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在水道中,通道裡好像也變得有些熱鬧了起來,我們幾個人說起了毫無關聯的話,有的關於生活,有的關於愛情,王槍斃還不合時宜的講起了冷笑話,在這有些涼意的環境下,卻顯得更加的生冷。
就在我大笑過後,繼續向前走路的時候,卻在無意間看到眼前的水簾中,竟然又出現了一道幻影,就好像那打在白幕上的電影一樣,斷斷續續的播放著一些令我陌生的畫面。畫面中依舊是我們四個人,可是感覺關係不再像此時一般的融洽,我和柴小仙滿身是傻的躺在地上,葉斯新卻是一身豪服的站在我的身邊,嘴裡叼著一根雪茄,手中卻舉起了一把槍,那槍口正對準了我的腦袋。
我心中一驚,這難道又是我雙眼的預知的警告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面,葉斯新為什麼要殺我?而我又做了什麼事?我想到了黑龍社與他的關係,當初少東城殺了葉斯新全家,現在的葉斯新就是回來報復的,但為什麼我也會被牽連其中呢?難道我為了黑龍社而選擇和他做對,最後他還是狠心殺死了我嗎?
對於未來的事,我始終想不明白,可就在這時,王槍斃竟然出現了,他一把接過了葉斯新手裡的槍,對著我扣動了板擊。
「啊!」我叫了一聲,同時那畫面裡的王槍斃卻從水簾中走了出來,慢步的站到我的面前。
「苟哥,你幹嘛呢,怎麼發呆不走了?不會是又抽筋了吧?」原來是這裡的王槍斃撞破了那道水簾,將我所看到的場景完全的打亂掉,也使得我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見,我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不會是這樣,也不知道柴小仙的結局是怎麼樣的。
愣了片刻的功夫,我才從發呆中清醒了過來,甩了甩腦袋,對王槍斃說了句沒事後,就離開了他的身邊,到是留下了王槍斃站在那裡發愣了,之後他好像並沒有發現我看到的什麼,也就一臉迷惑的跟在了我的後面。
本來歡樂的氣氛,在我看到了那些畫面後,又一下子冷清了起來,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麼而不說話,最後也只能是默默的走路了。說來也是奇怪,自從我看到那未來的場景後,這水道竟然慢慢從深又變成了淺,頭上的水簾也是從線狀變化回了水滴狀。好像那條路就這麼突然的走完了。回到沒有水的平地上後,我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好像這條水道就是為了讓我能看到那個奇怪的場景而出現的。
走回平地,沒有多遠的距離,我竟然發現前方突然的沒有路了,雖然還是那些鐘乳石鋪地,石灰岩當牆的環境,卻沒有一條可以容人通過的縫隙讓我穿行。這是怎麼回事,如果走到這裡才知道這是一條死路的話,那我們之前的一切努力不都是白費了嘛,再者說那道石橋已經毀了,我們已無路可退了。
「日你個先人板板的,這算是什麼通道啊,過了水簾洞就是死胡同,這不是要讓咱們困死在這裡嘛!」葉斯新氣得向那些條狀的石牆就踹了過去,好像要自己開出一條通道來。
「別急啊,也許真的有通道,只不過咱們沒有發現而已。」柴小仙雖然這麼說,但也是有些面露難色。
不過這個迷題很快就被我們解開了,因為小翼忽然的展起了翅膀,呼的一下子就飛向這洞頂上飛了過去,在它的吸引下,我們一起抬了頭,卻看到就在我們的頭頂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型頂洞,洞內也是怪石嶙峋,好像為我們造成了那種天然的可以用來攀附的抓手。
小翼已經飛入了頂洞內,落在一處從洞壁伸出來的石台上,低頭對著我們大叫,好像是在催促著我們快點上去。
「虧咱們還是高級動物呢,連個雜交的都比不上。」柴小仙說道。
「是啊,有時候咱們就是愛把事情想得複雜了,其實越簡單的道理,我們越看不懂,就好像王槍斃這樣,錢財乃身外物,一旦遇到危險的時候,最先捨棄的還是那些東西。」我說道。
「行了,苟哥,別埋汰我了,現在有路了,咱們走吧。」王槍斃說道。
我們先是目測了一下這洞定的高度,好像想上去有些困難,得靠別人幫忙才行。葉斯新還是身先士卒,我們三個人將他托了起來,半個身子都伸進了洞裡,只見他雙手向左右一扒,就伸進了那石洞裡,同時雙腿回收,踩在了那向外延伸出來的微小石台上。調整了一下姿勢,同時也試了試那些石灰岩的硬度後,便開始向上爬去,差不多到了小翼蹲著的地方,他兩隻腳固定住,解下了身上的背包,從裡面掏出了一捆繩子,將其中的一端拋了下來。
長繩垂到了洞下,落在我們的面前,而後柴小仙就將這繩子抓住,在我和王槍斃的幫助下,她也鑽進了這頂洞裡面。這時地下就剩下我和王槍斃兩個人了,我對他說道:「上去吧,我舉你。」
「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舉得動我呢,還是你先上去吧,起碼你們三個人拉我一個還能保險一點。」王槍斃不等我回答,就已經抓住我的褲腰,用力一提,我的身子就隨著他的力道向上湧去。
抓著繩子爬了兩下,我才算是鑽進了那頂洞裡,固定好了身子,同時又將那繩子在腰上纏了幾圈,才低頭對下面的王槍斃說了一聲:「好了,你上來吧。」
聽到我的話,王槍斃縱身一躍就跳了起來,當他的身體抓住繩子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均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下墜力量,連帶著我們三個也有些身形不穩的向下落去。我頭上掉下來了一些碎石,柴小仙腳下的石塊都被這力道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