺得沒有什麼話要和他說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爸和他之間的恩怨的關係,還是以前他一直對我冷淡的態度,讓我都覺得無法和這個老頭相處了。
「果然是青出於藍啊,你比你老爸要老實的多了。」屍老頭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嗎?」我問道。
「那還用得著猜嘛。我一看到你,就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我和你老爸鬥了幾十年,你和他年輕時長的是一模一樣。要是沒有這點眼力勁,那我這雙老眼就挖掉算了。」屍老頭說道。
「你和我老爸的事,我聽他說了。其實你們又何必這麼執著那幾百幾千年前的規定呢。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嗎?都是現代社會了,還死守著那老禮幹什麼?」我試著說道,也想化解這一段仇怨。
「哈哈哈,這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我們的恩怨自然有我們的道理。有時候,人活著也只是為了一種信念,一旦失去了這個信念,那人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屍老頭說道。
「好吧,你們上一輩的事,我管不著。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把我們騙到這裡來?」我忽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王槍斃和葉斯新這時都在昏迷著,正是談論這件事的最好時機。
「你已經看出來了,果然比你老爸要聰明不少。其實騙你們來這裡的,並不是我,而是他。」屍老頭指向了葉斯新。
「是他?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些糊塗了。
「唉,一切都是命啊。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會做出來這樣瘋狂的事,真不明白你們年輕人現在的愛情是怎麼回事。」屍老頭說。
我好像糊塗了,聽屍老頭這意思,似乎是說葉斯新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思棋。
「我本來是答應了哆蝶悅幫她尋找蒲甘王朝的寶藏。然後就接到了葉斯新的消息,說他們也要來緬甸,並讓我配合他的計劃。那個舒大爹也是他安排的人,我也只不過是在他的安排下演戲而已。」屍老頭說道。
聽到這裡,我反而是更加的奇怪了,怎麼會是葉斯新安排的一切呢?
「那為什麼你要告訴我?」我有些疑惑的問向屍老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總覺應該有一個人明白這一切的經過。現在的葉斯新和以前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在我的眼中他好像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怕有一天我的老命也會丟在他的身上。」屍老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