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局面好像都掌握在那些狼的手中,王槍斃和葉斯新就好像兩個在泥塘底苦苦掙扎的青蛙,卻怎麼也跳不出那將要陷入的死亡。那些狼看來並不急著要吃他們,反而再一次的轉起圈來,叫聲也是此起彼伏,就好像在用自己的行動,折磨著那兩個苦命的人。
「這些傢伙在消磨咱們的意志,等到咱們完全的鬆懈了,只求一死的時候,他們才會真正的進攻,想不到這林中的野狼,竟然也懂得如此人性化的作戰方法。」葉斯新說道。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考慮他們的作戰方法?咱們怎麼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到不如拼了吧。」王槍斃說道。
「不要,它們需要的就是你這種放棄的心理,一旦你和他們開始拚命的時候,就等於是完全掉進他們圈套的時候,所以現在咱們要和他們比耐力,畢竟他們都是畜生,沒有那麼久的忍耐力的。」葉斯新說道。
雖然王槍斃也覺得他說話有道理,可是這麼等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難道非要等到天亮嗎?就在王槍斃心中著急的時候,卻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火光閃耀,緊接著就有一個火團飛了出來,直接落在了那些狼的面前。見到了火,這些狼卻再也沒有那麼好的紀律性了,呼的一下子就散開了。
王槍斃轉頭看去,這火卻正是屍老頭放出來的,他將靈堂上那些帷幔都扯了下來,團成了一個個的花球一樣的造型,並迅速的引燃火焰,就開始向這客棧的院子裡扔了過來。隨著那些火球的落下,這整間客棧也變得明亮了起來,那些黑色的狼影在此時也無所遁形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因為院子裡都是那些用來裝喜神的木屋,所以一遇火就著,不一會兒,整間客棧都陷入了熊熊的火海裡。那些狼在此時也沒有了任何的作戰計劃,為了口中的食物,三三兩兩的就衝進了火場,向著王槍斃和葉斯新就咬了過來。
此時的情況已經不像之前了,有了亮光,再加上狼群已經失去了章法,現在掌握主動的卻正是他們兩個人了,只見得王槍斃抬手就是一刀,直接就砍中了一隻狼的肚子,隨即又補上了一腳,卻將那狼踢進了一那正在燃燒的木屋之中,立時間就聽到一陣痛苦的狼嚎,卻看到一隻被火焰裹身的狼從火中竄出,但沒走幾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的葉斯新也是毫不含糊,有兩隻狼同時向他躍起,一左一右的就夾攻了過來,而葉斯新卻是先向著其中一隻狼就衝了過去,趕在它在空中還沒有調整姿勢的時候,那馬刀就杵進了狼嘴裡,順著大腦就透出去,緊接著,他就將這串著狼身的刀反轉向了身後,對著那另一邊撲來的狼就砸了過去,只聽得咚的一聲,兩隻狼撞在一起,也一同滾進了火堆之中。
屍老頭那邊也有幾隻狼出現,正一字排開的向屍老頭慢慢走了過去,然而就在一瞬間,這幾頭狼就如箭一般的撲來,分上中下三路就罩住了屍老頭全身。可是它們萬萬沒有想到,別看這老頭歲數大了,身手卻還不弱,只見一個瀟灑的轉身,就躲過了兩頭狼的進攻,緊接著,又是一個京劇行當裡的旋子,就地打轉,卻是繞到了地上那兩頭狼的身後。
大手一抓,就扯住了那兩隻狼的尾巴,同時用力向後一拽,那兩頭狼還沒有反應的時候,身子就已經向後滑行了過去,此時屍老頭雙手疾伸,就用那王槍斃口中的靈犀一指,向這狼的脊椎骨點了過去,又聽得卡嚓兩聲碎響,那兩頭狼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看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
而另外兩隻從空中撲過的狼,此時也轉過身來,口中的狼牙也是不斷的呲起,再一次的向屍老頭發起了猛攻,而那屍老頭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站在地上等他們咬來,眼看著近到身前的時候,他竟然來了一些原地起跳,竟然在空中來了一個倒立的姿勢,腿朝上,頭朝下,雙手成爪對著那兩隻狼的腦袋就抓了過去,只見那狼的身子被屍老頭墜下的力量牢牢的壓在了地上,手指一個用力,就聽得卡的一聲,兩隻狼的狼頭竟然在同一時間被他抓爆了。
打狼先打腿,這是所有人的常識,因為狼的頭骨最硬的,用棍子打都只能將它打暈,可不能把它打死,弱點都在腿上,一般打斷了狼腿它就不能跑了,但是偏偏的,這個屍老頭卻用他幾十年的功夫,硬生生把這狼頭給抓碎了,好在王槍斃沒有看到他這一手的功夫,不然可真要就地拜他為師了。
『嗚!!!!!』一聲狼鳴,所有的狼在此時卻同時停下了進攻,慢慢的向後退去,並很快的竄到了牆頭上面,在火光的反射下,那一對對綠幽幽的眼光卻顯得越發的明亮,看著火場中的王槍斃和葉斯新,雖然心有不甘,卻已是無法下嘴,不一會兒,他們就三三兩兩的撤了出去,消失在了客棧之外。
「呼!終於走了。」王槍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馬刀也被那些狼血浸得有些濕滑,無把握住了。
「日你個先人板板的,老子長這麼大,還真沒有被狼這麼收拾過呢。」葉斯新也坐了下來,靠著王槍斃的背說道。此時他們兩個人的姿勢,完就是一個知名的動運品牌『背靠背』。
火一直燒到了天明,而王槍斃和葉斯就這樣累的睡著了過去,直到被鳥叫聲吵醒,他才從地上坐起來,卻發現整個身子都睡得有些僵硬,而且全身的肌肉都有一些酸疼。
南方的山林多是潮濕的,但因為這裡燃燒了一個晚上的火焰,卻沒讓他們因為睡在地上,而受到了濕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