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以琛奇怪地看了一眼左以靜,轉頭就給花藍藍打了個電話,該死的,還是沒人接聽,他不禁有些慌張了。
「哥,別擔心,應該不會是大事的,小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貪玩。」左以靜輕聲說著,隱約中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花藍藍怎麼了?」封赤焰看到不停在門口走動的左以琛轉身便向左以靜問道。
左以靜咬著牙,「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那麼關心她?」
「難道你沒有嗎?」封赤焰看著她發紅的眼,輕聲問著。
「我?我為什麼有?真是笑話!」左以靜彷彿面向別處,她會關心?這怎麼可能?
「你只是妒忌恨多人都可以光明正大地關心她吧!」封赤焰目光咄咄地對著她。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左以靜的話語有些快,那種不安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本來花藍藍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需要關心她,和我有關係的人只有你而已……」幽深的目光下,他輕聲地說著這樣一句話,轉身轉動著輪椅,緩慢地離開了。
而左以靜靜默了很久後,心口開始發涼。
小藍……
「放開,放開我!你們是誰啊?」花藍藍被抓進一個大山莊裡,然後被直挺挺地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茶水伺候著,糕點在旁端著,女僕傭人站成一排,抬頭一望,一個騷到家的水晶吊燈,duang——很油,很亮哦——
「解開她。」沉著的聲音自旋轉樓梯上一點點傳下來。
旁邊的人看看花藍藍那怒視的小眼神,「可是她腿腳很厲害的!」
「解開!」不容質疑的命令口吻叫人不敢多言。
「是,門主大人。」手下人忙應聲,輕手輕腳地將花藍藍身上的麻繩悉數解開。
花藍藍看著眼前玩弄著受傷翡翠扳指,帶著高沿帽,臉上帶著狡猾笑容的老男人,一絲皺眉,、「雷先生?」
不就是那帥死人的大叔嗎?!
……
「你說什麼?是雷門把花藍藍綁架走了?」左以琛看著忽然趕到的雷克斯,頓時眉毛就揚起來了。
「嗯,趁著Kent這些天放鬆了警惕就劫持走了,現在正和我家怪老頭在一塊呢,不過你放心好了,怎麼說也是血親,應該不會有事的。」雷克斯看到他著急的樣子,連忙說道。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左以琛目光陡然聚在一起,攥住拳頭。
「啊?什麼意思啊?」雷克斯有點沒明白。
左以琛抬頭看著他,皺著眉道:「花藍藍沒心沒肺,當誰都是好人,雷震霆沒那麼簡單,我怕他對藍藍從根本上就沒擺正好心態,如果真的是來找女兒的話就好了,可是你也說過他私生子何其千萬,所以,你覺得這事會沒有蹊蹺嗎?」
「不,不會吧?」聽完左以琛的分析,雷克斯也有點不能確定了。
「我聯絡Kent,你給我看緊了裡面的情況!」左以琛指著雷克斯不容質疑地道。
「是!」雷克斯連忙點頭。
「表姐被綁架了!」聽聞這裡的喧鬧聲,洛北遙直接推門而入,臉上帶著慌張。
「先別聲張!」左以琛連忙拉住她。
「……事情就是這樣了。」雷克斯將花藍藍被雷門綁走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我也幫忙。」洛北遙沒有遲疑地直接說道。
左以靜在封赤焰的房間裡有些耐不住了,聽到封赤焰說到竟然是雷門,她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是雷門,本以為只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綁匪,雷門,可是無人不知的黑勢力啊!
「不如,你也幫忙找找看吧?」左以靜最後還是抿著嘴唇皺著眉向封赤焰說道。
封赤焰看著她的表情,輕輕地歎了口氣,「左以琛已經開始行動了。」
聽到這裡,左以靜才放鬆下來。
「我還想問一句,你是真的要和我訂婚嗎?」封赤焰在旁又不禁問了一句。
「不然我還能怎麼樣?」左以靜早就知道自己不過也是左向顯的一顆棋子,於自己來說,嫁給什麼樣的人也無關緊要。
「你可以拒絕我。」封赤焰眼中帶著誠懇。
「嗯?」反而左以靜有些不解了。
「跟著我這樣的人,」封赤焰看著自己的殘破的身體,「你不會幸福的,所以,我可以放手。」
「你不會要挾我了嗎?」左以靜睜大眼睛看著他。
要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在相互要挾的時候才能湊近一點,而越看清楚她的心,他竟然就會感到心痛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然而他們是以這樣的開始,也必須要繼續下去……
況且……
「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而已。」封赤焰淡淡地說著,好像這並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了。
「那把槍……」左以靜沒有忘記他之前叫自己找的東西。
封赤焰看看窗外,「有沒有那把槍,都無所謂了,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支撐我的理由而已。」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左以靜越來越不懂,不,或者從不懂封赤焰,他將自己包裹得一絲不透。
「不知道了,離我一開始的目的越來越遠了。」他的幽幽的目光看起來無限淒涼。
左以靜皺著眉,到最後總會全盤托出吧。
……
「雷先生,你幹什麼這樣對我啊?我跟你無冤無仇的,請客吃飯也不用這樣請吧?」花藍藍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糕點,裝出正經的樣子,兩手端著直挺地對著與自己正對面而坐的雷震霆。
雷震霆停下手上轉動的扳指,兩眼看著花藍藍,咬著嘴角,一臉哀傷,「藍藍,你就是花藍藍嗎?」
聲音有點偏美聲!
花藍藍嘴角一抽,「不然還能是誰?」
一下子裡面外面的人都笑了,就連在竊聽的雷克斯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