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屬到底什麼時候來?」主治醫生有點不耐煩地瞪著蘇卿雅開始唧唧歪歪。
「你哪那麼多廢話!不是告訴你馬上就來了嗎?難道你們都不用做準備工作嗎?」蘇卿雅的女王范立馬顯現了,那主治醫生都有點懵,愣是半天沒吭聲。
「藍藍呢,藍藍在哪呢……」左以琛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匆忙地簽了字,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這樣焦慮的模樣是蘇卿雅從沒見到過的。
左以琛的身份一亮出來,院方馬上配備了最好的醫療設施和團隊不敢有絲毫懈怠,只是大家都開始紛紛猜測這個為吃成狂的熊膽小姑娘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左氏大少爺是個什麼關係?
「義女吧?」
「叔叔和侄女?」
「火影忍者和犬夜叉?」
最後那個拿著消毒水的小護士在一陣高壓力的目光下默默地垂下了頭。
「不過她這張嘴好像東成西就裡的一個人誒……」
莫名地,手術室裡傳來了一陣笑聲。
花藍藍戴著一個口罩在病床上躺著,基本上就是一個植物人了,現在連飯都不能吃了,每天只能攝取流食過活,醫生說還得等兩周以後才能拆線,花藍藍本來都打算回家去了,但是左以琛在這裡,顯然她沒有任何發言權。
「你走吧,你那麼忙,別來看著我了,我過意不去……」花藍藍扣著小指頭扭著眉角對著面前的左以琛輕聲道,聲音因為隔著口罩有些不清不楚。
左以琛不應話,吹著手上湯匙裡的稀粥,然後慢慢地摘下了花藍藍口上的口罩,浮腫下去了一點,但是依舊顯眼,也只有左以琛能面對著這張臉不動聲色地將湯匙放到她的嘴邊。
「我……」
「你廢話還可以再多一點。」左以琛不客氣地將湯匙一抬順著她的嘴角進了口中。
「不行,你必須走,左叔叔,左叔叔會生氣的!」花藍藍著急了,左以琛不緊不慢地拿著手帕輕擦著她的嘴角,似乎格外認真。
他的目光看著她的嘴角,聲音有點低沉,「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讓我好好照顧你,以後我再也不會對你心軟了。」左以琛埋頭又吹了一勺稀粥到花藍藍嘴邊,花藍藍聽著他這樣說,莫名垂下了眼。
「好,那一言為定。」花藍藍張嘴下享受著他的伺候,咬著嘴唇說道。
「一言為定。」左以琛也應道,目光中沒有波瀾。
他們真像一對老夫妻。
蘇卿雅依著病房門看著眼前這一幕笑了。
R市左氏地產的高層中,牧行野坐在左以琛的辦公室倆腿就開始打顫,拿著一個文件夾一直擋著臉,生怕自己這個替身下一刻就被揭穿。
紅葉輕皺了下眉,扶著額頭,「你是來演戲的還是來砸場子的啊?」
「我不行啊,我緊張,我一做壞事,我就渾身難受!」牧行野見紅葉進來總算是放鬆了點,但是擺出一張憂桑的臉出來賣。
「我可不買你這個帳,你做的壞事難道還少嗎?被你玩過的女人排排隊都能組建一個足球隊了,哦,對了,還包括球迷。」紅葉端著手臂正經不已地說道。
「我哪有那麼濫!交!我從小到大只喜歡漂亮年輕的女人!我有錯嗎?我忠貞不二!」牧行野挺著個胸脯,真心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紅葉搖著頭,感歎他的大腦構造,隨即轉過俏麗背影,「再支撐幾天吧,阿琛後天回來。」
「不行,葉子,你別走,我不能沒有你——」牧行野開始拉住紅葉的一角,苦逼的臉太過耀眼。
「但是我瞅見你就——煩!」紅葉不客氣地拿鞋跟踩了他一腳,就在牧行野要大聲喊叫的時候,她又回身,「要是你把事情搞砸了,我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牧行野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啊!
不過幸好白司機又回老家了省親了,不然即使有牧行野這個替身,左以琛也脫不了身。
花藍藍的病在左以琛精心照料下總算好的七七八八了,最後兩個人來到沙灘上像當年一樣光著腳丫牽著手一步步地來回走,往事的歡聲不禁然在耳邊回放著。
『阿琛,阿琛,照個照片吧?我都沒有你的照片!』花藍藍嘟著嘴指著不遠處一個老大爺正在給一堆小朋友拍照就拉著左以琛手臂不停地搖晃起來。
『不要。』左以琛皺了下眉,一口否決了她。
『為什麼?』
『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瞪起眼的左以琛叫花藍藍有些害怕,扣著手指頭像犯錯的孩子。
『怎麼不說話了?』少年的左以琛有些不解了,她莫名沒有反駁的老實樣子竟然叫自己不舒服,她生氣了?他只是不想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和她照而已,被陌生人注視著她,他會覺得怪怪的。
花藍藍還是垂著頭,他怎麼總那麼凶啊?
『咳咳,你要求求我的話,沒準我會同意照一張。』左以琛最後還是屈服了。
『真的嗎?能照一張?阿琛,阿琛哥哥,求你啦,求你啦!一張就好!』花藍藍在他跟前比劃一根小指頭,左以琛長臂跨過她的肩膀擠走無數小朋友大方叫那老大爺給他們拍了一張合影。
而花藍藍因為反應慢,一直看著左以琛的側臉,於是那張合影就是她整個人張著嘴完全是不可思議狀。
『一張照片就能叫你這麼開心?』
『嗯,』
她大力地點著頭,他看著她笑。
他們迎著海風放起一隻風箏。
提著一個小水桶的螃蟹回了左家,左老爺子自然大怒,關了他們整整一星期的禁閉,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烤螃蟹腿來吃。
「藍藍,你可不可以給我兩年時間,如果兩年我還是不能給你一個承諾,那麼,我……我就放手……」左以琛兩手扣在花藍藍的肩膀上,眼角中流露著最真的情。
PS: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半之間有今天的最後一更。