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藍藍兩眼看著他,她不擅長猜疑,因為面對的是左以琛。
「很好,既然你話都說出口了,我也沒什麼必要了,」左以琛目光寒意深沉,咬著牙,「陌生人,最好!」
花藍藍無力地打開門靠著門沉默了好久,心裡空落落的,扭著眉毛,忽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挑了一條最難走的道?
打開客廳的燈,洛北遙站在沙發邊忽然迅速轉身,花藍藍疑惑地走上前。
「遙遙,今天剛回來的嗎?」
洛北遙背對著花藍藍點點頭。
「你怎麼了?」花藍藍走上一步,洛北遙趕緊伸出後向後阻止。
「別過來。」洛北遙大吼一聲。
花藍藍根本不理會,幾步就到了洛北遙身前,立馬捂著嘴大叫,「啊——」
洛北遙的正面上的襯衫全部被血沾染,半張臉全是紫的,他躲了一下,轉了頭,不想將自己這幅樣子擺到她眼前。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花藍藍拿醫藥箱不知問了多少遍,可是洛北遙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最後還衝著花藍藍大吼了一通。
花藍藍也只好作罷,小手拿著紗布將洛北遙的前身費力地纏上,洛北遙一直皺著眉,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喂,你能不能輕點啊?你是金剛啊?」
「哪有我這麼粉嫩的金剛啊!」花藍藍對於定語很是執著。
洛北遙搖搖頭,「好吧,隨你。」隨後露出赴死的表情。
在給洛北遙擦拭傷口抱在的過程中,花藍藍才忽然覺得原來照顧別人是一件特別需要耐心的事情,想到左以琛幾次三番地照顧受傷的自己,心裡莫名一陣癢癢的,趕緊吐了口氣,不要習慣依賴,不要習慣依賴,她在心裡警告著自己,於是手上的力度更大。
「粉嫩金剛!我自己來吧!」洛北遙趕緊在被徹底摧殘之前離開了花藍藍的魔爪。
花藍藍又嘟囔了幾句,最後將身子攢在一角,老實了三分鐘。
……
深夜的林苑。
左以琛面前正站著一個高擎的男子,一身黑色皮衣,眉宇間盡顯狂傲,稍微對著左以琛點了下頭。
左以琛微蹙了下眉,「雷克斯,你怎麼提前回來了?美國那邊出了什麼事嗎?」說話間握緊了拳。
「阿琛,我做事,你還放不下心嗎?只不過是提前回來給我家那老頭子辦點事。」雷克斯長手挑了下眉,揚起一抹笑。
「沒事就好,不過我希望你既然要為我做事,最好和『雷門』劃清界限。」左以琛陰冷的語氣,和凌斯驁一樣,左以琛和雷克斯也結識在美國,雷克斯是股票操縱手,華爾街的寵兒,幾大世界銀行都想將他收入囊中,而在一場賭博中輸給了左以琛,因為當時身無分文只好用三年時間來償還這場賭債。
而對左以琛來說當然再好不過了,但是雷克斯卻是美國黑幫『雷門』的少主,近年來因為一直跟隨左以琛而漸漸脫離了黑幫事物,其實雷克斯也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
「我也知道,這件事有點特殊,是老頭子親自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但是馬上就會解決了,你儘管放心。」雷克斯臉上帶著笑意,雙手插在兜裡,自然不過的表情,他一直是個隨行自然的人,即使是償還賭債,如果不是他欣賞的人,他也絕不會賣任何人面子了。
恰好,左以琛身上的霸氣叫他欣賞,一個冷漠向前,一直有著目標的實力男人。
左以琛在此時忽然想起一件事,想到雷克斯的特殊身份,「對了,我想叫你利用『雷門』給我查一件事。」
「嗯?」雷克斯搔了下腦後,有些不懂。
因為左以琛向來與黑道不沾邊。
左以琛沒有忘記之前的受襲和車禍,這些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意外,或許這其中掩藏著一個鮮為人知的陰謀,關於自己,關於左氏……
當晚雷克斯就回到了R市,調集了當地『雷門』成員。
而左以琛在在左氏分公司沒幾天又出事了,當地的報紙上大肆渲染出左家大少揮拳相向暴力打人的事件,那張清晰的怒臉如此明顯,總公司又一次對左以琛能不能接手左氏心存質疑了。
左向顯當即來了電話,劈頭蓋臉的訓斥叫左以琛不免一次次低頭。
他的父親從不會過問其中的經過,對他來說只有對自己有用的才配存在他的身邊。
「如果你三天內不給我擺平,你永遠都不用回左家了。」左向顯最後陰冷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左以琛皺著眉,看著手上的手機。
其實到現在為止,左家早就不算是自己的家了吧?
咬著牙,但是不意味著,他左以琛能隨隨便便被人擺一道。
蕭湛,咱們走著瞧!
「沒有問題,我已經聯繫了所有報社屏蔽了這條消息,已經上市的報刊也開始召回,兩天之內就會整合完畢。」Kent得到消息立馬趕到了左以琛跟前並且迅速地完成交代的事情。
左以琛點著頭,「VK最近運行得怎麼樣?」
「一切正常,現在正全力和安妮事務所合作完成一件案子,如果不發生意外,今年年底應該就會竣工。」Kent說道。
左以琛總算是鬆了口氣,至少現在還不算全是壞消息,將所有事情擺平後也才有時間收拾收拾那個該死的傢伙!
左以琛握緊了拳頭,眼神銳利不已。
……
「這也叫設計圖?」蕭湛邪魅的指尖輕蔑地提起花藍藍草稿紙的一角。
花藍藍咬咬牙,她開始懷疑他根本就是整自己的,說會叫自己去設計部見習但要交出一部能叫他滿意的作品,還說他的要求很低很低,但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部能叫他滿意。
「放在廁所裡的衛生紙都比這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唉,我的小甜點,你讓我如何是好啊?」蕭湛兩手交支在方形的辦公桌上,臉上的表情好像自己真的很為難一樣,略微蹙起的妖冶眉角不知秒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