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拉得住它,還用提醒你身後有樹嘛,王槍斃你小子別裝死了,快來幫忙啊!」葉斯新對王槍斃喊了起來。
「咳咳,我就來。」王槍斃也知道情況危急,強撐著站起了身子,可是剛起到一半,卻又一次的摔在地上,口中的血噴得更多了。
「算了,你還是趴著吧,可能你比我們死得要快。」葉斯新放棄了希望。
我擔心的事終於來了,後背咚的一聲撞到了樹幹上,緊接著那鏟頭就毫不留情的向我衝來,我馬下扔下了刀,兩隻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鏟頭,立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大力向我湧來,鏟尖已經刺進了我的衣服,頂在了皮肉上面,再用一點力就能把我來個透心涼了。黑面人的身後,葉斯新也是整個身體都墜在了鏟柄上,這才暫時的阻止了黑面人前進的速度。
我靠,這可怎麼辦,我手上的力氣是越來越少,再加上之前虎口受的傷讓我疼痛難忍,眼看著那鏟頭一點一點從我手中滑了過去,我已經感覺到胸口的那種壓迫感,心裡只能希望會有奇跡發生了。
就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我卻看到旁邊不遠處,竟然冒出了一團火焰,和我在大地之口中所見到的一樣,難不成是柴小仙又利用那大地之眼的火焰力量了嗎?果不其然,這火球已經直撲到了黑面人的身上,忽然之間它的身體就燃燒了起來,化為了一個火人,手中洛陽鏟的力度也漸漸的鬆了下來,但卻又傳來了一陣滾蕩的熱度,讓我和葉斯新大叫著鬆開了那洛陽鏟,直撲向了一邊。
黑面人就這樣站在原地燃燒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不一會兒,我就看到那洛陽鏟已經光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那個黑面人的身體卻在此時驟然縮小,在火焰消失的同時,我卻看到一個寸許大的紙片人竟然這樣幽幽的飄落到了地上。
而就在我和葉斯新的身後,柴小仙那冒著火焰的雙手在此時也是迅速的熄滅,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發生什麼變化,只是有一些燒焦的味道冒出了出來。
「你沒事吧?又使用這樣的能力。」我關心的看著柴小仙的手問道。
「仙姐,你這是什麼招術?怎麼還能自己伸手發火呢?」葉斯新也是無比的好奇。
「先不要研究我的問題了,還是先來看看那個傢伙吧。」柴小仙將那收進了袖子,快速的走向了那個紙片人的所在。
說來也是奇怪,剛剛一個大塊頭的黑面人,卻在這火焰之下化為了一張小小的紙片,這鋼管做的洛陽鏟都被火燒得燙手了,而是這個紙片人竟然完全好無損的躺在地上。走近之後,我伸手將那紙片人拿了起來,卻發現那小人的身上用硃砂畫著一些奇怪的字符,而在它有限的紙片身體上,竟然多了幾個細小的孔洞。
「其實從之前那個障眼法我就應該猜得出來,卻是因為這個傢伙給耽誤了,要是我早點想到,咱們也就不會受這麼多的罪了。」柴小仙將那紙片人接了過來,在眼前不時的翻看著。
「什麼意思?為什麼那個黑面怪變成了紙片人?難道這也是障眼法嗎?」葉斯新在一邊問道。
「不錯,咱們剛剛見到的一切都是障眼法,只不過是一種環套環的高級障眼法,施法人設置了多重的虛幻禁制,目的就是讓我們以為自己識破了這種機關,但無意之間又開啟了另一個新的機關所在。」柴小仙說。
「那就是說,你剛剛破解了那個障眼法,其實卻是另一個障眼法的開始是嗎?」我問道。
「不錯,不過我相信這個紙人之後應該不會再有其它的障眼法出現了,畢竟這只是阻止我們發現十王墓的開始,如果猜得不錯,這陣法是早就留傳下來的,葉摳摳之前說過這九龍山的寶穴是我們全真教的祖師爺王處一定下來的,那麼他就一定會留下守護這金陵的道學陣法,以此來保護園陵不受外人的破壞。我想這裡應該就是它所遺留下來的其中一個陣法,相信後面還會有更多的。」柴小仙說著就將那個紙片人塞進了懷中。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這種鳥樣的原因,就是這個紙片人?還是那虛幻的看不見的陣法導致的嗎?剛才那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我們在和自己幻覺做戰?」葉斯新有些激動的說道。
「可以這麼說,但我聽你的口氣好像很看不起這些陣法?要知道當年諸葛武侯也是依靠這種種的陣法來馳騁三國的,最有名的就是那個八陣圖,差一點把陸遜困死在裡面,也無非是幾堆石頭,幾個土丘而已,完全沒有咱們現在所經歷的那種驚險,但也足以載入史冊,剛剛的一切,雖然是幻覺,你感覺出來的虛假了嗎?能讓你見到我們老祖宗王處一的陣法,可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呢。」柴小仙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怎麼就憑著這麼一張紙片,把我們搞得如此狼狽的,而且為什麼在這裡會有王處一留下來的奇怪陣法呢?」葉斯新趕快轉換了口風問道。
為了避免再次引起誤會,我卻接過話來回答他:「這還不簡單嘛,當初這九龍山的金陵龍穴就是王處一給選的,那他自然就會在整個龍穴上佈置陣法來保護了,不過這個工程還真是浩大啊,會不會從金陵動工開始,王處一就已經在設置陣法了呢?」
「開山挖墓,可是會驚動山神的,在最初選址後,動工前,還需要有一系列大型的拜祭活動,而這種儀式最少要持續一個月的時間,然後才能由我師祖王處一先定下陣置機關的樞紐所在,而後才能進行墓地的修建。」柴小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