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一路上,柴小仙都搭著我的肩膀在行走,不時的還可以聽到她的咳嗽聲。可是為什麼只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她人就消失了呢?而且還是消失的這麼無聲無息。
「怎麼了?」屍老頭用著悶聲向我問道。
「柴小仙不見了。」我說。
「啊?你看看是不是暈倒在地上了。」屍老頭說。
我低下了頭,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一個影,才又說道:「路上她一直跟著我呢,就在你剛弄出動靜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這下到是怪了,咱們到那個玉石的所在沒有,會不會她被玉石吸走了?」屍老頭說。
「不會,根據我的記憶,雖然我們是快到了,但還有一定距離的,她不會這麼憑空消失,一定是這裡有什麼怪事發生了。」我說。
屍老頭也不再言語,說得再多也沒用,到不如觀察一下這裡的環境。
就在我漫步向四周移動的時候,這肩膀好像又被人搭住了。心中一動,想到應該是柴小仙吧,她終於是回來了。於是就趕快回頭,並在口中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但是這話剛說到一半,我就發現搭在我肩上的,並不是什麼柴小仙,而是一條長長的花莖。莖頭的一片葉子像極了人的手掌,當它貼到我的肩膀上的時候,我就覺得一股強在的拉扯力將我拽了過去。
這話還沒有來得及說,我就好像是飛起來了一般,向前撲去。屍老頭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在了綠色的濃霧裡。
很快的,我就看到這花莖的根處竟然是一朵半人來高的屍香魔芋,光是那開花的部分就佔據了整體的四分之三,從那花瓣處垂下來了幾條花莖,從外表看起來,就好像是它長出來的觸手一般。
看到了這巨大的屍香魔芋,可是從它身上發出的拉扯力卻始終沒有停下,眼看著我的身體就這麼直直的鑽進了魔芋那打開的懷抱裡。立時間,無數的黃色花瓣就向我合攏了過來,迅速的就將我包裹在了它的本體之中。
頭燈的照射下,滿眼都是那些黃色的花瓣,自己似乎已經被困在了這魔芋之中。一陣陣的香味向自己的鼻子裡鑽了過來,立時間我的大腦就有些迷糊,雙眼好像也沉的有些睜不開了。
不好,難道說我要被這股香氣迷惑了嗎?現在可不是暈的時候,萬一我也變成了那個全身脫皮的傢伙可怎麼辦啊。一想到這裡,我使勁的咬了自己嘴唇一下,瞬間的疼痛讓我清醒了過來。
但是眼前的花瓣,卻是在我眼前擺了起來,就好像無數雙魔術師的手,在向我不斷的揮舞著,企圖達到催眠我的效果。這麼一來,我剛剛清醒過來的大腦,好像又一次的反應遲鈍了起來,而且困意十足,好像低頭就睡過去。
心中雖然明白自己不能這麼睡著,可是身體卻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雙手雙腳已經無力,耳邊又傳來了那些花瓣之間摩擦的聲音,嘩嘩的細微聲響,卻能不時的刺激著我的耳膜,就好像正在為我奏著催眠曲。
「不行,不能睡。」我從嗓子眼裡冒出了這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腦袋也是歪歪的靠在了那魔芋的內壁上。
眼看著我就要永遠的睡在這裡面了,不過我還憑藉著最後的一點清醒,扣動了手中AK47的板擊。一陣槍聲就從這屍香魔芋裡傳了出來,緊接著槍身的震動感就讓我從迷糊中甦醒了過來。
子彈已經穿透了花身,我感覺到了身子一鬆,那包裹著我的魔芋外殼,竟然自己就向下耷拉了過去。眾多的黃色花瓣,也是紛紛的脫離了母體,飄在地上,一股混合著奇怪花香的液體就從這花蕊之中流了出來。
我一個翻滾就倒在了地上,四肢好像還處在那無力的狀態。眼前的那朵屍香魔芋已經完全的癱在了地上,鮮艷的花瓣,也都迅速的枯萎。那幾條花莖也是癱軟的蜷在一邊,萎縮了過去。
我的意識漸漸開始恢復,可是手腳還不能動,或許那魔芋中的香氣對我的神經有一種麻痺的作用,只能等在這裡,讓那效力慢慢的消失。
就在等待的時間裡,我看到那已經枯萎的屍午魔芋竟然慢慢的縮成了一圈,從那展開有一人多高,兩人多寬的巨大花體,此時竟然迅速的縮成了我在場口外看到的只有西瓜般大小。
可這樣還不算完,它變回了硬殼狀後,竟然隨著根莖一點點的縮進了地下。同時我感覺到地面上傳來了一陣陣的抖動。眼前的那些碎石塊也跟著震動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以那魔芋根為中心的地面上,竟然產生了一大片的蛛網式的裂痕,緊接著地面開始向上拱起,慢慢的凸起了有十幾公分的高度。
緊接著從那鼓起的地面上就噴出了一道綠色的濃煙,迅速的就向我的面前飄了過來。我這才明白洞中的濃煙是怎麼回事了。同時我也想到,在我們第一次離開這裡的時候,舒大爹帶著這些工人又幹了什麼。他是來接應屍老頭的,那就是說他也在尋找那阿奴律陀的墓地,當他發現這玉石怪異之處後,也一定是背著我們展開了行動。
我們走後他們到底幹了什麼,為什麼會冒出來這麼多的屍香魔芋,而且這濃濃的綠霧,也並非是片刻形成的。一定是舒大爹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才會引出來這樣的局面。
所以他在解決不了這些問題後,才會去找屍老頭和我們幫忙。
「不好!」想到這裡,我不禁想到了桃花女,還有我們進洞前,舒大爹那一抹詭異的笑。難道他是讓我們來這裡送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